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惯就杀,需要理由吗?这些问题各大门派的人围剿我的时候一人一句,我被问了不下百遍,今天你又来问,烦不烦?”
他正要起身,沈云灼突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看得纪绯川突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把你扔掉的馒头捡起来。”
纪绯川脸色僵硬,原地不动。
沈云灼又道:“还想不想让我替你疗伤了?”
纪绯川恨恨地一扭头,伸长手臂够到了那半块馒头,发泄一般地攥在手里。
“合着刚才的粥,把饭菜都吃干净。”沈云灼继续命令道。
纪绯川看了看手里沾了一层灰又被攥成黑黢黢一坨的馒头,又看了看被自己吐进一口食物残渣的粥碗,突然傻眼了。
这,这沈云灼怎么能这样?!!简直比雪里红那个变态还要过分!!
纪绯川怒气冲冲地将馒头扔回碗里,“不吃了!说不吃就是不吃!随便你疗伤不疗伤,我疼死活该!”
沈云灼一身寒意地看了他一眼,“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话,接下来不要后悔。”说完,他收好竹篮,一如昨日般守在洞口看起了书。
纪绯川见他没有再和自己计较,心里蓦地一松,周身紧绷的肌肉也松弛下来。随后,他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变化,脸色忽然就难看起来。
怎么回事,他刚刚是在怕沈云灼吗?
可笑!他干嘛要怕他?天大的罪都受过了,难道还怕沈云灼会出手揍他不成?
纪绯川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决定跟沈云灼死磕到底。
然而沈云灼果真就如他之前说的那样,接下来三天没有再给他提供过一次吃食,甚至寸步不离地待在洞里苦修,连给他叫小猴送果子的机会都没有。
不仅如此,他身上的内伤三日来发作了五六次,沈云灼全程冷眼旁观,任凭纪绯川如何软下语气哭喊求饶也无动于衷,甚至当他脱掉衣服光着身子去色诱他,沈云灼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随后将他五花大绑又扔回了石床上。
纪绯川恨得牙根子直痒痒,终于到了第四天,纪绯川浑身脱水,嘴唇干裂,拼着最后一丝力气一步一步爬到了沈云灼脚边,“沈师兄,我错了......您行行好,就饶我这一回吧......”
“错在何处?”沈云灼没有睁眼,只是动了动柔软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依然夹着冰碴子。
“我......我不该浪费粮食,浪费玄清观弟子的辛劳成果。”纪绯川眼底发红,强忍着羞耻说出了这一番善解人意、积极向上的话。
“还有呢?”
“还有......不该擅自利用蛊虫让沈师兄受我牵制......”
“接着说。”
“还有什么?”纪绯川陷入疑惑,见沈云灼蓦地一睁眼,他心里一慌,想也没想立刻就道,“还有!我不该勾引沈师兄!”
他温驯地凑在沈云灼身边,露出讨巧卖乖的笑容,“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想换什么姿势、做多久我都依你,不想要的时候我也绝不纠缠——”
沈云灼眉头蹙得更深了。
纪绯川见自己的回答不得要领,鼻腔一酸,委屈道:“该认的错我都认了,其他的是真的不知道了,你就不能明着讲嘛?”
沈云灼冷声道:“你不该撒谎。”
纪绯川两眼迷茫,“我几时撒谎了?”
沈云灼与他四目相对,一字一句地道:“最近山下几度传回消息,真凶显然另有其人。不是你做的事情,为何要供认不讳?”
纪绯川身形一滞,眼泪顿时收得干干净净。
难怪前几天沈云灼态度缓和不少,他还道是因为和他有了鱼水之欢,这臭道士晓得心疼人了,却原来是怀疑起自己抓错人了啊?
他坐正了身体,歪了歪头,神情有些讥讽:“既然沈师兄相信不是我做的,又为何还要把我囚禁在此处?你快放了我,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我也不计较你这几日对我的态度了。”
“哦?”沈云灼定定地望着他,“放了你,那今后我身上的食春蛊如何解?”
纪绯川挥了挥手,嘴比脑子动得更快,“嗐!什么初一十五那都是我骗你的,一次就解决了。”
话音刚落,他瞥见沈云灼眼底一闪而逝的了悟之色,脑子突然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凝滞了起来。
第5章一朝风月
纪绯川一个骨碌爬起来正要跑,沈云灼突然出手擒住他手臂,迅速反剪到他背后,紧接着单手将纪绯川的小身板往肩上一扛,一路来到了石床边。
沈云灼将他往石床上一扔,居高临下望着他的表情喜怒难测,由于背着火光的缘故,整个人的边缘嵌上一层昏暗暧昧的光。
“两次。”
纪绯川手肘撑在石床上,艰难地支起上半身,“什么两次?”
“你在我面前说了两次谎。”
纪绯川体内一冰一火两股真气相持不下,在片刻的止歇后又卷土重来,他周身颤栗不止,侧身俯趴在石床上,摆出一个泫然欲泣的表情,食指轻轻勾了勾沈云灼的衣袖边缘,“我都难受成这样了,沈师兄不会还要因为这种小事罚我吧?你都说我是无辜的了,现在难道忍心......见死不救么?”
