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2 / 2)

住嘴!

好什么好?!

陆老拄着拐杖呵斥起来,道:你们这些庸才!废物!难道看不出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们陆家的百年基业,就算是要完了!完了!

陆老说着止不住泪流满面,道:皇上太狠了!太狠了!陆夫人好歹做了他十八年的母后啊!皇上怎么能怎么能

陆家人围在旁边,听到陆老的呵斥,一时间都没了声音。毕竟在这个家里,陆老可是主心骨,谁敢跟他叫板?

只是片刻时间,已经有人忍耐不住。什么主心骨,眼下陆家都要完了,何必再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

一个人止不住开口,道:老太爷!陆夫人做出那样的事情,皇上能开恩不牵扯九族,已然是天大的恩惠,老太爷您怎么还不知足呢?

说的是啊,陆夫人做了皇上十八年的母后,就差最后一哆嗦,陆夫人为何自寻死路?陆夫人马上就能变成太后了啊!这一切又怪得了谁呢?都是陆夫人的错啊!

是啊,陆夫人怕不是疯了罢!

住嘴住嘴!陆老狠狠的用手杖戳着地面,道:你们可还把自己当成陆家之人?为何会说出如此言语?

有人嗤笑一声,道:什么陆家,眼下算是完了,老太爷也莫要再自欺欺人。

这话说罢了,便有人大步离开了陆家。

有一个人走,随即便又有第二个,第三个人离开。

陆老眼看着陆陆续续离开的人们,登时一口气未有喘上,差点子便仰过去。

爹!爹啊!

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冲上来,扶住了陆老,道:爹!您不要生气啊。我们陆家还没有完!没有完!

完了

真的完了

陆家的百年基业

陆老目光无神,迷茫的看着远方。

那中年男人说道:爹!是真的还没有完!那日祭祀大殿之时,我也在场,儿子发现了一点蹊跷。

什么蹊跷?陆老问。

中年男人说道:爹,您想啊,陆夫人做事向来有分寸。为何会在最后一哆嗦毁掉了自己的大好前途,毁掉了整个陆家?

是啊!陆老悔恨的说道:她怎么突然糊涂!糊涂了!

不,爹,中年男人低声说:陆夫人不是糊涂了,儿子觉得,这事情之中,恐怕隐藏着硕大的阴谋!指不定陆夫人说的是真的啊!

你什么意思?陆老浑身一震,目光死死盯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说道:陆夫人当时在祭祀大殿上说,新皇不是咱们大荆的皇室血脉,乃是一个侍卫和先皇妃子的野种。

陆老当时并未有在祭祀大殿,这等诋毁新皇的言语,是无人敢宣扬出去的。

那中年男人眯着眼目,道:爹,您还真别说。陆夫人这么一说,儿子想到了多年前的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陆老似乎来了一些精神头。

中年男人说道:当年儿子还年轻,被爹您送进宫中磨练,在先皇跟前做侍卫,爹您可还记得?

记得,自然记得。陆老说道。

中年男人道:这都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本来儿子早已忘却,但是这些日一回想起陆夫人的话,儿子就有些模模糊糊的记忆。如此想来,昔日的太子殿下,如今的新皇,的确长相有些个奇怪。与先皇丝毫也无有相同之处不说,而且

他话一顿,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道:而且与儿子当侍卫之时,身边的一个同僚朋友,长得极为相似!

什么?陆老大吃一惊,道:你的意思是说新皇真的并非皇家血脉?

爹,这好像是真的!中年男人坚定的说。

那日祭祀大殿上,陆夫人喊着叫康下泉出来,中年男人一听康下泉这名字,顿时觉得无比熟悉。可是再一看康下泉本人,却又根本对不上号,觉得不是同一个人。

他们可不知道,康下泉被厉长生给阴了去。

中年男人说道: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的确着实奇怪,康下泉突然就消失了,不声不响的离开了皇宫,而且在都城之中也寻不到人影。指不定是

陆老面容凝重,道:若新皇当真不是咱们大荆的皇室血脉,那么那么这就出了大事儿啊!

爹!中年男人冷笑着说道:新皇对咱们陆家不仁,不如我们也与他鱼死网破!若是真的能找出新皇身份的真相,那我们陆家,便是大荆的恩人了!

可这事情

陆老叹息一声,道:听说那日谋反的侍卫,已经死了!

康下泉已然死了,根本死无对证,是厉长生杀了他,第一时间便将康下泉解决。

中年男人笑着说道:不怕,爹,儿子有办法。儿子以前可是与康下泉一起当过侍卫的,当时有不少朋友和熟人。

昔日里与康下泉接触过的人不少,中年男人一回忆,便想到,荆白玉的生母,那位娘娘身边的侍女,仿佛便与康下泉关系极好。

那侍女也早已离开了都城,几乎和康下泉前后脚,亦是神神秘秘的消失。

现在想来,果然都是问题

中年男人道:爹,儿子这就去找人打听一番,若是能找到当初那侍女,哼哼恐怕真相就能大白!我们陆家便有救了!

登基大典就在眼前,盛大的宫宴也在准备当中。

这几日荆白玉忙的是不可开交,待荆白玉略微闲下之时,他忽然发现,有人比他还要忙碌的多,可不就是厉长生?

厉长生总也不见人影,每次灵雨都说,厉大人有事情出去了,说是一会儿就归。

怎么又出去了?荆白玉不悦的从大殿里走出来,道:不会是去寻姜笙钰了罢?

哎呦,陛下!您怎么在这里啊?

荆白玉听到声音,抬头去瞧,就瞧见几日不见的小叔父荆博文。

荆白玉道:小叔父进宫来了?孟先生身子骨可还要?

孟云深被陆夫人与康下泉绑去了几日,虽然这些都是厉长生的计划,孟云深也早有准备。不过被绑去的几日,孟云深还是吃了些个苦头的,看起来整个人消瘦了不少,太医说染了风寒,需要稍微养一养。

荆博文道:他早就好了,皮实的厉害。这不是就在那面吗?

荆白玉顺着荆博文指的方向一瞧,果然便瞧见了孟云深。而且不只是孟云深一个,总也不见人的厉长生也在,正与孟云深不知说些什么。

他们做什么呢?荆白玉好奇的问。

谁知道。荆博文不屑的说道:不叫我在旁边听,说是我嘴巴不严,肯定坏事儿。你说孟云深这个家伙,亏得我还担心他!他说的这是人话吗?上次若是没有我,计划能这么顺利吗?

荆博文愤愤不平,荆白玉不置可否,只是在旁边笑了笑。

荆博文道:陛下您这笑容,会不会有点太耐人寻味了。

正巧厉长生与孟云深说完了话,转头便瞧见站在不远处的荆白玉,笑着对他招了招手。

荆白玉立刻快步小跑过去,将荆博文丢在一面。

诶我的话还没说完。荆博文抬手想要叫住荆白玉,荆白玉根本搭理他。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