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漪窝座金色的双眸几乎要被怒火点燃,手下脚下力道越发大。可恶啊,还是不够强,要是能更强!更强一点就好了!只有更强才能——
他的思维在这里被强行中断了,一瞬间的飘忽感让他的拳风都停滞了下来。
强烈的悲痛袭击了他冰冷的心脏,让那颗如岩石般的内脏竭尽全力地晃动了一下。
恍惚间,漪窝座看见了一道樱粉色的身影,看不真切,只有那道身影头上,和他脚下的术式一模一样的雪花发簪在闪闪发光。
变强之后,能做些什么呢?变得更强,他是为了什么,才想变得更强呢?
头痛欲裂的漪窝座紧咬着牙,脑海中又出现了那道樱粉色的身影,她头上的雪花发簪在空中摇曳着,好看极了。
上弦之鬼突然停止了攻击,额头上青筋暴起,似乎在忍受强烈的痛楚。
不死川实弥挡在时透无一郎和甘露寺蜜璃身前,警惕地看着漪窝座,以防他突然袭击。
漪窝座站在那里,久久不曾动弹,时透从实弥背后走出来,砍向漪窝座的脖子。
“当”的一声,他砍在了漪窝座抬起的手臂上。漪窝座睁开眼睛,神情落寞。
他想起来了,他想起来了自己想要变强的初衷,他想起来了曾经遗忘的一切。
恋雪和庆藏师傅,那天晚上他陪恋雪看过的烟花,恋雪通红的小脸,……他都想起来了。
他看向对面的猎鬼人,摆出了庆藏师傅教导他的起手式。
“恋雪,等我战完这最后一场,就来陪你。”
----------------分割线---------------
数分钟前还满池塘摇曳的荷花,如今只剩下一片泥泞了。
上弦贰童磨颇有些头疼,他独特的针对鬼杀队队士的攻击方法,在面对炎柱炼狱杏寿郎的炎之呼吸和灶门炭治郎的日之呼吸时,空气中掩藏的冰晶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他废了不少功夫制作出来的结晶之御子被一个黄头发的小鬼和带着野猪头套的小鬼联手击败,就连耗尽了他几乎近半血液制作成的冰像,也被炼狱杏寿郎、伊黑小芭内和灶门炭治郎联手击垮。
灼热的剑技将空气中夹杂着童磨血鬼术的冰晶全数破坏,荷花池中的水,也被童磨用来进行攻击,最终只剩下一片泥泞。
童磨也扔掉了他一直保持的微笑假面,手中金色的铁扇来回煽动,不停地制造着雪姬形态的冰莲和冰之御子,接连不断地将大片的冰晶释放出去,意图冻伤在场所有人的肺部,让他们不能再使用呼吸法。
在场的七人配合得很好,炼狱杏寿郎和灶门炭治郎一人一边,挥动日轮刀,为身旁的同伴撑起一片安全区域。手中拿着三瓶墨紫色药水的蝴蝶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瓶子,将药水注入瓶子中。她看向站在荷花池对岸的童磨,往药水里添加其他东西的手越发快了。
最终,一管墨黑的药水出现在了她手中。
在场战斗速度最快的我妻善逸接下了这管药水。
其他人接收到蝴蝶忍发出的讯号,互相看了几眼,几乎同时冲向了对面的上弦之贰。
七把日轮刀对准了童磨,他并没有慌张,随手挥动手中的金色铁扇,制造出一大片冰晶构成的云雾,将袭来的七人全部吞进云彩里面。
几道橙黄的光芒从云彩中心传了出来,凝实的云雾被人暴力地拆碎了,七道身影四下散开,又各自寻找攻击方向,向着童磨而来。
最快来到童磨身边的,就是修习了雷之呼吸的我妻善逸,他高举日轮刀,斜着向下劈过来,童磨懒得理会这种小喽啰,手中铁扇一扬,正好切在我妻善逸右臂之上,鲜血直流。
“嗤”地一声,一根针扎进了童磨肩头,墨黑的药水在我妻善逸左手用力的按压下,在童磨反应过来之前,被全数注入了他体内。
速度稍微慢一点的嘴平伊之助接住了我妻善逸,将他带到蝴蝶忍旁边接受治疗,他自己则转身加入战场。
蕴含了蝴蝶忍和珠世夫人一年以来全部心血的药,很快就起到了效果,在五人围攻下游刃有余,甚至还抽空给自己解毒的童磨,渐渐感到了力不从心。
他的身体,开始慢慢融化了。
“这是怎么回事?”童磨有些困惑,那毒他不是已经解了吗?怎么现在?
