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老雷，你那什么情况啊？”白炻立刻给章雷打了一个电话。

“一切都风平浪静，我就奇了怪了，这孙子是不是知道我们跟踪他，每天都是三点一线，没什么社交活动，也从不在一个地儿逗留，你说是不是翟队怀疑错了。”章雷啃着面包说道。

闻言，白炻瞅了瞅翟辰川，心想或许真的是翟辰川怀疑错了。

“行了，你先忙着，我先挂了。”说完，白炻切段通话。

挂断电话后，白炻看向翟辰川，“翟队，我们会不会找错方向了？老雷跟了这么多天了，苑含奕一点破绽都没有，除了上班就是回家。”

听到白炻的话，翟辰川停下手中写写画画的动作，一直盯着被自己扔到一边的车祸资料，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翟辰川收回自己的目光，“先让老雷回来吧。”

“好。”白炻重新拿起手机给章雷打电话。

下午，章雷风尘仆仆的从外边回来，翟辰川起身坐在桌子上说道：“辛苦了老雷。”

“没事，干了这么多年，都习惯了，不过，翟队，我跟的这么辛苦，有没有大餐吃啊？”章雷走过去，将胳膊搭在翟辰川身上问道。

“想啥呢你，我跑的地方不比你少，我都没有大餐，你还想要大餐。”白炻走过去，将章雷的胳膊从翟辰川身上拿开，将自己的胳膊搭到翟辰川肩膀上。

“切～”

章雷无意间瞟到翟辰川桌上的资料，拿起桌上许婧婉的照片说道，“哎？怎么是她啊？”

“你认识她？”翟辰川起身问道。

“不认识，不过我在苑含奕小区看到她很多次，哦，她好像还跟苑含奕挺熟的，好几次我都看到他们俩一起进小区，我以为是他俩是邻居，就没跟你说。”

“她是去年撞曹菲的肇事司机，但是她父亲在烟城有权有势，所以她被判无罪了。”白炻拿过照片说道。

“什么鬼！苑含奕竟然跟一个差点杀了自己老婆的人相熟！”章雷感觉自己的三观被踩在脚下狠狠的摩擦。

“白炻，章雷，你们明天去调苑含奕所在小区的监控，我要这一年里所有的监控记录。”

“是，翟队。”

翟辰川感觉真相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第二天，白炻仍旧是开翟辰川的车去查案，而翟辰川倒也习惯了白炻蹭吃蹭住蹭车。

“翟队，这个是小区监控，这个是苑含奕居住单元的电梯监控和楼层监控。”章雷说道。

“我们每人四个月，先从小区开始查。”翟辰川分配好任务。

“是，翟队。”

三人看了一上午，虽然没有看完，但是他们觉得看这个实在是没必要，因为许婧婉进出的单元都是苑含奕所在的单元。

“翟队，我觉得我们还是看电梯和楼层监控吧。”白炻提议道。

“嗯，你跟章雷看楼层监控，我看电梯监控。”

“翟队，我跟你看电梯吧，电梯来往人群多，比较复杂。”白炻说道。

“嗯，那老雷你先看楼层监控。”翟辰川说道。

“放心。”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大半，下午三点，章雷突然说道，“翟队，我觉得你们没必要再看，我看了这么长时间，苑含奕是跟许婧婉同时出没11层，而许婧婉住在苑含奕家对面，有时曹菲不在时，苑含奕会去许婧婉家，几乎是呆一天。”

“嗯，看出来了，我们看这个电梯也看出来些事，苑含奕和许婧婉的相处简直堪称黄色大片啊。”白炻吐槽道。

“那通过种种因素看，他就有理由杀自己老婆了。”章雷总结道。

“但是这些只能证明他出轨，至于他杀了自己的老婆只是我们的猜测，我们没有他杀人的证据。”白炻推翻了刚刚的论断。

“也是，这些只能在道德层面谴责他，不能在法律层面制裁他。”章雷应和道。

正在三人陷入谜团时，蒋运廷走进来，面色阴沉的说道，“辰川，你跟我来。”

三人能够看出蒋运廷的脸色不是很好，翟辰川走后，白炻和章雷互相看了一眼，章雷摊了摊手。

“辰川呐，这个案子什么时候才能破啊，舆论那成千上万只眼睛正盯着我们呐，你看看你看看，这案发现场的采访记录还在报道呢，每一个警员都拍的清清楚楚，上级看到这个一直在催我们赶紧破案，我实在是顶不住压力了。”蒋运廷一边抱怨一边将手机里的视频放给翟辰川看。

