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陈义山也听得浑身起栗,“咦”了一声,连忙摆了摆手,道:“快别说这些了,听着太过瘆人!就如你所说的,只有人或者禽和兽才能中这种虫瘟的,兰生是墨兰成精,怎么也能招虫?”
药神道:“我可没说只有人或者禽、兽才能中这种虫瘟,我只是说长线虫、赤鳞虫、钩蛲虫这三种。你听说过白粉虱虫么?”
陈义山摇了摇头。
药神道:“这一类虫便不是宿在人或者禽、兽体内的了。它专一吃花蕊,吮吸嫩叶嫩芽嫩茎的汁液,而且擅长注毒,所经之处,必定生霉,可谓是花草树木最大的克星!我方才把耳朵贴在兰生的额头上,隐约听见内中已有瘟虫产卵的声音,铁定就是白粉虱虫了。那虫一边吮兰生的汁,一边在兰生脑袋里注毒,兰生自然会觉得头疼欲裂,恨不得捶碎了!”
陈义山听得自己脑袋都疼了起来,忍不住双手抱臂狠搓了几下,又颤抖了好一阵,道:“那,那怎么办?你可有治法?”
药神捋须叹道:“亏得这虫不害人畜,是以我还有办法治它。”
陈义山一怔,随即愠道:“既然能治,何必啰嗦这么许久!?”
药神瞪了他一眼,道:“小子,你还不耐烦起来了?我如果不与你讲明白,你怎么知道瘟虫的区别,又如何明白这其中的厉害?!”
“知道了,全知道了!好厉害!啧啧~~”陈义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赶忙敷衍了几句,而后便催促道:“药神爷,劳你高抬贵手,快些救救兰生吧!”
药神“哼”了一声,把手一翻,早有把银光灿灿的神医刀托在掌心里,约莫寸余长,薄如蝉翼,隐隐还有些透明。
陈义山惊道:“叫你给他诊治,你拿刀干什么?!”
药神冷笑道:“你以为刀不能治病么?且瞧好本座的手段!”
话音落时,药神摒两指捏起刀,迅疾无比的在兰生的额头上划拉了一下,又上下一拨,翻开了肉皮。
无声无息间,兰生的额面便被开了一条大口子,绿色的血汁流淌了下来。
片刻之后,伤口里飞出一只细小的白蛾子,振翅疾飞,却被药神一针戳死!
药神又拿神医刀在兰生那伤口里拨弄,不多时,便挑出来一兜比芝麻还小的虫卵。
“瞧见了么?这足足有上百个卵呢!要不了一个昼夜,便能全部长大成虫!而后再四处钻行产卵,哎——人呢?!”
药神正说的起劲儿,扭头一看,陈义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没影了,唯有声音远远传了回来:“照顾好兰生,我再去一趟!”
“你回来!别去自寻死路!”药神急追出来,想要阻止陈义山,却哪里能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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