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行人马朝着知府走去。
张宇和上官婉儿坐在马车里。
“看样子,赵安并不知道我在这儿,也不清楚金陵城发生的事。传闻说这位赵知府常常三月不开衙,醉生梦死,公事随心所欲,全由身边人处理,他不关注金陵风云,也很正常。这样最好,平静度过今晚,明日继续赶路。”上官婉儿笑道。
张宇点了点头,于是好奇问道:“上官姑娘,有件事不知当不当问”
“何事”上官婉儿问道。
张宇问道:“女皇登基后,现在谁反对的声音最响”
上官婉儿并未隐瞒道:“明面上,是豪门世族反对的声音最强,京畿之地是以谢、王、赵、齐四家到了京城,你就知道这四家在朝堂的影响力了。除了他们,还有暗地里的。当年天皇天后共同治理天下五年,后来天皇犯有头痛恶疾,于是女皇独揽大权足足四年,经过女皇陛下的治理,国泰民安,直到天皇驾崩,无太子继承大统,女皇登基顺应天道。可是呢,暗地里早就有虎视眈眈的毒蛇出手了,他们可以忍天后掌权,却不能容忍登基这是本质的区别。这大半年来,陛下也非常辛苦,因为暗地里的敌人藏的太深,而且手段狠辣,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人蓄谋已久。至于各地地方更都是墙头草,像陇西李氏、太原王氏、荥阳郑氏、兰陵萧氏等地方门阀,他们既不支持也不反对,无利不起早。”
女人当皇帝,本就是逆水行舟开天辟地的大事,有人反对是很正常的,翻过去这道坎,便是康庄大道,翻不过去就是葬身之地。
这时,上官婉儿又道:“更多详细的事,等你见过陛下,熟悉京城世故,便会逐渐看清楚,一言两语我也说不清楚,有些事我也不能明说,你要理解。”
张宇笑着点了点头:“这个道理我明白。不过我猜,赵安和王、谢两家的关系应该不太友好吧,不然金陵城发生的事不会没传到他的耳朵里。”
“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上官婉儿应道。
夜晚,恭亲王参加了赵安准备的酒宴,张宇和上官婉儿都没有去。张宇在彭城里闲逛,而上官婉儿在卧室里休息,金鳞卫北川和南列守在门前。
只是外人不知道的是,此时上官婉儿的卧室内,除了上官婉儿,还有一位身穿夜行衣,面带黑纱的女人。
女人递过来一封信,信上有火漆封口,火漆上烙印着一尊龙纹。
上官婉儿恭敬地接过信件,小心打开后,仔细浏览,信的内容并不多,但她看的非常仔细,甚至可以说是逐字逐句的钻研。只因为这封信是当今女皇亲笔书写。
当今女皇身边共有四位女官,没有官衔职务,但京城人说她们的权利比肩宰相
看过信后,上官婉儿将其放于烛火上焚尽,随后揉了揉秀眉,眼中波澜不惊,甚至说有一股可怕的死寂。
随后上官婉儿问道:“诸葛,南宫,欧阳那边怎么样”
黑衣女子道:“进展还算顺利,都找到了天选之人,不过陛下对这位张公子尤为重视和好奇,来之前,陛下曾说,这次任务时间较紧,若是感觉困难,可以让他参与其中。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有才华,那就给他施展的机会,也趁机再观察观察。至于如何用,你自己定夺即可。”
上官婉儿点了点头,笑道:“陛下的信中没提,我自然不敢擅作主张。如今陛下让你传了口信,我才算松口气,不瞒你说,有张宇的帮忙,此次计划成功性高了很多,我才敢说有些信心了。”
黑衣女人惊愕道:“京城中那么多青年才俊,没见过你好奇一个,您那么高的眼光,我倒要看看这位张公子的能力了。”
上官婉儿笑道:“我和诸葛她们四个居于明,你们四人藏于暗,若说眼光高,我们八人里还是你最高。”
黑衣女人蒙着脸,看不清模样,但露出来的一双月眸却透着冷傲和美丽,他哼道:“我和你们不一样还是说说此次任务吧”
张宇在城内闲逛,大周国并不宵禁,除非碰到特殊时刻,比如女皇刚登基的前三个月,全国宵禁当时因为违反宵禁命令而被处罚的达官贵人数不胜数。这些日子,女皇的铁血强权逐渐转为温和治理,所以宵禁已经被解决。
夜晚的彭城很热闹,作为兵家之地的这里民风彪悍,不同于金陵城的婉转柔情,这里透着飞扬和生气。
按照城里人的指点,张宇来到城南最热闹的戏马台。传说霸王灭楚,定彭城为都,于南山立台,以观戏马。历经岁月下来,这里有了更多的酒肆甚至是青楼。
张宇来到这里,挑了一个最热闹的酒肆,要了一壶热酒和几道菜肴,边吃边听旁人的交谈。都说酒肆的消息流传的最快,四周的客人交谈的内容非常丰富,上到朝廷皇帝,下到百姓邻里。金陵城发生的大事也已经传到了彭城,天降神火烧恶人,这件事越传越烈,已经有了神话味道。
而让张宇高兴地是,百姓对女皇登基并不反感,恶人被烧死,他们也都拍手较好。更多的是在议论女皇下达的仁政看得出来,天后执政这些年,仁政爱民为她成功登基奠定了很重要的基础。
一壶热酒喝完,张宇准备起身离开时,酒肆旁边的大街上突然人流攒动,都是看热闹的人
第十九章:定计埋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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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外的街上,突然人流攒动。有人跑进酒肆门前,叫喊道:“走喽,走喽,两位大少又在长兴街扳手腕了”
众人闻之,纷纷起身冲了出去,加入了看热闹的行列。
片刻间酒肆内只剩张宇。
张宇心生好奇,问向酒肆掌柜:“掌柜子,发生什么事了”
掌柜苦笑摇头:“你是外地人吧,第一次来彭城,不知道也正常俺彭城内有两位身份尊贵的少爷,一是知府大人的公子,而是魏将军的公子,他俩都是一脉单传,平时都看不上对方,隔天差五就得比划比划,论论谁才是彭城第一公子这不,这两位少爷又在长兴街碰上了,只要碰上肯定就得干一场,哎,可怜了我这小本生意,客人都跑光了。”
“哦”张宇顿时来了兴趣。
彭城知府赵安的儿子,对上节度使魏忠国的儿子,当老子的不和,做儿子的自然要上行下效。
“两人一般怎么比划”张宇问道。
掌柜动容道:“那动静可是大了上一次差点烧了一条街,之前还弄死过人,大打出手都是小事,基本上每次都会群殴。两人都带着手下,一个个狗腿子也都不是省油的人啊。”
“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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