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的文物成精了 分节阅读 45(2 / 2)

gu903();张择端已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拿出罗盘看路:“姑娘到底要去哪儿啊张某没带干粮,再远的去处,张某可恕不奉陪啊。”

佟彤还是不敢确定,深呼吸一口气,礼貌说道:“请先生先走。”

“什么嘛”张择端抱怨,“哎,世风日下,现在的姑娘都野喽”

张择端“来都来了”,面对她一步步的得寸进尺,也不好回绝,叹口气,大步往树丛那里走。

佟彤屏住呼吸。

毫无障碍地,他跨过了地图的边缘。先前的无形屏障不见了。

他又走了十几步,彻底没耐心,往树墩子上一坐:“不走了不走了今儿还没摆摊算命呢,张某我技痒回去了回去了,佟姑娘,抱歉,告辞”

佟彤惊喜交集,跟着张择端的脚步冲上去。

同样没有遇到任何阻碍。眼前的景色一如既往地清晰,脚下的泥土散发着雨后的芬芳。

地图无声无息地扩展了。

张择端的一小步,清明上河图的一大步。

佟彤高兴得向张择端连连行礼万福:“谢谢先生谢谢先生不敢再劳烦先生了,接下来的路我一个人走”

张择端朝她回礼,毕竟还是放心不下,问:“姑娘要去哪儿”

“水泊梁山”她豪气干云,“我把宋江请来,亲自辟谣”

其实乾隆一行人用假告示妖言惑众,引起全城恐慌,解决方法有两种。

第一,正面硬刚,揭穿他们的身份,让他们的阴谋无所遁形。

第二,从源头上辟谣,让东京城百姓相信梁山好汉不会来攻打东京,恐慌就不攻自破。

最好梁山上下来个人,骑个大马绕城一周,对全城百姓喊话:

告示不是我们贴的我们只想在水泊里逍遥做土匪,没心思来占你们的家业,挑衅朝廷积极作死大家赶紧安居乐业,该干啥干啥

但由于地图的限制,这第二种方法从一开始就被断绝了实施的可能性。因此不管是佟彤还是队友孟,都没深入地往这方面想。

而佟彤忽发奇想,请来了总设计师张择端,用他的思维作翅膀,直接把地图扩展到了八百里外。

那么这第二种方法就太有试验的必要了。如果成功,那就是釜底抽薪,直接断了乾隆他们的行动合理性。

佟彤和本土孟、张择端深情道别,在地图20中欢快地探索。

她找了个nc空房子,换套男装,束起头发,装个读书人,又牵两匹马,轻快地骑着。

她惊异地发现,扩展出来的地图环境轻快而自如,和东京城内一潭死水的悲观氛围截然不同。

河中行着船,纤夫在岸上挥汗如雨;贩夫走卒零星现于路上。远处村庄错落,鸡犬之声此起彼伏。

两个扛着锄头的农夫路边相遇,高声笑着打招呼。

也许是因为驾驭过赵孟頫的神马,清明上河图里的马匹对她也格外听话。一天奔波,行路飞速,眼看白日西沉。

佟彤没费多少工夫,就找到个寺庙借宿。

上次跟假赵孟頫一道行路的时候,他们便也借宿过寺庙。那时候是元朝初年,跟现在年代差不了多久,社会风俗也并无二致。

佟彤于是轻车熟路地叩门,说自己是赶路的读书人,赶路错过了宿头,幸而有缘被佛祖照应,发现此处,礼貌地请求挂单。

寺庙里的和尚们也都热情无私,白给她提供一顿丰盛斋饭,还问她东京城里情况如何。

佟彤朝大师父们问路,“小施主要去山东寺外官道直行便是。但小施主可要当心,山东梁山泊盘踞着一群绿林好汉,凡是近那梁山泊寨子百里内的,会被捉上山去,没钱的放走,有钱的谋财害命官府捕盗去了多少次了,次次有去无回,连个好汉渣儿都没捉到,反而折了不少人马阿弥陀佛,作孽啊作孽”

佟彤赶紧做了然状:“谢谢大师父们提醒。”

看来“水泊梁山”的存在已经坐实了。佟彤心头大石彻底落地。

第二天醒来,约莫城里的本土孟去画院了,队友孟也该上线了。

佟彤在寺庙周围找了一圈,果然后院菜园里看到了正在揉眼睛的盛世美颜。

他枕着个巨型胡瓜,听着晨钟敲响,环顾四周,如在梦中:“你你这是出家了”

佟彤笑盈盈地向他更新了进展:“地图的边界没了我打算去梁山碰碰运气,让那些好汉亲自来辟谣。”

但看希孟的表情,她也知道这个设想没那么简单。

梁山上都是群什么人一百零五个男人和三个女人,全是一言不合就要你鸟命的社会大佬啊

她诚恳地建议:“我在这个世界是无敌的我试过,从客店二楼跳下来都不崴脚。而你不同。不是我轻看你哈,但你要是到了梁山地界,怕是直接被他们做成人肉包子。所以咱们还是分一下工,你在这里等我,我先去找个梁山小喽啰探探口风”

希孟嘴角微勾,耐心听完她的建议,掸掸衣襟,拎起她的包袱。

“走吧。”

佟彤:“哎,你有没有听懂我的话”

他微抬着下巴,垂下的眼睫下扫除两道不以为然的目光。

“就你一人,想闯梁山,乐观点儿了吧”

佟彤不服气:“我这几天在古代不也混得挺好”

正在这时,一个小和尚挑着水桶来菜园浇水,一眼看到了两人纠缠不清,扯着个小包裹拉锯。

小和尚懵懂:“咦咦,昨天住进来一个施主,今天怎么变出两个啊善哉善哉,色即是空”

佟彤赶紧想说辞:“呃,不好意思,这是我朋友来看我”

这话她自己都不信。哪个朋友社交来寺院啊而且还专门挑个瓜果遍地的菜园

菜园中的瓜果轻晃,藤蔓枝叶开始模糊。

小和尚眼中现出疑惑和警惕:“施主们到底是何人来敝寺到底做什么”

希孟把佟彤扒拉到一边,朝小和尚一笑,合十为礼。

“小师父见笑了。我俩都是翰林图画院的学徒,最近奉圣上命,专攻描绘瓜果,可惜总是在细节上有所分歧。我道那瓜藤上卷须上有柔毛,她却非说卷须光滑无棱。无奈之下,我俩相约打赌。闻得贵寺种有好大胡瓜,于是想个借口进菜园一观”

他说着,伸手托了一条瓜藤,细细看了看。

“啊,果然是有绒毛的。你输了,今晚请我吃酒。”

他朝佟彤使个眼色,眉眼间带着活泼的挑衅。

小和尚听他一席话,深以为然。

翰林图画院里的画师们个个修为不凡,最近也听说有个神童在跟着天子习练。看这位新来的施主相貌不凡,一表人才,莫不是

早听说当今官家对绘画热情高涨,讲究观察精细入微。果然,翰林图画院里的画师们个个都一丝不苟,为了一根瓜藤上的细节,专门跑到菜地里做田野调查来了

小和尚胸口一挺,自豪地说:“施主可算找对地方了。本寺的胡瓜那是县里一绝,比外头农田里种的都大施主随便看小僧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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