给善逸包扎完毕的蝴蝶忍冷笑了一声,“七千斤紫藤花制作成的花毒,可不是这么好解的。”
“哎呀,大意了。”童磨拿扇子敲了一下自己已经开始溶解的脑门,脸上泛起了红晕,似乎在不好意思。
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干脆只攻击几个继子,试图留下来几个陪他一起下地狱。
还好,三位柱将继子们牢牢地挡在了身后,并没有让他的计划得逞。
童磨融化成一滩水之前,七彩的眸子转了转,惊喜地冲着蝴蝶忍喊道,“你身上的羽织,是那个被我的血鬼术冻伤肺部的女孩子的吧,没有吃掉她,真是可惜呢。我伤心得好几天都没吃下去饭。”
蝴蝶忍举起自己的日轮刀,一言不发,从童磨大约是脖子的那一片用力地一砍,地上的那滩毒水,也消散掉了。
蝴蝶忍脱下蝴蝶羽织,抱在怀里,眼泪沾湿了羽织,“姐姐,小忍终于为你报仇了。”香奈乎亦是满眼泪水,她走上前去,抱住蝴蝶忍,两姐妹悲痛的心情感染了身旁的同伴们,也更加坚定了他们消灭鬼舞辻无惨的决心。
炭治郎想起自己的家人们,握紧了手中的日轮刀,心里暗暗发誓,“鬼舞辻无惨,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
第49章第49章
一只乌鸦从幽长的走廊中飞过,嗓音粗嘎,大声喊着,“上弦贰已被击败!上弦贰已被击败!”
躲在柱子后面观察岩音水三柱围攻上弦壹的不死川玄弥眼睛一亮,最难缠的上弦没了一个,很快胜利的人们就会加入其他的战场一起战斗。
真是太好了。
他这么想着,一道身影砸在他藏身的柱子上面,“咳咳”,富冈义勇咳出一口血,强撑着站了起来,重新加入战斗。以一己之力对抗三柱的黑死牟挥出了无数圆月刃,攻击着面前的柱们。
使用月之呼吸的鬼在这世间存活了四百多年,和漪窝座一样,他也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提升剑技上面,他所使出的招式,招招威力强大,范围很广。如果他们不用尽全力对抗那些圆月刃,可是会受伤的。
想起那些被夺去生命的人,那些夜间的哭喊声,苍白无力的眼泪,柱们对视了一眼,下定决心去做点什么,做点什么能改变目前局势的事,即使代价是生命,他们也心甘情愿。
黑死牟注视着面前目盲的僧人,刚刚他的流星锤击中了自己好几下,明显比刚刚强多了。
他发现了悲鸣屿行冥身上岩石一样的斑纹,“你已经超过25岁了,现在开启斑纹,你很快就会失去性命。”
悲鸣屿行冥当然知道这件事,天音夫人在柱合会议的时候已经讲过这件事了。
他道了一声“阿弥陀佛”,手中的流星锤被他舞得虎虎生风,“我们鬼杀队的人,在走上这条道路的时候,就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了。”
原鬼杀队队员·黑死牟,听到他这么说,收起了心中的一丝轻视。在这世上,能让黑死牟正眼相看的,只能是强者。悲鸣屿行冥可以为了信念不顾一切,甚至是生命,黑死牟尊敬强者。
他们再度战到了一起。
音柱腹部被开了个口子,他动用了家族传承的肌肉控制法,强行止血,伤口上也抹上了蝴蝶忍给的特效止血镇痛药。
富冈义勇也只是受了点轻伤,他们两个快速包扎好,便重新加入了战斗之中。
—————————分割线————————
“狛治哥哥。”恋雪拥住了离开她很久很久的恋人,泪眼婆娑,褪去鬼身的狛治长长地松了口气,将恋雪紧紧地抱在怀里。他眼圈通红,嗓音嘶哑,满怀歉疚地向他的未婚妻道歉,“恋雪,对不起,我没能好好保护你和师父,让你们受苦了。”恋雪在他怀里拼命地摇头,抽噎着说不出话,只能用求救的眼神看着父亲。
庆藏师傅伸出手,按在他脑袋上,狠狠地揉了几下,大笑着说,“狛治,你这个臭小子乱说什么呢,又不是你的错,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我和恋雪,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恋雪从狛治怀里钻出来,拉着他的手,微笑着对他说道,“狛治哥哥,我们一起走吧。”庆藏师傅手背在身后,站在他们身边,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他们愿意陪着他去地狱赎罪。
“漪窝座!!!”鬼舞辻无惨愤怒的声音从狛治心中传出,恋雪轻轻地将小手按在狛治耳朵上,为他隔绝来自人世间的声音,安抚住他的灵魂。
他们三人踏进三途川之时,鬼舞辻无惨的声音被人冥二界之间的壁垒挡住,再也无法控制狛治了。
上弦叁缺失了头颅的身体静静地站在那里,并没有像其他鬼一样随风消散。霞柱没有放松警惕,他和风柱恋柱一起,站在三个不同的方向,刀尖对准上弦叁的躯体,以防他突然暴起伤人。
站在包围圈中间的上弦叁动了,他跪倒在地上,身体开始逐渐消散。
浑身是伤的霞柱和风柱被恋柱接住,她掏出蝴蝶忍给的止血药,准备为两位伤员涂上。
就在这时,蝴蝶忍和伊黑小芭内赶到了这边,身上带着小药箱的蝴蝶忍接手了治疗伤员的工作,让伊黑小芭内和甘露寺蜜璃一起去上弦壹那边支援。
路上,信鸦大声地向无限城中的人们传递着消息,“上弦叁已被击败,上弦叁已被击败!”
