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果然吴阳子更为不悦:“你一个玄字辈的弟子,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此事过后,贫道少不得要向你们观天派的星尘子问上一罪!”
玄心子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起身站起,狠狠的看了一眼,走了出去。
待玄心子出去后,吴阳子深吸了口气,终于平静了不少:“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观天派那边怪罪下来,有师叔祖抗者。你出去吧。”
“是,师叔祖!”林君玄恭敬道,躬身行了一礼,向外走去,刚刚走出几步,身后突然传来吴阳子的叹息声:“这件事情,其实无论谁对谁错,作为师门长辈,我肯定都是会袒护你的。君玄,你和师父一样,对于宗门,我相信你们都是有感情的。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三思而后行。观天派与我们方寸宗毕竟是同盟,论实力,我们方寸宗还是不如观天派,门派影响脉络也没有观天派深。若是徒然惹然与之交恶,对我们方寸宗可是不利啊!”
林君玄默然不语,半晌,才转过头来,望着吴阳子的双眼,道:“师叔祖,弟子也并非不能忍。只是,所谓人善被人欺,若是一味退让,只会让人认为软弱,进而变本加厉。方寸宗与观天派的同盟关系,如果需要我们方寸宗一味承让来维系,那这种同盟关系也没必要存在。适当的强硬,才给他们重视!”
吴阳子默然不语。
林君玄说完这句话,便转身消失在门外。在返回厢房的路上,林君玄心中若有所思。吴阳子是宗中长老,两人的辈份相差悬殊。林君玄不是很明白,吴阳子为什么要对自已一个低辈份的弟子说这些话。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已是松隅的弟子?
在玄心子从吴阳子房间离开的时侯,琅琊山下,一名年约十四、五岁,长得丰神俊逸,嘴角总是带着一抹笑容的少年跟着几名观天派的师伯登上了琅琊山。
悬崖边,十余名观天派的弟子站身一排,躬身迎侯:“见过师伯!”
“嗯,”两名道人微微颔首,目光望着山巅,淡然道:“名薄记录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说罢,长袖轻拂,飘身而去。
“是,师伯。”待两名观天派的道人离去之后,众弟子都齐齐向那十四、五岁的少年涌去。
“师弟,你来了!”语声十分恭敬。
“是啊,茗羽在方寸宗受了打击,这次来不了了,所以这次宗中师伯带我来了,”少年手中抓着一柄白毛羽扇,从容笑道。
“师弟,宗中弟子,除了茗羽外,就你的资质最好。我们观天派曰后主持道盟盟主一持,曰后说不定就会落到师弟你的头上了,”这些弟子明明年龄比这少年大,辈份也高,却一个个垂眉顺眼,一副谦恭样,甚至声音里还带着点诌媚。
“道盟盟主?”少年洒然一笑,并不得意:“道盟盟主不是还有大师兄吗?除了大师兄,不是还有茗羽吗?哪里轮得到我。”
众人默然,互相看了看。少年若有所悟:“怎么回事?”
“师弟,大师兄不久前心神受创,这会儿,正在大师伯那里疗伤呢?听大师伯说,大师兄这是道心受创,曰后只怕会影响修为。”一名弟子道。
“哦?是谁伤了大师兄?难道是方寸宗的刘长鸿?”少年扬眉道。
“不是,是方寸宗一个低辈弟子,叫做林君玄。年龄和你差不多。上次茗羽师弟就是败在了他手里,没想到这次大师兄也在他手里折戟。师弟,以后,道盟盟主之位,他恐怕是你的劲敌。听说,他的师父就是咫掌遮天李擒龙!”又一名弟子道。
“林君玄!”萧逸喃喃自语着,仰起头来,望着山顶连绵的大殿,嘴角突的涟漪起一抹笑意,心中暗道:“劲敌?那可未必!……道家说一饮一啄皆由前定,君玄,我们一别六年,没想到,六年之后,居然会在这琅琊山见到!……也不知其他几人怎么样了!”
萧逸羽扇轻摇,大步朝琅琊山上行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