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明,其实不需要什么法器来请,只要呼唤他们,他们都会感应到呼唤他们的那个人。
形象来说,哪怕什么东西都不用,一点诚意都没有,其实也能喊着他们。
就像是一些电视、小说内,为什么有人手指骂苍天,说要逆它,随后刹那间,苍天想都不想会给他一道惊雷一样。
事实证明,这神明真不用请,喊就行。
但要是有东西摆着,这就是心意、诚意,仙人听到喊声,虽然不知道喊他的人是谁,可是看到这些物件摆着,那是不是好说话了,就好似登门送礼一样,多少都要问两句吧
修炼了千百年成仙,这点人情世故总是懂的,理不理是一回事,反正是知道了。
话糙理不糙,大概就是这样的道理,等踏入了这个境界,江苍就发现一些事情没想象当中那么玄乎。
请神、摆祭品,其实就是登门送礼。
有门路,自然就请着了,就像是西游记里的孙悟空叫土地公公,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土地公公就笑着出来,喊一声大圣。
常人送苹果,送香火的,怎么不出来了。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
自己经过了一下午的盘查,发现这里连所谓的虚空通道都没,一丝仙元力都无,吴道长要是还能喊到、联系到,那就是这些仙人高自己一个大境界,让自己无法觉察他们。
剩下的话都不用说了,还对练什么,自己先混着吧,不是对手,难道还要真逆了这天
大家都是实诚人,有那时间想,不如多练功,等着试试。
江苍就抱着这样的打算,请不来,那就是事情还在预料内,仙人也无法想下界就打开界门,自己还能想着法找寻他们的踪迹,然后练练。
如果真请来了,人家都随意屏蔽了虚空,让自己无法觉察,那就不是一个等级,自己就不吭气,先等着。
等思索完。
江苍把所有事情给安排妥当,保证不管出现什么情况,自己都能做到游刃有余,不会坏了自身利益为根本前提。
人该救也得救,自己也不会忘,只是自己要是死了,就什么都空谈了。
随后无事。
江苍一边练功,一边也把神识放在了城内周边,确保一切安全。
那边,吴道长正在教一些小道士术法,忽然他也想起了江道长这位新来的道友,就特来邀请,让江苍一块看,一块跟着学。
当然,话里肯定是共同研究,吴道长活了百年,说话的本事还是有的。
江苍也没说什么,这每个世界都有不同的法术,现在自己境界高了,完全可以做到容乃百川,用它山之石攻玉。
人家就是教自己,自己就是再学,有什么丢人的。
同时在另一边。
天色临近夜晚,空气终于凉爽了一下,约莫夏季高温的四十来度。
王老财也带着百余名护卫来到了城边。
这里靠近宽厚的城门,与西边形成了一个对角,一大片凉阴,使得不少人都在这里乘凉,也在等着王老财的救命。
也不能说他们游手好闲。
要不是故土难离,加上这迁徙一路坎坷,他们可能会试着走走。
可惜现在没活,没力气,这能让他们如何,他们又能干什么。
如今有王老财的救济,他们都把全部心思放在了朝廷与吴道长的求雨上,能过则过,再等等吧。
“慢些慢些”王老财就站在马车旁边,和护卫一同维护着秩序,让城边的人挨着来领,一时间还算是稳当。
百余名护卫拿刀四周站着,没人敢插队捣乱。
不然一些来排队的瘦弱孩童,还真的吃亏了。
他们或许走散了亲人,或许是亲人生病,都是独自来的,和同样年纪差不了多少的孩童结队,相互照应。
车旁的王老财见到他们排队,也是心下叹息,换成原来,自己还能收养,可现在能说什么,能顾则顾吧。
“员外爷爷”几位孩童排到车前,一边感激的接过王老财递来的干粮与水袋,一边几个孩子相互打气,小心翼翼的问道:“吴道长爷爷会请来仙人吗”
他们问着,有些干涩的眼睛望着正在打水的王老财。
旁边的众人听到孩童询问,也是心下期待与不安,排完队正在路边喝水的人顿住,吃干粮的人也望了过来,都把目光看向了王老财。
王老财望着百姓们有些绝望与期望的样子,是有些心里苦笑的点头,摸了摸孩童的脑袋,像是对所有人说的,“能请到能请到,吴道长的本事你们也知道,我们镇内平日来有一些小鬼作祟,都是吴道长驱除的”
“俺们当然相信吴道长和王员外”一位百姓吆喝一声,手里吃着难嚼的干饼,帮着王老财说话。
剩下的人不管信不信,都是受过王老财与吴道长恩惠的人,都是相继点头,脸上充满了希望,像是说给这几名孩童听的。
但事实上,更多的人是觉得吴道长在大玉王朝内只是一个小小的练气士,能沟通仙人吗
大家都不是傻子,和江苍想的差不多一样,要是能请过来,那才是真的有鬼。
哪怕是所有人都知道椐城的事,这又如何。
仙之所以是仙,那就是人和大山的区别,根本不是一个等级。
椐城就是要显得唯一,才能显示仙人指点江山的风采、这片大山的风景。
在众人想来,怪不得当今左丞相会骂这些仙人是妖魔,这换成是谁不骂。
仙人自认为的威慑、施恩,难以让众生信服,民心不一。
同时,在王老财施水施粮的时候。
在三万里外,城墙围绕四周千里,绿荫遍布,雄伟玉城中。
皇宫,偏书殿内。
一位相貌古板的中年坐于正首右侧,平视向着正首处身穿龙袍的老者道:“圣上,大将军今日来信尚书阁,言,这段时日都没有再查探到仙灵气。臣于此斗胆猜测,是否那群妖魔已经离开若是离开,臣能否布置大阵,把天上的烈日捕下来”
“丞相所言”圣上微闭双目,又道:“爱卿所言之事,虽然正和朕意,但谁又能知那些仙家踪迹我等天下疆土,宗门与帝都立阵法,已经是在示弱,苟延残喘,可若是捕下了烈日,谁知那群仙班会如何他为刀俎,且慎言慎行。”
“臣领旨”左丞相起身捧手。
圣上却忽然笑了,摆手指了指自己坐首对面的椅子道:“你我在私下里不必这般,今日陈宗主新送来的良子茶,你我一同品品如何”
“圣上”左丞相脚步没动,反而再一捧手,言其它道:“臣听闻椐城城主,在十日前求得了雨露,椐城一片凉阴,无烈日照耀。至此,臣想亲自去往一趟,查探聚椐城城主是否得知那些妖魔的消息,看似他们有些关联。”
左丞相说着,又稍微抬头望着陷入思索的圣上道:“若是我朝重臣,真若与那些邪魔有所交道,臣该当如何望圣上明示。要知。这天下施雨露与安定者,是圣上。但如今邪魔少施计谋,就让天下民心所动是祸事”
“唉”圣上摇头,倒上了一杯茶水,“不管椐城城主如何,但他既然能保一城千万百姓,就由他去吧。若是我等擅动,苦的还是百姓。”
“臣”左丞相还想说什么。
圣上起身向着左丞相递去茶杯。
左丞相慌忙接过,望着杯内飘香苦涩的茶水,叹息一声,此事不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