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安阎说道:有两个可能,要么潘明比我们更早去酒店,在我们去之前他已经死了,要么他被陶远藏进了行李箱,带进了酒店。
啊,我想起来了!一定是行李箱!袁野说道,陶远本来要和咱们乘同一趟电梯上去的,没想到超重了,他就出去了。
安阎回忆了下他们去潘明房间找线索时的情况,说道:还有,陶远死的那天,我们去过他的房间。我那会怀疑他在床下藏了东西,可我弯下腰的时候,什么都没看到。我当时以为是我误会了他,这会想起来,应该是旺斯酒店会让客人消失的特性帮了他。
原来潘明就在他床底下,怪不得陶远那么紧张。袁野感慨道,哎,什么时候旺斯酒店才能结束这种服务啊。
安阎:你放心,已经结束了。
袁野开心道:那真的太好了。
安阎叮嘱袁野,袁野,你记住,千万不要旺斯酒店附加服务的事告诉别人,否则,你会遇到比上次更恐怖的危险。至于我们在旺斯酒店看到的画面,你可以适当放一些出来,但是不能提到具体的人。
安老师,我就算想放也没办法放啊。我的灵眸云台相机里里外外坏了个彻底,连储存卡都碎了。离开之前,我本来寄希望于我挪到电脑上的那些视频,结果回家后打开一看,那些视频全成了静音的黑屏画面。袁野越说越难过,我感觉我们这一季的最后一期节目要完蛋了。
拍了二十多天视频的辛苦全都白费,安阎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袁野,你先想办法,我也帮你想,如果我这边有合适的合作机会,我再联系你。
袁野期待道:安老师,您还愿意跟我们合作?那我再准备一份合同
安阎:具体得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没有就只能算了。至于合同,你不用准备新的,也不用再给我费用,有机会我们就录制新的节目,没机会我把钱退给你。
袁野感激道:安阎老师,谢谢您的好意,钱真的不用退。如果有新的合作,合同我们也要签新的,就是酬劳可能比之前给的会稍微低一点
详细情况以后再说。安阎说道,我先挂了,再见。
挂了电话后,安阎翻出他半夜画了铁环图的笔记本,盘腿在床上看着笔记本上的内容。想到什么有用的,就记在便利贴上,贴到图画旁边当做标注。
铁环上和地点有关的图案都只刻了寥寥几笔,正好安阎刚从玉安高中回来不久,才能第一眼认出画着玉安高中的那只铁环。其它几只铁环上的图案,安阎除了旺斯酒店之外,一个都没认出来。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分辨出前三只铁环上的图案对应的是什么地方,尤其是第一只铁环图案对应的地方。
糟糕的是,安阎只觉得第二只和第三只铁环上的图案眼熟,至于第一只铁环上的古代建筑图案,他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这会杜鸩就坐在他身旁,安阎指着第一只铁环的图案问他,你觉得这个建筑像不像一个亭子?
杜鸩点头道:有点像。
安阎抓了抓头发,我在我们市里的山上见过亭子,可没见过这种外形的啊。难道这个亭子是哪个小区或者公园里的?可是我住过的小区和周围的公园里,也没有这种亭子。
我想起一个线索,说不定有用。杜鸩抬起手,把安阎头上炸起的毛理顺了,上次回迷心民宿的时候,我整理过我留在那里的所有东西。有很多东西上都刻了你的名字,只有一块鸟形状的木雕上没有刻你的名字,只刻了一个鸩字。
杜鸩:那块木雕木头的质地看上去很旧,至少有近百年,我觉得它可能就是我从宅里带出来的东西。
安阎奇怪道:你确定吗?
杜鸩微微摇头,不是很确定,但比起别的东西,它最可能是。
那就不太对了你说的那块木雕是我的。安阎懵道,是我小学六年级毕业那年,我爷爷送给我的
杜鸩问道:有没有可能是你记错了?
安阎摇头道:爷爷给我送礼物的事是我爸妈告诉我的,我自己没什么印象。
第125章
很奇怪。安阎伸直了腿,靠在床头上,小学毕业那年发生了很多事,我记得我小升初考了多少分,记得我爸妈给我的奖励,记得我们军训学了什么歌,就是不记得那只木雕小鸟是怎么来的。
安阎越想越不爽,我记得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事,怎么就偏偏忘了这个。
安阎如此困惑,杜鸩便没有把他的猜测说出来。如果那是真的,安阎这次回去,大概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若是他的猜想是假的,杜鸩将会非常庆幸,庆幸安阎不用承受失去重要记忆的痛苦。
想起在玉安高中是杜鸩给他说的话,安阎问道:杜鸩,你之前给我说过你有一段在学校门口徘徊的记忆。你的记忆里,还有没有类似的记忆碎片?
杜鸩蹙眉道:有很多,但是每一段记忆之间都是割裂的,没有关联。
安阎:你失去的记忆都和我有关,或许我能把那些记忆联系到一起,等把记忆拼出来,说不定能找到和第一只铁环有关的线索,找到第一只铁环,就离找到你的宅子不远了。
杜鸩:嗯。
安阎放松身体,和杜鸩肩并肩靠在床上,听杜鸩给他讲杜鸩记忆里残存的零碎场景。
杜鸩说的每一个场景都没有名字,形容的记忆片段也无因无果,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每说完一段,安阎都能猜出杜鸩所说的大概是他老家的什么地方。
安阎一边听一边记在本子上,等他听杜鸩讲完他所有记得的画面后,安阎赫然发现,杜鸩记忆中那些零零散散的画面,竟然草灰蛇线的铺满了安阎度过的人生。
安阎第一次见杜鸩是在高二的时候,杜鸩第一次见他又是什么时候?
根据杜鸩的记忆来看,最晚也是他上初中的时候吧。
杜鸩不记得过去的事情,安阎不想问他这个问题,转而问了别的,杜鸩,你记忆里最早的画面是什么?我把它记下来,说不定对我找宅子有帮助。
杜鸩想了想说道:一座不怎么高的山,我在那座山上待了很久很久。
安阎眼睛一亮,难道孕育你的宅子就在山上?
很有可能。杜鸩,可惜我已经不记得它的样子,也忘了我为什么离开那个宅子。
安阎心中一涩,皱眉道:你离开宅子和我有关。
杜鸩亲了下安阎的眉头,不要皱眉,难道你希望我一直留在宅子里当宅灵,我们永远不见面?
安阎急切道:当然不是。
我也是这么想的。杜鸩又亲了安阎一下,安阎,我做那些事情都是因为我喜欢,你再多想,我会生气。
我就是觉得不公平。安阎说道,喜欢是两个人的事,怎么偏偏你承受的和付出的都比我多那么多
因为我得到的更多。杜鸩一本正经道,比起我得到的,我做过的那些事都是小事。
杜鸩转身把安阎抱在怀里,安阎,不要只盯着看我付出了多少,也想想你自己,为了我,你已经做了很多。
安阎抬头亲了下杜鸩的下巴,拿着纸笔坐直了,继续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杜鸩,我还有一些事情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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