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直到荆白玉与厉长生离开之时,太后都拿着那几套刷子瞧个不停,当真爱不释手。

哼哼哼~

荆白玉一窜窜的从太后宫中出来,嘴里还哼着不成曲的小调子,显然是欢喜的厉害。

反观那面陵川王荆博文,则是斗败的公鸡一般,有些个兴致缺缺,走得极慢。

荆白玉故意走得很慢,厉长生一瞧,道:太子殿下,时辰已然晚了,太子还未尽兴?

荆白玉用力的点点头,道:是啊,还没顽够呢!我等等小叔父,跟他问个安再回去。

什么问安?

厉长生无奈的笑了笑,他还不知道荆白玉心里那小道道,便是故意等着荆博文出来,想要当面气他一气。

很快的,荆博文与孟云深总算是走了出来。

小叔父!

荆白玉活力十足,极为亲热的走过去打招呼。

荆博文瞧见厉长生与荆白玉就头疼,本想当做未有瞧见他们,但这会儿也是不能的。

荆白玉笑嘻嘻的说:小叔父,今儿个可满载而归呀?

这话还用问?荆博文今天是一事无成!全被荆白玉给搅合了去。

荆博文心中不甘,道:瞧侄儿你说的这话,今天我就是来陪着太后吃饭的,还能想做些什么?

哎呀!荆白玉夸张的惊呼,说:玉儿还以为,小叔父是来求祖母,想要做那代天子特使呢!

荆博文便是冲着代天子特使来的,一点也不假。

他瞧荆白玉沾沾自喜的模样就来气,干脆道:我说小侄儿,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了。叔父就与你说了罢,这代天子特使,叔父我是当定了!侄儿年纪还小,一个人跑得太远,大家也是不放心的。

荆白玉道:多谢叔父挂怀,但玉儿还是想要出去历练历练的。

这两个人皆是志在必得的模样,今儿个晚上荆白玉是占足了好处,荆博文心中怨念不已,总想着如何杀一杀他的锐气。

荆博文眼珠子一转,道:这样罢小侄儿,你敢不敢与叔父打个赌!

什么赌?荆白玉问。

便赌谁能出任这次的代天子特使。若是我赢了

荆博文笑得一脸老狐狸模样,道:你便将厉长生送了予我,日后他便是我的人了!

什么?荆白玉惊得一跳。

第49章私奔

孟云深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陵川王这话有些不妥。

大王

孟云深欲要提醒,但荆博文兴致正好,抬手制止了他的言语,道:你放心,这事儿听我的,准没错!

他说罢了,转头瞧向荆白玉。

怎么的?荆博文双手抱胸,笑得甚是奸诈模样,道:小侄儿这是不敢打赌了?方才你可不是这般模样啊。

打赌,自然是敢的。

旁边一道声音,众人转头去瞧,说话的可不正是厉长生?

厉长生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但那笑意未达眼底,平静的道:既然是陵川王提出的赌约,太子殿下敬重长辈,无有不应承的道理。

厉长生!

荆白玉有点慌了神,伸手去拽他的袖子。

厉长生握住了荆白玉送来的手,安抚的拍了拍,仿佛这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在荆白玉瞧来,这简直便是天崩地裂的大事儿!就无有比这再叫人心惊胆战的了!

哎呦!荆博文笑着道:厉长生,你不会早就想要做孤的侍从了罢?也是,孤那陵川地界,好顽的好吃的东西多了去,总比日日闷在皇宫之中强上百倍!

荆博文显然是在挑拨离间,厉长生并不接他这话,只是说道:这赌约已然应承下来,若是大王输了,此次代天子特使乃是太子殿下,那当如何?

荆博文煞是豪爽,道:你说你说,你说当如何?

大王孟云深再次开口,眼神之中不只是不赞同,还有些焦虑之色。

这厉长生答应的如此爽快,显然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虽孟云深还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但厉长生向来诡计多端,孟云深是早有领教。如今眼下一瞧,这荆博文显然掉入了厉长生的圈套之中,怕是日后要输得凄惨无比。

孟云深这再开口,亦是无用。厉长生已然意义不明的冷笑了一声,道:大王果然是爽快之人。若是太子殿下赢了这一局,那么

他说着,目光里多了一丝兴趣盎然,瞥向旁边的谋主孟云深,道:那么,孟先生便是太子殿下的人了。

什么?!

这回轮到荆博文一脸震撼模样,下意识的便开口道:不可!我不答应!

厉长生笑得随和,道:大王您率先提出的赌约,怎么的竟然自己先反了悔。这让外人听了,着实失了颜面啊。

荆博文脸色白了青青了白,变化莫测半晌,愣是想不到如何反驳厉长生的话。

他心中止不住嘀咕起来,觉着自己方才不应该犯欠去逗那小太子荆白玉,如今下不来台的人,反而变成了自己,着实失策的很。

厉长生道:若是大王不愿意,这赌约大可作废,而这代天子特使的位置,也请大王一同打消了不契合实际的想法。

厉长生你荆博文瞬间给他气得头顶冒烟。

孟云深眯了眯眼目,道:大王自然同意。

我不同意!荆博文也顾不得自己面子疼了,立时扯着嗓子骤然高声。

大王,天色晚了,请早些就寝罢。

孟云深仿佛无有听到荆博文的大嗓门子,已经抬手拉着他,快步将人带走。

你别拉我,我不同意!孟云深!荆博文一路喊着就被拉着远去,旁边路过的宫人侍卫,频频将好奇的目光投过去,却也不敢上前询问出了什么事端。

荆博文气得七窍生烟,道:孟云深!大胆!谁允许你替孤答应的!

这与你有什么干系!你听到孤说话没有!

你再拽着孤,孤就砍了你的脑袋!

两个人一路到了下榻的寝宫,孟云深回身将门一关,屋里未有点烛火,瞬间阴暗下去,黑得仿佛不视五指。

孟云深这才放开桎梏着荆博文的手,自己堵在殿门口位置,以免荆博文又出去闯祸。

孟云深甚是平静的道:无需大王砍了云深的脑袋。若是赌约输了,云深是发过誓的,此生此世不侍二主,绝不可这般跟随了太子殿下去,自当自刎谢罪于大王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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