翟辰川看了一眼视频，画面中正在播放苑含奕接受现场采访的画面，翟辰川抢过蒋运廷的手机仔细查看着。

“老蒋，你真是我的福星！放心，案子马上破！”翟辰川兴奋的抱了一下蒋运廷，然后快速走出门。

“这人，怎么风风火火的，到底怎么破啊？”蒋运廷疑惑的喝了一口水。

“老雷，去申请逮捕通知书，马上逮捕苑含奕。”翟辰川说道。

“翟队，你这意思是确定了苑含奕是凶手了？”章雷问。

“是，所以你马上去把他带来警局。”

“好，我马上去办。”

“翟队，证据是什么啊？”白炻好奇的问。

“裤子。”

“什么裤子？”

“审讯的时候你就知道了。”翟辰川卖着关子。

“哦，看来今晚又要加班了。”

“那倒不用。”翟辰川微微一笑。

当警察正在赶往苑含奕家时，苑含奕正在跟许婧婉抵死缠绵着。

“嗯～你讨厌～”一阵妖娆婉转的女声传遍家中四周。

“小妖精，是你勾引我的，别怪我不客气。”苑含奕将许婧婉的衣服褪尽，像饿狼一样啃食着她的身体。

“老公，你好棒～啊～”

“小点声，你想让邻居听到你的叫唤吗。”

“你轻点，我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呢～”

“放心，我既会喂饱你，又会保住他。”

“咚咚咚”

“谁啊，大晚上的，真扫兴。”苑含奕一边急着往身上披睡衣，一边去开门。

“苑含奕，我们现在怀疑你杀害死者曹菲，请跟我们走一趟吧。”章雷出示着逮捕令。

“谁啊！敢在我面前，嚷嚷着带我老公去警局，活腻了吗！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许婧婉只穿着丝绸睡袍走到门前。

“不管你是谁，在法律和法规面前一律平等，倘若你非要阻止我们，就是在妨碍公务，我们有权将你一起带回警局。”章雷虽身为人民警察，但也快被面前的两位恶心吐了，自己老婆刚去世没几天，就跟另一个女人搞在一起，还一口一个老公的叫着。

“好啊你！老公～”许婧婉抱着苑含奕的手臂撒着娇。

“好了乖乖，我去去就回，你好好在家等我。”苑含奕肉麻的安抚着许静婉。

“嗯，要是他们敢拘留你，明天我就去找我爹地，一定把你救出来。”许婧婉恨恨的看着章雷等人。

“嗯，乖。”

回到警局后，章雷像浑身带着病毒似的搓着双臂。

“你怎么啦？身上招虱子了？”白炻翘着二郎腿调侃道。

“我擦，我快被那对恶心的狗男女，哦不，恶心的男女恶心吐了，你们是不知道，我们赶去苑含奕家时，他正在跟许婧婉做着那种运动，还一口一个老公乖乖的叫着，要不是我心里强大，早上去揍这孙子了！不行，我得滴点眼药水，洗洗自己的眼睛。”章雷回到座位上，给自己的双眼滴眼药水。

等到章雷描述完，白炻恶寒的打了一个颤，“咦～还好我没去。”

翟辰川倒没什么反应，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心里还是能抗恶心的。

“我擦，太他妈恶心了，简直刷新我三观，翟队，我们要去审这位苑渣男吗？”白炻问道。

“不急，耗他一晚上，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过完，一切都该结束了。”

“好，那我先撤了。”章雷说道。

“老雷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翟辰川看着白炻问。

“我等你啊。”

“等我干嘛。”翟辰川靠在椅子上看着白炻。

“我没车没钥匙的，那可不得跟着你吗。”白炻似乎是赖上翟辰川了。

“最好就这一晚，明天案子结束，你该回哪回哪。”翟辰川拿上外套，起身走人。

“行。”白炻嘴上虽然说着行，但是心里想的却是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车上，白炻闲着无聊，就费劲心思找话题聊。

“翟队，你有女朋友吗？要不要我帮你介绍？”

“没有，不需要，你有那精力，还是先解决自己的单身问题吧。”

“我不着急。”

“怎么我听你那意思，是说我很老，着急给我找女朋友啊。”

“哪有哪有，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你知道这个干嘛？”翟辰川瞅了白炻一眼。

“不干嘛啊，就问问，问问，嘿嘿。”他能说自己想钓翟辰川这只大鱼吗，说了估计鱼就跑了吧。

“无聊。”翟辰川继续聚精会神的开着车。

“唉，对了，今天老蒋找你有什么事啊？”白炻问道。

“案子的事。”

“哦，不过说到案子，你到底是找到什么证据证明苑含奕杀了自己的妻子？”

“打开手机，看看那天晚上记者的采访视频，你就知道了，友情提示，看苑含奕的衣服。”

