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难囚 !
“不用好处,反正我就是不想被人骂红杏出墙。您又不是他,怎么能保证他不传出去?万一嚷嚷出去,我和冥王还怎么做人?”
名声是小,小命是大,初次见面就能冷眼相向,把她当幸福路上的杂草咔嚓掉?
这种无妄之灾,绝对要扼杀在摇篮里。
吃一堑长一智,孺子可教,齐凌霄对此很满意,眼底弥漫柔和,“吃饭,不要理他。以后有人教你学问,师父的话,当耳旁风就好。”
以前就是师父带坏的,知道迷途知返,甚好。
“什么叫当耳旁风!你这是挑拨!”,小徒弟担心不无道理,逍遥散人不得不打消这个想法,可,二徒弟的话,让他有了出气的由头。
“师父,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先吃饱,一会儿我帮您出主意。”,吵架不是办法,纪纤云采取迂回策略,“依我看,这事就看顾兄的,他只要躲远点,那个堂主也就知难而退了。”
“这你可就想错了,我看呐,那个小子绝对是个难缠的。奇货堂势力大消息灵通,大风子就算躲,那小子也找的着,然后再来个死缠烂打……”
“强扭的瓜不甜,我看那个堂主冷冰冰面瘫脸,跟死缠烂打不沾边。”
“你知道什么!哎呦,现在想想,他可打大风子主意有年头了,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就像我当年似的,小玉不理我,我就想尽办法缠着他,最后还不是让我给缠成了。”
纪纤云眼睛一亮,好奇宝宝状,“小玉是我师娘吗?”
逍遥散人捂嘴,怅然中透着羞涩,“要不是他去的早,我也不至于一个人到处飘。”
原来人没了,纪纤云收了笑,娇俏的小脸惋惜的很,“您也不用太难过,我会好好孝顺您的。啊,顾兄的事您也不用担心,跟您追求师娘根本没有可比性。男未婚女未嫁,死缠烂打没问题,没准就成了。可是,那个堂主是男的,顾兄也是男的,只要顾兄坚决不接受男人,那个堂主死缠烂打也白搭。”
逍遥散人烦躁的抹一把脸,气急败坏的很,“当年小玉还咬定了不找男人,最后还不是被我缠到手。”
“……”,纪纤云如被雷劈中,半张着嘴巴,脑子里有什么涌动,又不敢相信,“小玉师娘是……不会是男人吧?”
秘密,却是皇室公开的秘密,江湖上更是知者甚多,齐凌霄没必要隐瞒,偏头点破,“没错,而且是我的十皇叔。”
靠!
纪纤云觉得,又一波闷雷轰隆隆穿过头顶,一瞬不瞬的盯着老头那张说不上英俊的莽夫脸,好半晌才道,“……师娘眼神没问题吧?”
“……。”,齐凌霄无语的别过头。
换个人,肯定被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事,惊得七荤八素。
这丫头,想法清奇的令人发指。
与此同时的,相府前院,纪明风一脸灰败的走出书房。
眉头紧锁,脚步虚浮,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钱氏苦笑着急切迎上去,“老爷,如何了?”
纪明风咬牙瞪了一眼柔情似水的人,若不是碍于院子里人多眼杂,他真想一巴掌抽过去,目漏凶光狠呆呆道,“秦王要见妍儿,还不派人去找来!不,你去,嘱咐她千万别出岔子。”
还是那个文弱的人,不可忽视的周身暴力气息,钱氏吓的心慌慌,风韵犹存的脸维诺又讨好,“是,老爷您别动气,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妾身一定把妍儿叮嘱好,老爷您放心。”
柔柔弱弱,从来一副善解人意、对他崇拜有加的模样,纪明风心悦了许多年,此时此刻,他却厌恶的很,咬牙低吼,“废话少说,还不快去!”
是他太纵容,才有了有胆子惹麻烦的妻女。
一次一次,这是要害死他啊。
“是,是。”,钱氏轻颤一下,恭顺点头,转身疾步离去。
手搅着帕子,眉头的皱纹简直可以夹死苍蝇。
一路疾走,片刻就进了女儿屋子,屏退下人,她急切去拉人,“妍儿,秦王等着见你,快跟娘到前院去。为娘偷听到,秦王要纳你做侧妃,你啊,在秦王跟前好好回话。千万别露出来你惦记着冥王,他若是因着下晌的事怪罪,你就说遭了冥王的算计,是纪纤云拉着你去的。”
纪欣妍正坐立不安心急如焚,这下,身子一软就跌坐在椅子里。
美丽的脸孔血色全无,风干的芙蓉花般,枯槁,无生气。
眼神飘忽游移,嘴唇哆嗦,整个人不自觉的痉挛颤抖,“……。不……不!……我不要做侧妃,不要嫁给秦王……不……冥王殿下答应了,答应了……。他会让我、让我做冥王妃。娘、娘,我要做正妃,我要嫁给冥王……。”
执迷不悟,女儿怎么会如此蠢,钱氏气急败坏的一把拧在女儿胳膊上,“你再发疯,整个相府就会被你害死,知不知道?冥王是骗你,骗你,你这个傻子,上了他的当了。”
“不…。。不……不会的、冥王殿下、冥王殿下,他说…。。他会到府里来,会到府里跟爹爹说,说要娶我。我、我是冥王妃……冥王正妃!我不要嫁给秦王,侧妃也是妾,娘,娘说过的,绝对不让女儿给人做妾,啊,娘……。”
眼神空洞,直勾勾,纪欣妍根本觉不出疼,只死命拉着钱氏,断断续续呓语哀求。
不是要疯吧?
钱氏瞬时怕的不知所措,随手抓起单瓶里的鸡毛掸子,一下下抽过去,“醒醒!醒醒!死心吧你!冥王要来说早来了,这时候没影子,那就是骗你!骗你……知不知道……妍儿,妍儿,你别妄想了……。”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钱氏也是没辙了,数落着,眼泪连成串的往下滚。
就算这般,她一点不手软,鸡毛掸子带着风,打在身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疼,很疼,火烧火燎的疼。
纪欣妍细皮嫩肉,哪受得住这个,转眼抱着头哀声连连,“疼……疼……娘啊,别打……别打了……”
钱氏收了手,心口起伏喘着气追问,“知道疼了,那娘跟你说的话记下没有?秦王侧妃你做定了,一会儿见着秦王咬死了你和冥王没有苟且,都是纪纤云那个贱人做局害你的,知不知道?”
“……”,纪欣妍揉着火辣辣的胳膊,抽抽搭搭,咬着嘴唇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