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予提起她的飞行箱,两三步跨上台阶,回头看她。
“才下飞机?”
阮思娴并不是很想说话,轻轻“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她心里还在为早上的事情膈应,觉得她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了。
这个人时隔三年还能冒出一句“我觉得她对我比较有意思。”
底下的员工什么都不知道也能说一句“她对傅总还执迷不悟。”
恒世航空靠想象力发动飞机吗?
想到这里,阮思娴已经在努力克制脾气了,然后伸手去拿自己的飞行箱。
但傅明予没有伸手。
“我帮你拿吧。”
“我没手吗?”
“……”
傅明予打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却又上不去下不来,空生一腔烦躁。
偏偏眼前的人还伸手来抓飞行箱,一只白皙的手在眼前晃来晃去。
是真的烦躁。
傅明予径直抓住面前的手,“阮……”
手心的触感有些异样,剩下两个字也没说出口。
他愣了一下,为了确认,手指细微地摩挲过她的掌心。
一层薄薄的,却又很明显的茧。
最近脑海里总是浮现第一次见她时的情形,次数多了,也越来越清晰。
她是很漂亮的,穿着修身的空乘制服,身材婀娜,皮肤细腻,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会觉得是个娇滴滴的精致女人。
茧这种东西,似乎不应该出现在她的掌心。
就在傅明予出神这一片刻,阮思娴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还在衣服上擦了擦,以一副看色狼的表情看着傅明予。
“你干嘛你!我告诉你,你再动手动脚,即便你是老板我也敢告你职场性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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