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是不管用。这是程泽生做了20个俯卧撑之后的感想,又双手抱头,开始蛙跳。
这一套组合下来出了一身汗,浴室的水声终于停止。程泽生松一口气,忽然弄不明白这么折腾自己是要干嘛。
何危把头发吹到半干,出来之后家里还是没有任何声音,他感到奇怪,程泽生今晚加班?
不在家就算了,还想跟他吐槽一下嫌疑人逃跑途中的无聊换装行为呢。
何危坐在沙发上看书,程泽生坐在地板上平复呼吸,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阵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
程泽生和何危同时抬头,程泽生缓缓从沙发后面爬起来,一探头,看见一颗黑黝黝的脑袋。
何危全然不知程泽生在身后,摸到沙发上的手机,接起来:喂?
你怎么联系我了,出差回来了?何危的语气瞬间软下来,唇角带着微笑。
在家呢,刚洗过澡,你要来?
方便,就我一个在家,你来的话留你住一个晚上。
程泽生心里郁闷,跟谁打电话笑成这样。
何危电话打得好好的,忽然一只胳膊从沙发后面绕过来,拿起他的手机。何危回头,程泽生看一眼屏幕,哦,何陆,他又把手机还给何危,示意他继续接电话。
哥,你那儿具体地址是多少?我导航叫个车。
何危瞄着挂在肩头的那只手,对何陆说,你还是别来了,有朋友来了。
何陆感到奇怪:那也不影响啊,他睡另一个房间,我和你睡一张床。
程泽生耳尖听见了,表情惊异,下意识捏住何危的肩,头勾下来贴着耳畔说:
不可以。
何危也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他和何陆从小一起长大,大学回家还睡在一起,为什么不可以。
今晚别来了,下次喊你来做客。
程泽生看着何危的侧脸,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清楚看见他的睫毛很长,又浓又密,还自带卷翘效果。耳垂不大,但耳珠却很圆润饱满,肉粉可爱。
程泽生悄悄伸手去揉了一下,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奇异开关,何危整个耳朵瞬间充血,那一片红顺着脸颊扩散,白里透粉。
真好看。
第48章有限接触
何危三十多年的人生,除了何陆之外,是第一次和别人相处的距离不超过五公分,也是第一次被人发现一个敏感处耳垂。刚刚程泽生的手只是揉一下,他便感觉全身像是过了电,从耳垂至整个耳面火辣辣烧起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何危进入攻击状态,一把捏住程泽生的手腕。程泽生抬头,两人四目相对,何危的眼神淡漠悠然,但程泽生却感到丝丝敌意钻入毛孔,下一秒,手背被翻折,疼痛从腕骨直直传到指尖。
这是要掰了他的爪子啊。程泽生皱眉,另一只手扣压在何危的手上,拇指顶着手背,其余四指捏住手掌,指尖在掌心轻刮几下。趁着何危抬手的瞬间,又用力一翻把那只手包在掌心里桎梏住。
生气了?
何危淡淡一笑,上天马流星拳了。
这一拳过来可把程泽生吓到,偏头躲开之后立刻退离半米:来真的啊?
何危站起来,揉了揉手腕:不然呢。
?程泽生还有些闹不明白,捏一下耳朵能气成这样?他单手撑着沙发靠背越过来,拉住何危的手,大大方方往自己脸边凑:来,也给你捏,有什么好生气的。
何危眯起眼,毫不客气揪住脆弱的耳软骨,手上加了劲,疼得程泽生俊脸扭曲:嘶你这人!拽掉了你要负责啊!
掉了再说。
程泽生一不做二不休,抱住何危,带着他一起倒在沙发上,压在何危身上。耳朵早已挣脱魔掌,那里充血炙热,肯定给揪红了。程泽生将何危两只手腕一起握住,卡在胸口不给动弹,问:哎,有没有人说过你脾气不好?
没有。何危胳膊挣扎两下,发现果真无法挣开束缚,程泽生不仅力量足,还用上擒拿术的技巧。他冷冷一笑,膝盖曲起瞄准小腹,程泽生虽然发现对方的意图但为时已晚,硬生生吃下这记膝袭。
程泽生低着头,何危的双手已经滑出来,推着他的肩头把人掀到一边去了。
程泽生跌坐在地上,一直低着头保持沉默。何危把压乱的衬衫整理好,就在他以为程泽生是不是被打傻了,终于听他低声开口:我要是阳痿的话,你真要负责的。
避开要害了。何危一脸别想讹我的表情。
程泽生叹气,揉着受创的腹部,下手真重,就算大家不是朋友也是室友吧?
何危给他这么一闹,讲案子的兴致全无。无意间抬头看时间,猛然惊觉:程泽生今天出现的时间超标太多,已经快有五分钟。
趁着他还在,何危想验证一下脑中许多奇妙的猜想,便站起来,叫程泽生去阳台。
程泽生盘腿坐在地板上:受伤了没看见?起不来。
何危翻个白眼,怀疑这个男人不是比他小三岁而是小十岁,淘气还小气。他伸出手,程泽生前一秒还想你若不认错我绝不认输,下一秒已经拉着何危的手站起来,跟没事人似的。
两人一起去阳台,何危胳膊肘搭着栏杆,让程泽生说说能看见什么建筑。
对面是高盛写字楼,楼下是包子铺、烟酒店、小超市,还有和平公园,怎么了?
在何危眼中,对面是新城市广场,楼下有干货店、服装店和小卖部,那一片程泽生说是公园的地方,其实是一个工地,在建新城市广场的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