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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的枕头旁边有一颗人头!
人头的头发乱糟糟的糊了一脸,整张脸上只有露出的一双眼睛是干净的,黑漆漆的,在黑暗中瞪着安阎。
既然他不动
安阎就当他不存在。
你欺诈啊!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是男的?安阎微微偏头,压低声音对着电话那端说道,重点是你都死的只剩下一颗头了,我还能怎么救你?
男的?
啊啊啊!!!
从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高昂的尖叫,震得安阎的耳朵都快聋了。
安阎:恼羞成怒了?做鬼也要讲道理的,你骗人就要做好被揭穿的心理准备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无论安阎怎么喊,那边都没有回应。
想起他旁边的人头,安阎转过头正面对着那颗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吧,怎么救你?
人头冷冷瞥了安阎一眼,不吭声。
安阎:最后一次机会,你不说,我就不救你了。
人头:
安阎:快说,早办完早点睡觉。我又不歧视人妖。
人头:
安阎无语了,让你闭嘴的时候你非要不停地说,一句接一句跟个复读机似的。这会让你说话,你怎么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人头闻声偏过头,眼睛看向床对面的梳妆台。
更准确地说,他看的是放在梳妆台上的那幅画。
就这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安阎看见那幅画中的人头不见了。
难道这颗人头是从那幅画里出来的?
看起来没有画里的那位帅啊。
安阎看向床上的那颗头,你是不是刚才那个打电话的?不是你就眨眨眼。
人头没眨眼睛,沉着脸,近乎贪婪地盯着安阎的胳膊。
安阎:你到底是不是?
人头终于开口了,言简意赅,玩游戏,输了,把你的身体给我。
安阎:
这破锣嗓子,也太难听了吧!
怪不得他刚才一直不肯说话。
安阎:什么游戏都可以?
人头:嗯。
安阎:如果你输了呢?
人头:我不会输。
安阎:既然你这么说,我们玩猜拳吧。
第005章
别怕,我从来不欺负残疾鬼。安阎伸手握拳,提前给你说一声,一会猜拳的时候我会出布,你想出什么就出什么。
人头觉得自己被戏弄了,他的头就是个拳头,除了拳头他还能出什么?!
人头:你敢玩我?!
没有,你要是不满意,我们可以换个游戏。安阎诚恳道,掰手腕、打手背、打羽毛球、打乒乓球我都玩得挺好的,随便你选
不行,换一个。人头死死盯着安阎,你必须说一个我能玩的。
你太看不起人了吧,你以为我说一个只用头可以玩的游戏,你就能赢吗?大概是太久没见残疾鬼了,安阎竟然觉得眼前的人头有点可怜,算了,你有什么想玩的,自己报一个游戏,我陪你玩。
安阎觉得自己完了,自那个人离开后,他对鬼的忍耐力和包容力真的是越来越高,越来越没底限了。
连性命攸关的游戏,竟然都交给鬼做决定。
想到这里,安阎有点不高兴,快说,再不说我反悔了。
人头:
我说的你不玩,让你决定玩什么游戏你又不说,真特么难伺候。安阎撂挑子不干了,滚吧!我不玩了。
你!你真的惹怒我了!人头被安阎气得胀大了一圈,示威似的在安阎面前来回乱窜。
安阎反手从床头柜上摸出一个电蚊拍举在身前,淡定点,再蹦跶几圈你头就炸了。
人头厉声道:我要你的命!
人头炮弹似的冲着安阎奔过来,安阎扬手举起电蚊拍,咔嚓一声,连电带挥,只把人头拍出一米远。
一人一鬼,猫捉老鼠似的满房间打转。
安阎跑得虽快,但没有人头灵活,很快被人头逼进卧房墙角。
人头:快想!想好玩什么游戏我就放过你!
安阎:
都这时候了还惦记着让他提出玩什么游戏?!
安阎:让我想想。
想着想着,安阎明白了。
民宿的鬼都遵循一定的规则,这颗人头非让他提出玩什么游戏,是不是因为,人头不能自己提出玩什么游戏呢?
只是不知道,这些规则对鬼的约束力有多大。
人头逼问道:快说。
安阎:我不说,有本事就弄死我。
人头呲牙咧嘴,你以为我不敢吗?
安阎屏住呼吸,专注地等待着人头下一个动作。
啊
人头浮在空中发出一声尖锐的长啸,头发急剧增长,张牙舞爪地向四周蔓延,将整个墙角都包裹在其中,浪潮一般向安阎卷来。
浓烈的恶臭味刺激安阎阎快要吐出来了,我去,这味大的,你多少年没洗头了?
人头被气的说不出话了,从高处俯冲向安阎的脸上怼过来。
安阎被臭味熏得没办法直面人头,侧着脸把电蚊拍挡在脸前,想着要从哪个角度拍能把人头拍出最远的距离。
他没预料到的是,人头直接张嘴把他的电蚊拍咬坏了。
尖锐的獠牙穿透电蚊拍,顺带划伤了安阎的手腕,留下了一道血痕。
更没想到的是,一阵刺痛之后,发出尖叫声的人竟然是人头,不是安阎。
那声音过于凄惨,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的,听得安阎头皮发麻。
周围全是散发着恶臭味的头发,安阎以脸怼墙,忍着臭味说道:叫什么叫,还叫得这么惨。被咬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人头迟迟没有回应。
很快,周围的臭味都散去了,被一种冷冽的寒香所取代,连周围的空气也跟着变冷,冻的安阎有点发颤。
吧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