闻言，白炻拿出手机搜着视频，看了几遍，终于发现证据，“我靠，这么狠！对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能下这么重的手，心是黑的吧。”白炻气的咒骂着。

第9章

“行了，淡定点，好在我们已经找到了凶手，把想发的火想骂的话留到明天。”翟辰川劝道。

“太狠了，擦。”白炻仍旧是低声念叨了一句。

第二天，翟辰川和白炻到单位后，没有着急去审讯室，反而去食堂大撮一顿，“多吃点，那孙子估计一时半会的不会承认，可能得跟他纠缠一会。”翟辰川一边喝着豆腐脑，一边对白炻说道。

“知道了。”白炻看了翟辰川一眼。

等着时间差不多了，翟辰川和白炻才往审讯室走。

审讯室内，苑含奕翘着二郎腿，瘫坐在椅子上，仿佛对即将发生的事一点都不害怕。

“苑含奕，你知道我们抓你来是为了什么吧！”翟辰川将手中的一摞资料扔在审讯桌上，看了苑含奕一眼，然后坐下。

“我怎么可能知道啊，警察先生，我又没犯法没杀人的。”苑含奕理直气壮的跟翟辰川理论。

看到苑含奕吊儿郎当的态度，白炻只感觉自己心里的怒火蹭蹭的往头上冒，但碍于是在审讯室内，他只能将火气压下去。

“不知道，很好，我就喜欢审你这样嘴硬的人，因为像你这样嘴硬的人，最后的结果都不会很好。”翟辰川翻阅着资料。

“你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我们就慢慢说发生了什么，帮你好好捋捋。这份被保险人资料是你的吧？”翟辰川起身，走到苑含奕面前，将保险资料放到苑含奕面前，然后坐到桌子上。

苑含奕翻了几下资料，然后合上，笑眯眯的看着翟辰川，“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翟辰川用眼神逼视着苑含奕，“资料上显示，你的妻子曹菲投了一份保险，而被保险人恰恰是你，所以你是因为贪图巨额保险费，所以动手杀了你的妻子！”

“呵呵，警察先生，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又不是缺钱，我干嘛要杀自己的妻子！您真逗。”苑含奕把玩着资料，嘴硬的为自己辩解。

“所以你不承认自己为了巨额保险而动手杀害自己的妻子了？”白炻问。

“是，我不承认！”苑含奕手撑在桌子上理直气壮的看着白炻。

翟辰川伸手将苑含奕压在椅子上，“很好，那你看看这个，你说你当晚是9:30左右出门找你妻子，但是电梯监控显示是9:15分，而距你妻子几百米的监控显示，你在9:30左右已经到达案发现场附近！这个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警察先生，我当时联系不到我的妻子，我很着急啊，你想想你在着急的情况下还会认真的看时间吗？”苑含奕将问题重新拋还给翟辰川。

“好，你这个理由确实很让人信服，但一个着急的人在路边应该四处张望或者急着打电话联系失踪者，而你的表现却是慢慢悠悠的行走，一边走还一边看手机，你确定这是找人的样子吗？”

“那我正好在给我妻子发消息什么的啊，这你都能想象成是我杀我妻子的证据？”苑含奕装作愤怒的拍着案板。

“鄙人不才，刚好让我的下属去找了你的聊天记录和电话记录，电话记录显示，你在当晚9点时才给你的妻子打了一通电话，此前的电话记录一直是跟一个158xxx的人联系，而这个电话号码的主人正是许婧婉！对此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翟辰川将证据一条一条的摆在苑含奕面前。

说到聊天记录和电话记录时，苑含奕已经肉眼可见的慌了，而翟辰川似乎是看出他的慌张，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别急，聊天记录我还没讲呢！”翟辰川拿出聊天记录，扫了一眼，然后推到白炻面前，示意让他读。

白炻扫了一眼资料，瞪了翟辰川一眼，他就知道如果是好事，他绝对不会让自己读，这只腹黑的老狐狸！但毕竟是公事，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读下去。

“小乖乖，乖乖等…回来，我先去找那个疯婆娘…”这些信息实在是不堪入目，白炻能读下来只能证明他的内心强大。

终于读完一张聊天记录，白炻松了一口气，正当他想继续往下读更加不堪入目的记录，苑含奕突然撑不住了，翟辰川知道没有一个人可以接受自己的隐私被曝光，他只是将一张还能入眼的聊天记录摆在上面，这样他都受不了了，那接下来的聊天记录真的会让人吐掉。

“别读了！我承认这是我当晚的聊天记录，但是，警察先生，我们都是男人，你能保证你一辈子都不出轨吗！再说我出轨也不证明我杀了自己的妻子啊。”苑含奕压下心底的慌张，继续为自己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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