纪绯川那动作轻微含蓄,只是碰了碰他的衣服,却好像小猫爪子一样轻轻挠在了沈云灼心上。
沈云灼不由得垂眸去看自己的袖摆,纪绯川见他对自己的示好没有闪躲,葱白的玉指便沿着那祥云白鹤的刺绣一路滑到沈云灼腕间,沿着手腕上微微起伏的脉络缓缓探至他小臂内侧,在上面轻轻勾勒起来。
沈云灼反手将他手臂一抓,却未曾用力,纪绯川胆子越大,借着力身子更往前探了探,柔弱无骨地贴上沈云灼,双唇微张在沈云灼脖颈间摩挲轻吻着,带着欲念的吐息轻柔地打在他裸露的皮肤上,瓷白的肌肤在灼热微湿的气息中染上粉色,“沈师兄,我好渴啊......”
沈云灼喉结动了动,循着那湿热的气息微微低头,纪绯川那双干涸的唇好似终于寻到了一泓清泉,张口便含上,舌尖贪婪地探入沈云灼唇齿之间,饥渴地吸吮起来,其间时不时发出咕咚吞咽的声音,唇舌纠缠搅动间水声啧啧作响,一道透明的唾液顺着纪绯川嫣红湿润的嘴角滑下来,淌过小巧精致的下颌,在空气中勾出一道长长的细丝,啪嗒一声落到他胸口上。
唇分,沈云灼眼神微黯,手掌按在纪绯川后颈处,拇指不自觉地在上面缓缓摩挲着,“解渴了?”
“就这么一点哪里够,沈师兄真小气。”纪绯川埋怨似的小声嘟囔了一句,手指不安分地一路下移,摸到了沈云灼腿间蛰伏的性器,跃跃欲试地凑近,吞了口口水:“给我更多的吧......我保证,这回喝得干干净净,一滴都不浪费......”
沈云灼眼底笑意一闪而过,在纪绯川低着头还未察觉到时就收敛得干干净净,纪绯川没听见沈云灼回答,于是抬头一双眼睛期许地望着他,“嗯?沈师兄愿意么?”
沈云灼眸中染上欲色,盯着纪绯川的双眼隐隐冒出火星,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纪绯川触及他眼中神色,眉眼间喜色跃动,“得令!”他三两下将自己脱得精光,又勾开沈云灼的衣襟,滚烫的指腹在沈云灼腹股沟处摸索了几下,随即拨开亵裤边缘,将露出头的粗大阳具解放出来,舌尖贴着肉棒底部的沟壑边缘勾勾缠缠,待它更胀大几分,便上下嘴唇覆在齿列上,深深含进了嘴里。
他的嘴唇在先前亲吻中已经被滋润得湿软透红,眼下嘟成环形紧紧吸附在肉茎边缘,不住地往里吞吐,口腔内部好似身下那口淫穴一般柔韧湿热,吸个不住,没一会儿便诱得那阳具坚硬似铁,热度惊人,紫红色的柱身怒起几条青筋,大有放肆冲撞拼杀一阵的架势。
沈云灼气息渐渐粗重,手掌不自觉地摁住纪绯川的头颅,腰身轻耸,不急不缓地向深处挺送。纪绯川连续给他做了几个深喉之后,胸口一阵反胃,下颌酸涩不已,越来越多的口津顺着唇角溢出来,将他的唇瓣与性器四周的耻毛染得湿润透亮。
沈云灼见纪绯川眼尾飞红,睫毛紧闭,突然将性器从他嘴里抽了出来,纪绯川不明就里地睁开眼,不满地扁了扁嘴:“还没喝到呢......”
性器仍旧直挺挺地杵在他眼前,纪绯川凑上去,张嘴正要再度含进去,沈云灼却抬起他下巴吻住了他,并起两指夹住纪绯川胸前的乳头,用指腹不轻不重地捻了起来,纪绯川鼻间发出一声娇憨的轻哼,呼吸骤然加快,灼热的身体在沈云灼那双冰凉的手中颤栗起来。
缠绵亲吻的间隙,沈云灼舔着纪绯川的耳垂,在他耳边低沉道:“等会儿让你喝个够,用下面的嘴。”
纪绯川浑身一震,这话从沈云灼这样的人口里说出来,竟让他体内的情潮来得格外汹涌,不过瞬间,隐在双臀间的那口幽穴已然湿透,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幽香。
沈云灼分开纪绯川的臀瓣指尖往里一探,触到满手的湿滑淫液,放到鼻端一嗅,除了一股腥膻骚味,更夹杂着几分幽微的冷香,犹如寒冬腊梅,格外上瘾,他奇异地看了纪绯川一眼,“如何会身带异香?”
