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点香”李若音说道。
香点上,袅袅青烟升腾。
张宇品了一口茶,心中飞速划过无数爱情诗词,挑选中意的。这种作弊的行为让他感觉不耻,又觉得酸爽过瘾。哈,你们不是要五对一吗老子身后站着上下五千年
心中得意,张宇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一笑又是引起众人目瞪口呆。
这这比先前的速度还要快啊
“艹我不想骂人,但你真是人吗你的脑袋里装了什么,作出来了”武北玄低声骂道,他的话代表了现场一众人的心里话。
张宇收敛神色,淡定道:“低调低调咦你看欧阳先生,他们情况有些不对”
武北玄转头看去,只见欧阳烈席地而坐,低着头,神情悲凉而又落寞。渐渐地,他苍老的身躯开始颤抖,满是皱纹的脸上滑下两道泪水。
这时,其他人也发现了欧阳烈的情况。
谢飞叫道:“欧阳夫子,你没事吗”
“是啊夫子,为何突然感伤”
“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烈擦汗泪珠,对众人摆手:“老夫没事,有感而发,触景生情。”
说完,欧阳烈站起来,对着灵亲王鞠了一躬,在众人诧异一下,说道:“王爷,请宽恕老夫,此次题目为爱情,触景生情,老夫思念亡妻,情难自抑,心中都是亡妻的音容相貌,难以作诗。这一局,老夫认输”
众人闻之,一脸吃翔表情。
武北玄乐了:“这算是躺着赢”
灵亲王眉头一挑,心中大为窝火,他不能埋怨欧阳烈,最后把目光丢给了谢飞。你妹妹出的题目,你挑的人选,就办的这种事
谢飞心中吃瘪,他望向欧阳烈,连忙问道:“夫子,你既然思念王妻,何不为她作诗一首,表达思念之情您如此深情,想必作出的诗词将是佳作”
欧阳烈摇了摇头,神情落寞道:“谢飞,你不懂啊当年我是家族旁系,母亲早亡,我独自外出求学,居陋室,饮冷泉,弱冠之龄才拜入恩师门下,我的妻子,正是恩师独女,一位正值芳华的美丽女子。我一心治学,当时在恩师门下并不出众,但她还是选中了我,为此不惜和恩师决裂,从那以后,家中一切琐事归她,操劳度日,育养儿女,最后操劳成疾,于十年前病故。”
“而让我悲伤的是,经学的我,未曾为亡妻留下任何画像,十年长期,亡妻音容面貌越来越模糊,我真怕再过几年,我忘了她的样子,忘了她的笑容,只记得有一个妻子,只记得她的名字,只记得那双满是裂痕的双手”
说到这里,欧阳烈止不住老泪纵横。这是情到深处,情难自制。
“如今亡妻葬于千里之外,路途遥远,多年未曾看她,不知坟前杂草是否有人清理,每年烧去纸钱,是否够矣。她孤零零守着一座墓碑的孤坟,空留身旁我的位置,却迟迟不得见。”
“我这一辈子,门下弟子众多,这是业。儿女孝顺,这是德。唯有亡妻,是我心中遗憾,这是情,是我遗失了却再也抓不住的爱情”
所有人沉默了。
谢飞张张嘴,最终坐了下来。
李若音眼睛微红,说道:“没想到这个题目会让先生如此悲伤。”
谢嫣然和众少女纷纷落泪,谢嫣然更是自责道:“夫子,都怨我”
欧阳烈摇摇头,道:“我该感谢你,让老夫想起了亡妻,我刻意的不去想,其实更加思念。”
李若音看向众人,说道:“那么这第二场比试张宇获胜,诸位还有问题吗”
谢飞不服,说道:“虽然欧阳夫子主动认输,但张宇也没有念出所作诗词,谁知他的诗词好坏万一他也没作出诗词,或者诗词质量很差,那这个获胜岂不是不公平”
“没错不公平”其他世家弟子也都不服,张宇把少女的目光都吸引走了,自然会引起公愤。
长公主李若音则问张宇:“按照众人的意见,你需要把做出的诗词念出,如果能算中品,便赢了本局。你觉得如何”
“长公主,在下没有意见”张宇起身回应,随后扫视全场,沉声再道:“我本来已经想好了一诗,但现在我不想念出它。”
“哼,这什么意思莫非是在找借口”谢飞立即讥讽。
“二哥,你闭嘴听张公子继续说。”谢嫣然直接怼道,气得谢飞有火撒不出来。
张宇没去看谢飞,继续说道:“问人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看到欧阳夫子如此思念亡妻,在下心生所感。所以我另想一词,赠予欧阳夫子,希望他不要伤感,人生路还在前面,需要继续走下去。”
“多谢”欧阳夫子听到后感谢道。
张宇点点头,道“这首词名为夜记梦,欧阳夫子,晚辈失礼了: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声音清淡而又低沉,将词中意境铺设在众人脑海当中。
第四十七章:他是我朋友求推荐票
十年生死相隔,死者对人世是茫然无知了,而活着的人对逝者,也是同样的。恩爱夫妻,撒手永诀,时间倏忽,转瞬十年。岁月侵蚀了记忆,你的容貌,只存在记忆当中。梦中夫妻忽见,没有久别重逢、卿卿我我的亲昵,而是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正唯“无言”,方显沉痛;正唯“无言”,才胜过了万语千言;正唯无言,才使这个梦境令人感到无限凄凉。“此时无声胜有声”,无声之胜,全在于此,别后种种从何说起,只有任凭泪水倾盈。
夜记梦一词,以最朴实的辞藻,描绘出凄清幽独,黯然魂销,思念深沉的意境。
欧阳烈听完全词后,刚刚止住的泪珠又汹涌而下,再想止,已经不可能。
这首词,写进了他的心底,就是他的真实写照。多次梦见亡妻,两人对望,千言万语都化为沉默,留下清泪。记忆深处,那永远不会忘的光阴,是你在小轩窗下,正梳妆时。
只有失去,才能真正体会到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欧阳烈努力站直身子,双手合十,对着张宇深深一鞠躬,感激道:“张公子,感谢你的词,从此以后,每当我回忆这首词,便会想起亡妻音容,余生不敢再忘。老夫身无长物,只能拜谢。”
张宇几个健步来到欧阳烈身前,扶住了他,并道:“夫子严重了,没有你的痴情,相信晚辈也做不出这首词。”
与此同时,人群中也有人陆续站起身来。有的是老先生,有的是中年人,岁月带走了他们的身边人,如今闻词触情生情,纵然感情没有欧阳烈的深沉,记忆中那曾经的美好再次萦绕心头,以后却不再有了,内心也是仿徨和孤独的。
一位翰林学士感慨万千,道:“此词真情郁勃,句句沉痛,而音响凄厉,当真是“有声当彻天,有泪当彻泉”也”
有人也赞道:“情真意切,全不见雕琢痕迹,语言朴素,寓意深刻”
一位老者更是称赞说:“张公子年纪轻轻,便能作出如此佳品,见词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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