伊黑小芭内偷偷看着身旁的甘露寺蜜璃,他并没在她身上发现明显的伤口,这个发现让他悄悄松了口气。盘绕在他脖子上的镝丸担心地撞了撞甘露寺蜜璃,吐着舌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甘露寺蜜璃挠了挠它的小脑袋,轻柔地回应它,“我没事,不用担心。”她用余光悄悄地看了眼伊黑小芭内,一丝一丝的粉红色香气缠绕在她心上,让她有些脸红。
她有个秘密,没有告诉任何人。
她,甘露寺蜜璃,喜欢鬼杀队所有人,但是,但是啊,喜欢伊黑先生的感觉,和喜欢其他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呢。
甘露寺蜜璃,想当伊黑先生的新娘子。
------------------分割线---------------
巨茧之中,暗红的血液顺着血色荆棘,快速流入金木体内,在他的血管中翻涌,压制着他体内的暴食,将所有的暴食,都积压进了赫包里面。
鬼舞辻无惨脚下是无边无际的业火海洋,数千年来积攒的罪孽,让他压制了金木一头。熊熊业火燃烧的柴薪,就是他身上的罪孽。
金木所处的彼岸花海,如今只剩下了一小片,寥寥几朵彼岸花,护在金木周围,竭尽全力,不让业火灼烧到他。
如今,金木的魂魄已经陷入了沉睡,他可以顺理成章地接受这具不怕阳光的躯体了。
梅红色的双瞳睁开,他身后的赫子疯狂地扭动起来,被血荆棘缠绕的赫子看上去更加可怖了。
鬼舞辻无惨感受着刚刚夺来的身体,皱着眉头发现,这具身体虽然不惧怕阳光,也能快速修复伤口。但是,这具身体剩余的寿命,居然只有不到八十年。
他夺来金木的身体,可不是为了只活八十年的。
鬼舞辻无惨控制着鬼血,重新闭上眼睛,开始改造金木的身体。
第50章第50章
炎柱炼狱杏寿郎带领着炭治郎他们三个赶到岩音水三柱所在的战场之时,水柱的右胳膊扭曲着,软软地垂挂在他身侧。他依然左手持刀,无视伤痛,和同伴们一起围剿上弦壹。
黑死牟几乎一眼就从人群中发现了灶门炭治郎。
炭治郎手中所持的刀,额头上的烈焰斑纹,以及他耳朵上的花札,这些东西加起来,让黑死牟体内的无惨细胞瑟缩了一下。
鬼的记忆力不是很好,漫长的岁月几乎不会在他们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他们也会习惯性地忘却那些不重要的东西。
但是对于鬼舞辻无惨和黑死牟来说,无论是过了五十年,一百年,还是五百年,继国缘一,永远是镌刻在他们内心深处的魔咒。
无限城另一端的无惨睁开梅红色的双眸,野兽一般的竖瞳警惕地看向炭治郎所在的方向,他向黑死牟下达命令,“不惜一切代价,送那个卖炭的小子下地狱。”
数不清的圆月刃突然转变方向,朝着炎柱他们所在的方向奔涌而来。黑死牟也放弃了与岩柱他们缠斗,身影一闪,就来到了炭治郎面前,挥动鬼刃,以图夺取炭治郎的生命。
炭治郎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碰上下弦伍都束手无策的弱小队士了,他这些年来接受的训练,参加过的战役,让他成长为了可以与柱比肩的战斗力。
“日之呼吸——灼骨炎阳”,炭治郎下意识地使出了日之呼吸的招式,抵挡住了黑死牟的攻击,他沉稳地应对着面前强大无比的敌人,只瞬间,便化解了黑死牟数十次杀招。
“哼,不过是拙劣的仿制品罢了。你连他十分之一的力量都达不到,可笑至极。”黑死牟神色阴沉地看着炭治郎,几乎要将手中的鬼刃捏断。
炭治郎知道,黑死牟说的是这把刀的主人,他也很清楚地了解,自己绝对比不上那位天下第一的人物。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