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真的记住了。
气氛忽然之间有了微妙的变化,不再像之前一样紧张。
宁远徵真的是个细心温柔的alpha。
温彦放松下来。
他歉意的跟宁远徵说:抱歉,之前是我想多了。
没事,我能够理解。宁远徵用一种非常温柔又体贴的语气说:听说刚被标记的omega就是会变得比较敏感,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你不用自责,我们可以共同度过这一段时光。
老流氓哄起人来,绝对是一套一套的。
清晨的阳光下,高大俊美的alpha宁远徵坐在他对面,身子一侧沐浴着明亮柔和的阳光,好似光线的聚焦体,如同精修写真图中的画面。
温彦吞了口口水,觉得心跳有点快。
这就是标记过的omega对alpha的感觉吗。
好,好的。他低声说。
所以,我现在来提供售后服务。宁远徵半开玩笑似的说,活跃气氛,你还有没有难受等不适应的情况?
温彦:好像没有。
就,很适应。
那就好。宁远徵说:等等去楼上找个房间,我帮你看看咬痕怎么样了,如果严重的话我帮你涂药。
一点都不严重。温彦立刻摇头,都快好了。
你怎么知道快好的?
我自己摸的。
这样不行。宁远徵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自己很难看到那个地方,单凭手摸的不准,等等我替你看一下,万一有什么不对的也好尽早去医院检查。
温彦觉得没必要:不用吧,没这么严重。
用的。宁远徵搬出看似合理的借口,大道理一个接一个的来:腺体是omega非常重要的地方,如果腺体出问题,可能会导致omega无力发烧等症状,一定要仔细保护好,不能出现问题,我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不熟练,怕有别的潜在风险,还是看看比较好,不然我会一直担心的。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无法反驳。
温彦年轻稚嫩,无话可说,只好低着头默许了宁远徵的行为。
两个人说开了这些事情,总算是安静下来吃饭。
饭后,宁远徵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房卡,带着温彦走进酒店的房间里面。
温彦怀疑地看着他:你早就准备好了?
当然不是。宁远徵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你别忘了我们在著名的影视拍摄基地,我在这家酒店长期包下了一个房间,想有一点私人空间。
骗鬼的,其实他早就在这里买了套房子,那边才是私人空间。
但现在带小朋友去他家不知道会不会被拒绝,借着吃早饭的时间带来这里的成功概率高一些。
宁流氓把一切都算到了。
这个理由对于温彦来说很合理,他接受了。
两个人都带着口罩和帽子走进酒店的房间里。
一旦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宁远徵的alpha气息就格外的明显。
十分具有侵略性的,alpha强悍的信息素。
无论宁远徵伪装的多么温和无害,他的信息素都暴露了他的本质。
可惜温彦太年轻没有看透。
他站在房间中,浑身僵硬。
宁远徵指着沙发:小彦你先坐下,不要一直站着,这样好像我是在给你训话。
小彦这个久违的称呼让他更紧张了,他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走到沙发边上坐下。
宁远徵看似随意的闲聊:可不可以稍微讲一下你为什么对alpha这么抗拒吗?我好知道自己其实没那么招omega的讨厌。
温彦犹豫了下,简短的跟宁远徵说:我刚满十八岁那天,有个alpha试图伤害我,虽然没有成功,但之后我就有些怕alpha了。
他刚说完,几乎立刻感觉到了宁远徵的愤怒。
被标记的omega和alpha之间有种奇妙的链接,能通过信息素来感知对方的情绪。
比如现在他就能感觉到宁远徵那种压抑不住的愤怒感。
他连忙说:现在已经没事了,其实也没发生什么。
宁远徵抿着嘴唇,不说话。
温彦笑笑:还是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现在没事就好,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想再次揭开伤疤。
宁远徵闭上眼睛,勉强压抑着怒气。
事情肯定没有温彦说的那么简单。
小朋友的性格还是很坚韧的,能让他留下心理阴影的事情一定比这个严重很多。
但小朋友现在不想说他也不好追问,只能自己冷静冷静,继续刚才的事情。
算了,不管是哪个渣渣alpha,现在都无法靠近温彦。
他勉强冷静下来,扯出一个笑容,好,我们不说这些事,先看看你的咬痕。
气氛一下自变得旖旎起来。
温彦低下头,露出优美的后颈方便宁远徵查看。
宁远徵的目光好像一下子就被捕获住了,本能一样的盯着温彦的后颈。
那里光滑洁白,除了一个小小的咬痕,其他都完美无缺。
咬痕很淡,淡到看不出来,上午就会彻底消失。
他的技术很好,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小朋友昨天看起来也很舒服。
温彦僵硬的垂着头,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很煎熬,忍不了要催宁远徵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温和地呼吸拂过他的后颈。
他整个人激灵一下,毫无防备,敏感的缩着。
宁远徵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语调沉稳的撒谎:红了,可能是第一次反应不良,有过敏症状。
这样吗?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红的不严重,你感觉不出来很正常。宁远徵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膏放在桌子旁边,自己从蹲着的姿势变成站起来,说:我去洗个手,帮你涂药。
卫生间传来水声,温彦好奇的拿起宁远徵放在桌子上的药膏,看到上面写着omega腺体护养专用药膏。
温彦:
早就准备好的吗。
怎么有种阴谋的感觉。
但他没有机会细想,宁远徵就从洗手间出来。
他若无其事的把药膏放在桌子上。
宁远徵拿起药膏随口问:喜欢这个牌子吗?
温彦:不知道,没用过。
宁远徵拧开盖子,挤了些在自己手上,我们先试试这个牌子,如果不喜欢,下次再换别的。
温彦:
还有下次?
是不是
忽然之间,敏感的腺体上传来明显的凉意,他忍不住轻轻唔了一声,仿佛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腺体上,酸麻又舒服,好像跟过电一样。
他双手紧紧握住椅子的扶手,努力想要摆脱那种酸爽的愉悦感。
这种感觉很陌生,陌生到让他有些害怕,好像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一样。
宁远徵挑眉,明显感觉到了小朋友的反应。
薄如蝉翼的眼皮微微颤抖,莹白的耳尖红红的,细嫩的手指扣住扶手,仿佛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真是个,敏感的小家伙。
他有意的,十分恶劣的刻意延长了这个原本就不需要的涂药环节。
多多欣赏小朋友软麻的想发抖却又强行闭眼忍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