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让微微点头,像是看懂了,然后他抬手对着房门拍了一掌,门板立刻就碎了,碎片像飞刀一样射向房间内。
风望北:以后和姜让说什么事时,一定得说清楚,否则容易造成严重后果。
望北?!房间里传来声音。
英叔?风望北冲进房间里,然后看到了被关在笼子里的缩小版的小八。
缩小版的小八一身乱毛,脖子上还有血,看来受了不少罪。
黑雾也在房间里,它现在是个黑色的人形,看见姜让之后它立刻扩散开来,充满了整个房间,像是想找漏洞逃跑,也像是想让姜让无从下手。
姜让扬起手,他的手像有吸力一样,把黑雾吸了过去,让它团成一团,像个黑色篮球一样呆在他手掌上。
不过,在姜让吸黑雾的过程中,有一小缕黑雾从窗缝渗了出去,它像烟一样消散在空气中。
小八?!你怎么在这里?谁把你变小了?你受伤了?我还以为是英叔的声音,你的声音和英叔的声音太像了。风望北抱起笼子,想打开它,但这笼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没有门。
姜让,来帮个忙。
很少被人直呼名字的姜让看了风望北一眼,托着黑雾球走过来,看看笼子,然后看向手上的黑雾,命令它:打开。
黒雾中传出了沉闷的声音: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了你也不知道,快把笼子打开!风望北催促道。
做为一个在灵界众所周知的人,姜让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说了也不知道来形容他。姜让嘴角微扬。
黑雾道:打开笼子就放我走?
不。姜让抛了抛手中的黑雾球,你开还是不开?
黑雾颤巍巍地探出几条黑须,像藤蔓一样绕上了笼子,笼子的栏杆往两边分开,英八赶紧从笼子里跳出来,风望北抱住它,翻开它脖子上带血的毛查看伤口,但却没看到伤口。
我没事。英八从风望北手上跳到他肩膀上,扭过脖子梳理自己的一身乱毛。望北,你爸呢?
他在楼下,马上就上来。
楼下的风玄正好在拨风望北的电话。
风望北感觉到手机在口袋中震动,拿出来一看,边对英八道:他来了。边接通了电话:爸?
望北,你们在哪里?
在顶楼。小八也在这里,姜让抓到黑雾了。
好,我们上来。
姜让拿起关小八的笼子看了看,然后把它缩小,塞入袖中。
风望北看着他的动作,想到在夜宴上姜让是怎么敲诈礼容和伥虎的,这个人简直雁过拔毛。
这笼子上有机关吗?
这笼子是灵器。
哦。风望北没听懂,但大概就是这笼子有一定价值的意思吧。
望北?风玄和薛梅城上来了。
这里!风望北跑到门口去招手,然后看到他爸像拖麻袋一样拖着一个人,或者是一具尸体。
走到近处,风玄丢下手上的人,道:小八受伤了?他看到了英八脖子上的血迹。
英八看了眼薛梅城,没说话。
我没发现伤口。风望北边说边低头看向他爸带来的人,这人的脖子歪在肩膀上的角度有点夸张,而且好像还散发着一种古怪的臭味,感觉不太像是活人。
风望北退后一步,问:爸,这是谁?
卫正伦。
哦。这是卫正伦,黑雾也是卫正伦,所以这确实是个死人了。
这里是卫正伦的房间,我来过。薛梅城走入房间内,走到姜让身边,盯着他手上的黑雾问:卫正伦,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为什么要杀朱放?
风玄也问:你为什么要抓我家的鸟?
黑雾没说话,姜让倒是说了:朱放?之前想抓风望北的人就姓朱。这个讯息是从方心那里问来的。
风玄便转向薛梅城:这个朱放是什么人?
薛梅城皱着眉道:朱家的人。
风玄也皱眉,京州朱家是个大家族,生意铺得很大,和风家的生意有重叠,两家存在竞争关系,难道是因为这个所以对他儿子下黑手?
姜让收手捏了把黑雾:说话。
黑雾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听得人心里毛毛的。
还不说?姜让道。
黑雾立刻抽疼般地喘着气道:我不是故意杀朱放的,我只是一时没控制住。
没控制住是什么意思?风望北问:你是个杀人狂?
我不是,是他闻起来很好吃,我闻到那味道后失去了神智,等回过神来时我已经咬了他
风望北觉得难以理解。
朱放的尸体呢?姜让问。
在冰箱里。
风望北他们看向房间里的那台大冰箱。走过去,打开冰箱一看,朱放的尸体像小婴儿一样蜷缩在里面。
他就是朱放?风玄道,我在走廊上见过他。
薛梅城道:什么时候?
一小时前?我看到的是鬼。
站在最后面的风望北问:你是说摔油画的那个?今天他可算是大开眼界了,同时也被搞得稀里糊涂的,这些事是不是太玄幻了一点?
嗯,就他,可惜我把他赶走了。不知道他现在上哪了,应该还在这栋楼里,一会儿去找找。
哦。
姜让指着朱放的尸体问黑雾:现在他身上还有那种闻起来很好吃的味道吗?
有,但很淡,不会让我失控。
是迷神香。姜让道,这种香会让鬼怪失去神智。
风玄道:卫正伦,有谁知道你是鬼怪吗?
你什么意思?
我检查了你的尸体,已经开始腐败了,一般的尸体不会这么快腐烂,除非是早就生机断绝、强留在世上的陈尸。你其实早就死了吧?你是鬼,你只是附身在你自己的尸体上。
等等,他是卫正伦吗?薛梅城插话。
万一是别的鬼附身在卫正伦的尸体上呢?光看黑雾根本分辨不出它是个什么东西。
第20章天留客8
姜让把黑雾球丢到地上,黑雾拉长,变成了一个半透明的人形,男性,灰发,方脸,看起来是成熟稳重那个类型的。
薛梅城微怔:卫老板这人确实是卫正伦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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