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2 / 2)

以下犯上 九皇叔 2276 字 2023-09-23

gu903();这次直接将门关上,也不怕人再转回头。

殿门方关上,后殿里的元乔走了出来,寝衣恰好合适,长发顺滑地垂下,散落在肩上,周身散去水气,瞧着有些柔弱。

元莞庆幸将殿门关了,不然就这么被阿布看到,定会生事。

元乔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不自在,问起方才的事:谁来了?

阿布郡主,不肯走,非要睡在这里,也不知想些什么。最后一句是嘀咕出来的,元乔却听得清楚,不免皱眉。

元莞心里不安,想了想,还是将殿门从里面锁上,这样就闯不进来了。

听到落锁的声音,元乔无法淡然:你锁门做什么?

陛下觉得我为何要锁门?元莞笑着走过去,面上笑意不羁,走近元乔后,抿唇一笑:你亲自送上门,自然要好好款待。

说话又不正经。元乔一声不回,转身上榻,元莞眯眼跟上。

皂角的香气与酒味融合,在逼仄的床.笫之间,闻起来似熏香浓郁。

元莞吸了吸鼻子,翻身抱住元乔,鼻尖萦绕着更深的皂角香,手下肌肤更是柔软,她满意笑了笑:抱着你,想起齐国侯的事来。

齐国侯嫌弃元乔不懂情.事,这件事还是她从中推波助澜的。

与他有什么关系?元乔不明,在被下抓住不安分的手。

元莞却道:自然有关系的,他嫌弃你不谙情.事,我现在觉得不是你不懂,而是他对你无心,只贪恋旁的女子对他的讨好,忘了你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

有何区别?元乔被她绕糊涂了。

有,若真的喜欢你,就不会同旁的女子在一起,不会将你同旁人比较,他对你约莫元莞顿了顿,不知该用什么言辞来形容,齐国侯并不坏,与寻常男子一样,喜欢妩媚妖娆的女子,不会主动去讨好女子,仗着侯爵之位等着别人讨好他。

元乔被她勾起好奇心:约莫是什么?

约莫就是、就是喜欢你手中的权势罢了。元莞斟酌一番说了出来,其实不仅齐国侯,就连她当时也存了这番心思,借助大长公主来亲政,到时再将人拉下来。

她与齐国侯半斤八两。

元乔等了须臾也只等出这么一句话,不由发笑,世家联姻,本就如此,我只不过比常人特殊了些罢了。

元莞想了想,哪里是特殊了些,是特殊很多,她又道:若我当日没有让你退婚,你当真会嫁给齐国侯?

不会。元乔并未犹豫就回答出来,她与齐国侯的亲事是无奈之举,待幼主亲政,她自会离开,届时不会连累齐国侯,定会退婚。

听她的回答,元莞笑了笑,你尚有自知之明,齐国侯不是良人。

不是良人元乔唇角的笑意凝住了,回身望着得意洋洋的人,怎样才是良人?

问住元莞了。她面对元乔的肃然,知晓问得认真,回视她:我不是吗?

你?元乔被她逗得一笑,你的自知之明甚好。

哪里不好?你且看看,除了我,谁还对你真心的。元莞跟着肃然,也不笑了,好似被元乔的轻视伤到了。

元乔无奈,应付她:是好,好到将皇位让人。

元莞皱眉,眼中的光色淡去,攥住元乔的手,恶狠狠地盯着她,陛下不怕我咬你?

自然是怕的。元乔避开她的视线,未免真将人惹怒了,主动亲了亲她的眉眼。

亲我也没用。元莞负气说了一句,避开她的亲吻,反将人按在枕旁,信誓旦旦道:你自己来招惹我的,莫要后悔。

招惹?元乔迷惑。

她哪里招惹了,眼看元莞就要炸毛,亦不论是不是招惹,主动道:我的错,不招惹你了。

咦,认错倒快,出乎元莞意料,抵着她的额头: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陛下竟然会认错。

嗯,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元乔附和一句,手被禁锢,也用不着力,声音跟着软了下来:不闹了。

你求我。元莞逗弄道。

如何求?元乔不明她的话,更不知求一字如何解,思来想去,对上元莞湛蓝的眼眸,心口跳得厉害。

不晓得,如何认错?元莞在她手腕处画着圈圈,垂眸不去看她,免得被她的温柔所惑。

元乔不知所措,面对政事尚可,可是对于眼前的事,竟毫无思绪,她斟酌一番,才道:你要我如何做?

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元莞眼睛一亮,大有将小白兔诱入狼窟之感,感觉自己坏得彻底。

不过将皇帝比作小白兔,怕也只她一人。

面前的小白兔手段与心计,那些朝堂上的老狐狸都是不如,元莞迅速摒弃自己脑海里的想法,再道:你听我的?

元乔警觉出什么,立即摇首:你诓我?

哪里诓你了,方才是谁说我说什么,你做什么的。元莞快速揪住她的错处。

元乔语塞,思来想去后先道:手疼,你先松开。

元莞听话地松开,见她揉了揉手腕,静静等着,又添一句:长夜漫漫,我们可以做很多事,就像诗词上的那样。

我没看元乔复又挣扎一句,脸色顿时就红了,元莞趁机道:没看脸红什么,联诗对词也只得陛下羞涩难耐?

元莞惯来口上不饶人,床.笫之间更是如此,或许是被元乔压制惯了,得势之后恨不得在她身上都讨回来。

元乔连说谎都不会了,舌尖抵着唇角久久不语,反搂住元莞的脖子,主动亲上她的眉眼、鼻尖,最后落在唇角。

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微颤的舌尖触碰到元莞的嘴角、继而描绘着轮廓,在急.促的呼吸中继续攻城略地。

元莞登时一愣,直到口中绽开独属于元乔的味道才辗转回神,她没有再主动,而是等着元乔的进一步的动作。

情到浓时,往日的羞涩与端庄都不知哪里去了,扬首后,衣襟散开,肩下的景色若隐若现,元莞的手不知何时触碰上去,引得元乔一颤,唇角就此分开了。

她惊惧又难耐地看着元莞,伸手将衣襟整理好,元莞却道:我看到了,你藏也无用。

元乔又是一揪,侧身不去理会她,唇角微微有些发麻。

元莞懂得适可而止,不再去闹她,跟在她一道侧身躺下,握着她的手,不再说话了。

闹过一阵后,已近子时,元乔深感困倦,缩在元莞的怀里,抓紧她的手:元莞。

嗯?你想说什么?元莞回应她。

元乔已然阖上眼眸,唇角动了动,却没有出声,元莞忽而明白她想说什么,主动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元乔不说话了,被她紧紧抱着,心中安逸,须臾间就睡着了。

她疲惫不堪,元莞毫无睡意,年少时的奢望不想成真了,她努力去分辨现实还是梦境,沉浮于两者之间,她失去的皇位,成了元乔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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