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山浑不在意的问道:“什么人?有急事么?”
喜才道:“说是叫作江郎,久仰少爷你的仙名,特来求见的,小的看见他带的礼物还不少呢,只不过老门子犯轴,说看着他不像是面善的主,就没有让他进来,先让小的过来通禀。对了,这里有他的名帖。”
陈义山接过名帖一看,上面水波纹底,刻着两个大字——江郎,材质似是极品独山玉,温润沁凉。
陈义山暗暗吃惊:“江郎?不会是他吧?”
昨夜才听老鳖提及,说是江神的儿子就叫江郎,今早便有个江郎来找自己,至于如此凑巧么?
但这水波底纹,犹如“江”字篆刻,这极品独山玉又只能出自南阳郡,而白水就在南阳郡,白神又是江神的心腹……
把这些细节串起来想,大概是那个江神之子无疑了。
可自己和江神那边并没有什么交情的,他儿子来拜访自己是什么意思?
陈义山微微皱眉,问喜才道:“他有没有说是来自哪里的?”
喜才道:“说是来自长江。可能是渡船过江来的吧,跑的道也挺远。”
陈义山越发诧异,果然是他。
“少爷要不见见他?带的礼物确实不少呢。”
“让他回去吧,你就告诉他说我有事外出了,并不在家。”
陈义山暗暗思忖:洛神姐姐跟江神不睦,而且就是这个江郎跟原洛水玉女偷情,触怒了洛神姐姐,这其中嫌隙甚大!自己还是不要跟他们交往的好,免得惹姐姐生气。
喜才却逗留不走,道:“少爷,你真的不见他?礼物很多啊!”
陈义山嗔怪道:“喜才,你这厮什么时候学会了贪财?”
“不是,少爷,小的听那个江郎说他带的礼物都是为你精心准备的,尤其是他还带来了能为你治病的良药。”
陈义山愕然道:“为我治病?”
“是啊,小的还奇怪呢!小的对他说,我们少爷是仙人,是不会生病的!他却说,你们少爷有不可告人的隐疾,不足为外人说道罢了。少爷,你真有病么?”
陈义山大吃一惊,心中暗想:若说隐疾,除了身中妖毒之外,我也没有别的隐疾!可我中妖毒的事情,只有父母、南星、雨晴等寥寥数人知道而已,自我下云梦之后,他们都以为我的妖毒已经彻底祛除,这个江郎又是怎么知道的?
转念又想:那江郎说他有良药能治好,当真吗?若是真的,见见又何妨?凡事总得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一年期限届满,自己未能脱胎换骨,遽然死掉岂不可悲可惜?
想到这里,陈义山改变了主意:“好,我去见他。”
喜才惊奇道:“少爷,你真的有病啊?什么病啊?仙人还会得病么?仙人不都百病不来,长生不老的么?”
“你这厮现在好啰嗦啊!”陈义山哭笑不得道:“我没有病,但这个人是有大来历的,我得见见。”
“哦!”
……
陈义山刚出府门便吃了一惊,对方好大的阵仗啊——
门前,四辆马车一字排开,清一色的高头青骐,神骏漂亮,驾车的都是红衣大汉,威猛壮硕,可谓是怒马豪奴!
阶下立着一个锦衣玉冠的长大男子,手持一柄玉骨折扇轻轻摇晃,仪态贵重,模样不算丑陋,只是一双眼睛闪烁着幽幽黄芒,有些难看。
那男子见陈义山出来府门,便把折扇“唰”的收拢入掌,笑吟吟上前拱手行礼,道:“小可江郎,久闻陈仙长的大名,神交有时,早欲识荆,只恨未能凑足礼物,以至于始终缘悭一面啊。昨夜,小可总算是艰难备了份薄利,来为仙长贺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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