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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我走之后,荆南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零陵、武陵、桂阳三郡,我已经禀明父亲,将三郡皆一分为二,只有你的长沙郡依旧不动,依旧是作为荆南最大的郡,这是让你作为荆南最强大的一部势力,钳制诸郡以防万一,咱们此番在荆南受降的汉人兵士,我都给你留下……但南蛮营,我要带往北方,诸蛮后续送来的屯田士与蛮族兵,你代我操练掌管……日后我在北方需要补充士卒时,找你要人,你可别说没有。”
刘磐心中明白,他名义上虽是长沙郡守,但实际上,等同于节制整个荆南七郡。
他知道事关重大,遂慎重道:“伯瑜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坐镇此处,你和叔父尽管去北方拓展便是。”
刘琦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兄长,还有四件事,你要仔细斟酌去办。”
“何事?”
“第一,便是屯田之事不可落下,这是充实荆南仓禀目下的最佳手段,首要中的首要。”
“伯瑜放心!”
“第二,便是荆楚学宫的事,如今大战初过,各郡百废待兴,本土士族的号召力大幅减弱,眼下正是在荆南诸郡任命外来人士为官的大好时机,同时荆南官吏的任免政策,也多少要有些改动。”
刘磐言道:“这事我知道,如今雒阳太学已废,天下士子再难入京当补郎,而没有补郎补吏,则各郡孝廉恐无法如同原先一般举荐,叔父前番书信于我,雒阳太学无士,则可在长沙学宫的学子中,择以士人而任以诸县官吏,以治军民。”
刘琦笑着道:“学宫中的士子,目下皆算是咱刘氏门人,任之为官并无不可,但不可轻易任之。”
刘磐疑惑道:“伯瑜之意为何?”
“设考,择优者选录。”
“设考?”刘磐闻言诧然道:“这,能行吗?”
刘琦笑道:“怎么不行?雒阳太学生毕业之时,大多也要经过科甲之考,方能为补郎。”
刘磐皱着眉头道:“可问题是,太学生的毕业考试只是为了选补郎,且大多人皆使门路,咱们这可是选官啊。”
刘琦笑道:“我又不是不让他们使钱?若是有人凭关系托你考试作弊,你只管应允就是了。”
“啊?”刘磐满面惊诧的看着刘琦,面上都是不解:“伯瑜,你这是为何?若是允许作弊使钱,那又如何能选出真正的人才?”
“人才不人才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从学宫出来任官之前需经考评这个规矩定下来……只要大题的规矩确定了,别的事情,以后都好说。”
刘磐还是有些不太理解。
刘琦笑着为他解释道:“若是清平无事之时,地方州郡如此行事,势必会与当地士族产生巨大的摩擦,但眼下荆南叛乱除定,诸族因张羡之事闹的人心惶惶,更兼我们要在荆南重用北地士人,正是不破不立之时,此等时节正是改规矩的最好良机,不可错过。”
刘磐沉思着,缓缓的点了点头。
少时,却听刘琦继续道:“第三件事,是派人结交士燮,这事我在南郡做不来,还需靠兄长在此常与之沟通。”
刘磐恍然的道:“伯瑜是还惦记着你上次与我说的那……占城稻,是么?”
刘琦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刘磐长叹口气,暗自摇了摇头。
一年几熟的稻种,说实在的,刘磐委实觉得是有些开玩笑。
不过既然伯瑜想要,那自己不妨就随他去了。
反正目下荆南的稻种虽不像是刘琦说的那般神奇,但也足够能支撑起荆南的屯田量,而且刘磐还在派人四处寻找新的稻种,那所谓的占城稻种,就看己方的运气吧。
刘琦又对刘磐道:“还有第四件事……你回头帮我查一查赵范这个人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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