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而何危拨程泽生的号码,也能打通,来电显示同样是无法识别。
那你和他现在共用一个号码?程泽生提问,这样的话会岂不是会产生你的同事想打给原来的何危,结果不小心打给你的现象?
何危摇头,他也不清楚,真发生的话再说吧。记忆里这段时间并没有出现异常事件,直到发现程泽生的尸体为止,之前的日子都是千篇一律,并无特别之处。
现在我们两个,在这里都算是多出来的,发生这种离奇现象,要尽量避免和对方相遇。何危摸着下巴,打量着空旷的公寓,暂时先住这里吧,反正还有十几天我才会住进来。
程泽生忍不住好奇:我们和以前的你接触的话会怎么样?
不知道,但我们如果出现在曾经的我面前,肯定会让我三观重组,后续会发生什么就无法预测了。何危摇头,别做这么危险的事,我高中同学说过,宇宙秩序不允许出现这种矛盾。他就是搞这块研究的,听他的不会有错。
就算理解不够透彻,从看过的相关类型的科幻片也能得到警示。《蝴蝶效应》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主角回到童年,一个微小的举动就有可能彻底改变他和身边人的未来。程泽生点头,那还是静观其变,别和他们接触比较好。
何危的手在口袋里摸索,钱包和卡都在,公寓钥匙不见了。程泽生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就是黄局给他的那把,何危奇怪:为什么你的还在?
不知道。程泽生想了想,可能我不属于这个世界,观光客没必要搜刮干净吧。
不管怎么样,有一把钥匙就好。何危和程泽生一起下楼,别的不重要,先把牙膏牙刷这些生活用品买回来。两人到现在还是蓬头垢面,虽然不说出来别人也不会发现,但自己心里就膈应得不行。
两人路过站台,等车的女孩子不经意抬头,看见程泽生之后忍不住悄悄多瞧几眼。何危才想起程泽生在这里身份不一般,大明星钢琴家,公众人物,这样毫无防备走在路上肯定会被认出。路人当然分不清真假,只知道这是程泽生就对了。
你低调一点。何危示意,低着头走路,前面有药店,我去买一袋口罩回来。
口罩买回来之后,程泽生戴上,拿出一个递给何危:你不需要?
我要什么?我现在在外地,你忘了?何危的视线在周围扫过,而且这里我原来没来过,没熟人,就算被看到了,说是何陆就行。
程泽生心生羡慕,他不习惯戴口罩,主要是每次一戴上就感觉像是要出现场去了。明明现在和何危在一起,轧马路约会,满脑子都是各种各样的尸体名场面冒出来,多煞风景。
商场里,何危还给程泽生买了一顶黑帽子,让他的伪装更加成功。付钱时,程泽生把卡拿出来,意料之中刷不起来,每一张都是读卡错误,扫二维码付款更绝,要么黑屏要么就是卡在付款界面不动。
这下可以得出结论,程泽生的所有资产在这个世界也是无法通用的。他除了人来了,吃穿用度都得靠何危,距离小白脸软饭男的通俗印象又近一步。何危感慨,幸好他除了工资卡之外还有另外一张不常用的卡,里面有一定存款,平时没有短信提示也懒得查账,刚好适合这种情况下使用,隐蔽性好不易被发现。
两人出去一趟很快回家,晚上就靠速食食品凑合。家里的锅碗筷子都是现买的,由于没有桌椅板凳,两人盘腿坐在地上吃一顿。睡觉又犯了难,两个大男人躺在地板上度过一个艰难的夜晚,第二天早晨醒来,彼此还在,愚人节过去,时间走到4月2日。
今天去装饰城看看,再睡在地上我的脖子要断。何危揉着肩抱怨。
顺便再买几件换洗衣服,程泽生扯了扯T恤,看样子这日子不是一两天能结束的。
两人洗漱之后出门,打车去附近最大的装饰城。何危工作忙,从来没有自己归置过家具,除了上次查赵深的案子之外,几乎没有来过这里。程泽生和他并排走在一起,悄悄勾住他的手,低声问:哎,这感觉像不像新婚夫妻出来买东西?
何危用力捏一下他的小指,注意影响,我们国家民风还没那么开放。
程泽生不满,拿出一个口罩也给何危戴上。这下行了吧?没人能认出来了吧?还不快把手伸出来给我牵着。
你看,那边的沙发茶几是不是和家里的一样?程泽生拽着何危往店里走。
何危走进去,果真那家店里成套的沙发茶几不论颜色、款式,都和家里的一模一样。店员热情迎上来,告诉他们这是最后一套了,那边还有同系列的一套桌椅,一起买的话可以打折。
好像也和家里的桌子一样。程泽生低声说。
二位刚搬的新家吧?昨天还有一对小夫妻来咱们店里,就是定的这一套。这个配色简单款式大气,还可以变成小床!店员拉着沙发底部往外一抽,顿时沙发座椅降下去拼成一个小床,招待客人多方便,平时也能躺着看电视,多好!
何危和程泽生目瞪口呆,住在家里两个多月,竟然没发现有这个功能?!
不想回房间了就睡沙发,小两口培养感情,甜甜蜜蜜多好!
程泽生听得心花怒放,攥紧何危的手:嗯,买。
何危无奈,能怎么办?还不就只能掏钱刷卡。
买过沙发之后又去买衣服,两人下午三点到家,五点不到,沙发、茶几和桌椅就送来了。程泽生拿着毛巾把茶几桌椅擦干净,何危端着盆去厨房换水,这时忽然传来门锁响动的声音,程泽生眼疾手快戴上口罩和帽子,打个手势让何危先别出来。
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走进来,穿着深蓝色制服,身后还有几个工人,正将宽大的木头箱子往里挪。
哎,你是谁?
何危全身一僵,是郑局!
程泽生已经从他肩头的银橄榄和花判断出这是市局领导,立刻装得诚惶诚恐:我是送沙发的。
谁让你来送的?郑福睿皱眉,看着茶几,我也没来得及定啊。
何危蹲在厨房里,悄悄摸一瓶酱油,拿筷子沾一点,戳在眼角下。对着光亮的柜面看一眼,嗯,差不多。右手在盆里潮上水,把刘海耙到脑后,站起来气定神闲走出厨房。
是我订的。
郑福睿偏头,看见熟悉的人影走出来:何危?你不是在哦不对,你是何陆?
何陆腼腆一笑:郑局长,好久不见。后面是什么?帮我哥买的?
郑福睿立刻点头,对对对,你哥成天忙工作,当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他难得休息还要帮这小子去挑家具,今天刚把床买好。
他就是这样,平时家里也什么事都不管,甩手掌柜当惯了。何陆拍了拍沙发,您看看,款式还行吧?料子也不错,搭的茶几桌椅,我就一起买回来了。
郑福睿走过去和他讨论起沙发,何陆对程泽生使眼色,让他混在那几个搬家具的工人里面上楼,别在郑福睿眼前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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