纪绯川面色潮红,喘息着道:“小时候被喂了蛊,情动得厉害就会如此,调情佐趣用的。”他舌尖软软地包住沈云灼沾了自己体液的手指嘬了一下,露出一个迷醉的笑,“沈师兄真是厉害,我和成百上千个男人做过,这么多人,都不及沈师兄你一个人让我欢喜呢。”
没来由地一阵怒意涌上心头,沈云灼手上动作一重,掐得纪绯川当即痛呼一声,脊背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可乳尖依旧被牢牢掌控在沈云灼指间纹丝未动,左边的乳房在拉扯之下凸成一个小小的圆锥形,乳头充血肿胀,鲜红欲滴。
痛意很快舒缓过去,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酥痒感,仿佛千万根牛毛细针在上面齐齐戳刺,纪绯川难耐地扬起脖颈,腰身贴近沈云灼下身,在他身上蹭个不住,口里叽叽咕咕地求欢道:“嗯......另一边也要,沈师兄摸摸右边的好不好?舔一舔也行啊。”
沈云灼被纪绯川气得发笑,手上一松,转而去揉他腿间早已不安分翘起来的物事,心念一转间忽然想到,上回交欢时纪绯川一次也未曾出精,如此不符合常理,应当也是他体内的蛊虫在作祟了?
既然当初纪绯川被施下蛊虫时年岁尚幼,想必很多事情都由不得他做主,便是他口中所说的与多少男人睡过,也未必是出自本意,如此说来,刚才自己那股无名火,也没必要往纪绯川身上撒。
思及此,沈云灼动作轻柔许多,掌心熨帖地包裹着纪绯川的性器搓弄,并着玉茎底下两颗小巧的肉球的一起照顾周全了,双唇也衔住纪绯川胸前挺立的乳头,用舌尖亵玩挑逗。
纪绯川被他揉得惬意,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双手探入沈云灼衣衫里,环住他蓄满力量的腰身,眉宇之间染上得意之色。
这道长果真如他所料,性子单纯得很,哄一哄便由着他支使了。若真离了他,说不定他还会偶尔想念这被人爱抚的销魂滋味呢。
就是动作温吞了些。
纪绯川双手抵在沈云灼胸口,将他往石床上一推,随后整个人跨坐在他腰身上,沈云灼那根炽热的肉棒便正好抵在他臀缝之间,纪绯川反手分开两瓣肉嘟嘟的屁股,让那根巨物在两股间磨蹭了几个来回,直到将穴口溢出的汁液涂抹其上,滑腻无比,这才抬起腰身,缓慢含入,然后徐徐坐到底。
小穴内壁的媚肉争先恐后地缠绞其上,箍得沈云灼舒爽异常,随即便腰间使力,一下一下向上挺进,挺进时低垂的肉囊被推至根部,次次撞击在穴口,粗粝茂密的毛发如砂纸般将纪绯川股间磨得通红,又痛又痒,偏偏体内那根粗壮的阳物又在肉壁里不住地捣,直捣得淫水泛滥,汁水四溅,周身感官的敏感尽数集中在这一片,肏得他欲罢不能,神魂颠倒。
与此同时,一股精纯之气如涓涓细流般汇入他丹田之中,将尚有余威的两股霸道真气混合归一,水乳交融,令纪绯川如释重负,毫无顾忌地沉浸在欲望与享乐之中。
他俯下身子亲了亲沈云灼的唇,好似小奶猫一样,闭着眼睛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脸,“沈师兄,你怎么这样好,我真是从未遇到过像你这么体贴的人。”
“你若乖些,我自当不与你为难。”沈云灼抬手抚摸着纪绯川的脸颊,指尖探入他口中,抚摸着齿列与舌尖,纪绯川便用小舌卷起他的手指吸吮挑弄,好似在给他做口活一般。
沈云灼虽那样说,可心里的话却是,你若乖些,以后我都待你这样好。
纪绯川却全然不知他心里想的什么,只是拿乔卖乖地噘了噘嘴,“我哪里不乖了,前几天难道伺候得你不舒服吗?”说到这里,他想起事后沈云灼动作粗鲁地给他清理一事,心头愈加愤愤,恶作剧般地用力夹紧了臀肉,努力不让沈云灼再前进分毫,或是后撤半分。
僵持不下,沈云灼掴了一下他的臀肉,“放松。”
纪绯川半边臀部又痛又麻,小穴不由自主地一松,又再度狠狠夹紧,纪绯川捂着屁股肉,泪眼涟涟,“不放!”
才夸过他就打人,沈云灼怎么这么不经夸?
沈云灼轻哂一声,“当真不放?”
他这一笑,便宛如青莲初绽,冰河消融,冰魄玉骨化作人间芳菲,神仙脱胎成凡骨,有情更胜无情美,更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
纪绯川稍一失神,便被沈云灼擒住腰肢,翻身压在身下。他大手在纪绯川刚才被打痛的臀瓣上揉了一把,随即顺着光滑的大腿一路滑至膝弯握住,不由分说地压向纪绯川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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