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想过一阵后,上官彧来禀事,将这些思绪暂时按下。
年底考核,亦是一件大事,上官彧将拟好的奏疏呈上,皇帝看过后,做了些更改,照旧发下去。
上官彧离开后,元乔得空,让孤鹜去请元莞入宫。
孤鹜晓得皇帝得空就不安生了,忙去请人。
到了元府扑空,人不在府上,元莞清晨就出府,未曾回来。
人请不到,照旧回宫复命。
白走一趟,元乔略显落寞,恰好魏国长公主来了。
两人许久未曾见面,魏国长公主面带笑意,元乔知晓她定为人做保山而来。
魏国长公主平日里无事,凑成几桩好姻缘后,就有人开始寻她做保山,平日里悠闲无事做,不知入宫是为何人而来。
寒暄几句后,元乔领着她一道坐下,道:您近日身子可好?
挺好的,眼看到年底,豫王的孝期也到了。魏国长公主慈眉善目,笑意深深,欣然开口。
元乔明白过来,却也装作不解:是该到了,过了孝期也该就藩,朕这里压了些奏疏,都是为他就藩而来。
魏国长公主点点头:该就藩还是得就藩,免得落人话柄。不过豫王府没有女主人,又无父母,陛下该想想给他续弦的事。
孝期未过,怕是不妥。元乔不肯。
魏国长公主又道:孝期到了就该就藩,哪里还有时间。
元乔听出些端倪来,装作一笑:您怎地知晓孝期一过,就得就藩?
额、还不是听旁人说的。魏国长公主笑意不自然。
是元清去求您的?元乔直戳重点。
被这么一问,魏国长公主就不再隐瞒,讪讪道:他确有此意,想等着孝期一过就定下来,心中也喜欢得紧。
他说的是何人?
布苏的阿布郡主,我瞧着天真了些,怕是管不好王府的事,可他偏偏说就喜欢她身上的天真,您看?
元乔眸色冷了下来,中秋宫宴为阿布郡主择婿,许多人都晓得,元清这就是坐不住了?
她摇首道:早前我问过阿布郡主,奈何阿布郡主不同意,此事只能作罢。
这样啊魏国长公主唏嘘不已,涌起一阵阵失落,叹气道:我瞧着元清话意好像喜欢得紧,不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唉,我回去同他说说。
也可。元乔起身,就要送客了。
魏国长公主唉声叹气地离开了,元乔也未曾相送,令孤鹜送她出西华门。
冬初之际,风愈发冷了,皇帝站在垂拱殿外,孤身萧瑟,望着虚空中的孤雁。
风从袖口吹进,刮过肌肤,吹得阵阵发冷,元乔似麻木一般长身玉立。
站了许久,直到孤鹜回来复命,她才开口:豫王与魏国长公主何时见面的?
昨日里,豫王出府,直接去了魏国长公主府,待了半个时辰后就出府了。孤鹜道。
下去吧。元乔没有再问,打发他下去。
冬日里黑得早,没过多久,日暮西垂,今日又是休沐,朝臣不会再来,她转身回殿。
踏入殿门之际,感到一阵莫名而来的孤寂,望着庄严、空荡荡的垂拱殿,不知怎地不想进去,跨过殿门的门槛又收了回来。
收回脚之际,在想元莞做什么,可曾回府了?
想着,心空了些。
这么多年来,她本是一人,直到元莞胡搅蛮缠地闯了进来,让她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情绪。
喜怒哀乐纵然有,可牵制着喜怒哀乐的又是什么样的感情。
大概是由心而生的感情。
她顿了顿,吩咐孤鹜:备车马。
孤鹜一怔:去元府?
皇帝没有回答,径直入宫更衣,他狐疑一阵,皇帝出宫只爱去一处,没有旁的地方。
车马出西华门时,天色漆黑了,走了不久就到元府,照旧从侧门而入,就见到猩红的灯笼挂在廊下。
举步入内至庭院前时,落霞匆匆来迎:她方回来,在沐浴。
她今日去了哪里?元乔不禁好奇,竟这时才回来。
落霞摇首:奴也不知。
不带落霞出门,约莫也不是好地方。元乔心中猜测,吩咐道:领我去看看。
看什么?落霞没明白过来,看她沐浴?
第95章吃味
黑灯瞎火走路不便,落霞一边不解一边引着皇帝往院子里走。
至廊下时,她欲进屋,余光扫到皇帝转了方向,往浴室那里走了,她咽了咽口水,不敢出声。
站在浴室外就能听到水声,元乔未曾迟疑,推门进去,屏风后传来人声:落霞?
是我。
元乔的声音在屋内轻轻响起,屏风后的水声更大了些,元莞往水中藏了藏,喊道:陛下也不正经了,不如我们一道沐浴?
你去哪里了?
说话间元乔就已转过屏风,见到水中的人后也没有微笑,几步走近,眸色凝结在她被热水氤氲得通红的的面上,惹得元莞眼睫轻颤。
原是问这事啊,今日我同阿布郡主去了花阁。元莞勇气可嘉,毫不犹豫说出自己行径,手上动作不停,以布帛掩盖住胸前的风光,面对元乔高位者的睥睨气势,心中还是有几分害怕的。
元乔脚步一顿:你很实诚,不如再说说为何去花阁?
元莞在她肃然的眼神中感到几分不详,解释道:她听闻花阁内有异域风情的女子,只当有布苏人,就拉着我一道去了。
令人去查一查就可,为何要自己去?元乔在水旁停了下来,俨然正经得很,并没有趁机打量她,将手伸进水里,撩拨两下。
元莞的心跟着沉陷了,她咽了咽口水:好像是可以,可是她要去,我也拦不住的。
世间还有你拦不住的人?元乔语气略有些讽刺,抬眸就见到水下风光,白皙的肤色不说,曲线曼妙,水纹荡漾间,层层涟漪下,就什么都挡不住了。
视线偏离后,元莞微恼了,假意沉吟一番,实则迅速游近元乔,伸手就将人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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