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络一瞬间捕捉到最为关键的节点:“他以为血族,不,是亚伯德林家族的传承,是以近亲结合诞生。”
“啊,每一代继承人的脸都一样,加上亚伯德林家族在外人眼里,不光未对外联姻强强结合,连孩子是谁生的都是个迷,只知道大约每三十年轮换一次继承人,上一代是不是消失一无所知。”
人的脑洞之大难以想象,楚络见识过:“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不可能告诉塔勒祖先,近亲结合要不得,好心是不是会被当成驴肝肺不得而知,正常人的思维模式,越不让做的事,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猫腻,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暗地里偷偷摸摸的进行试验,反正,内部消化传不出去。”
“亚伯德林家族不会就你一个人,每三十年换一次名字和发色?”楚络自认窥视到了全部真相。
“以前血族中有不少人,纯血都姓亚伯德林。”死的差不多了,凌渊才会扮演不同的角色。
“看到你的一刹那,以为你是来找克里谈义肢买卖的。”自己的东西再倒手卖回来,没有这样的事!
“怎么会。”楚络干笑两声,确实有这样的想法,这不是没能继续洽谈下去,不然连脸都没地方搁。
“虽说家大业大,难免遇上左手倒右手的事,别让我知道。”怪膈应人的。
赚钱,赚钱,赚别人的钱,那才是钱。
一天后,所有的人耳闻一件大事。
塔勒家族板上钉钉,是给亚伯德林家族打理部分产业的‘高管’,这笑话足够惊人。
捡漏的人没等沾沾自喜,迎来了背后指指点点奚落加嘲讽,好东西秒变烫手山芋,不清楚能不能还回去,会不会被无情打压?
特助汇报:“部分人拿到的是地皮,小企业。”
“给出去不是不行。”反正没多少,凌渊敲桌子反复思考。
“要,就用钱买,低于市场价三分之一。”凌渊欣赏对方敢于下手的胆识。
特助不认同:“这么做会引发多数人捡便宜的心里,再出现同样的事,一群人蜂拥而上,产业会被侵吞,吐不出来的那种。”
“那就像塔勒一样,签一份代管合约,东西都分出去,保证利润不减为首要。”凌渊思路转得极快。
“如果有人甘愿归还不接合同?”并不是谁都乐意当高级打工仔。
“利益不够诱人。”凌渊问,“能够抽调多少人手?”
特助总算听明白老板的意思:“调不出太多人手。”个个身兼数职,赚数份工资,累并快乐着。
“就这么办吧。”地没人耕种,租出去至少不会荒废。
特助离开,带着说不出的可惜。
雇佣合约一经抛出,拿到烫手山芋的人不淡定了。
好好一个大家族出身,背景虽然比不上亚伯德林,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成为聘请的高管,这滋味想想就酸爽。
合同内容是再正常不过的聘请条约,给律师看过了,没别的想当然的陷阱。
是扔掉嘴里含着的一块肉,还是联系几家人共同吞下其他的产业,扩大自己的版图,盈利分给亚伯德林家族,只余应有的年薪和资金?
塔勒家族掌管的产业,没有一个是负资产,利润相当可观,赚的多意味着给出去的利益水涨船高,是人都会眼馋心热,心动的算计着别人的资产据为己有。
塔勒家族是前车之鉴,给所有人上了生动一课,令人始终琢磨不透,类似前者的家族还有多少?
站在岔路口,选择困难症犯了。
几家聚在一起商议,坐下来你看我我看你。
“不看别的,单说通过这些产业,获取到的关系网和相应渠道,就是一笔无形的财富。”怎么算怎么划得来。
“对,我正考虑把家里拿得出手的小子安排上,历练是一方面,巩固与亚伯德林家族之间的关系最要紧。”
“你说的对,钱是赚不完的,身份代表不了个人的能力,家里的小子多了,相争起来也是件令人头大的事。”
“接下来分一分各自需要的产业。”达成一致意向,几家人愉快的分工合作。
特助第二天拿着几家签订的合约来见老板,“一切顺利,几家想把年轻人送到公司历练。”
“安排个考察期,没有能力的人,趁早断掉不该有的念头。”凌渊不养无用的人。
“他们几家自己提的,写在合约附加页上,年轻人做不好,会是各家的耻辱。”签约时都说清楚了。
凌渊看过合约,没什么问题签上全名递给特助。
“楚络上次差点受骗,挑一块酒庄用地和他谈,走正常程序。”走后门归走后门,再做让步没可能。
“好的,老板。”特助去找姓楚的。
楚络带上陆杰,跟着凌渊的特助去看地皮,考查了几个地方,决定签订正式购买合同。
陆杰感慨:“地方不错,不用过分收拾,反正是用来种葡萄。”
楚络晚上找凌渊,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打电话才知道,人已经走了。
“怕我吃了你?”楚络回去的路上,一直保持通话中。
凌渊的确有意避开,能使自己疯狂的楚络,大大方方承认:“怕自己忍不住。”
一口咬下去到是爽了,事后火葬场可没有后悔药吃。
楚络得意的笑:“任君品尝,包您满意。”
“说过了不合适。”方方面面都不般配,凌渊不愿意去验证人心,太累。
楚络收起脸上不正经的调笑:“我有一种直觉……”
凌渊截断对方继续说下去,“不要和我说有缘千里来相会。”这又不是小说。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楚络认真无比,“不如打个赌?”
“不赌。”凌渊果断丑拒,直觉告诉自己,会输,至于原因不想深究。
“怕了。”楚络笑意盎然。
“没别的事挂了。”凌渊单单听到楚络的声音,肾上腺素超过正常值,可怕!
“逃避不是办法,试试如何?”楚络对预感产生浓重的好奇心,从未有这么强烈过,好似凌渊本就属于自己,你说怪是不怪?
“不如何,我和你就是两条平行线,即使产生了交集,注定是短暂的,别白费力气。”凌渊毫不客气戳穿窗户纸。
爱与不爱,并不是单纯的颜值决定,内心深处本能的渴望,不代表心之所向,这一点凌渊分得极清。
话题已死聊不下去,楚络道了一声,“晚安。”
“晚安。”凌渊挂断电话,喝了两大杯西瓜汁,平复跳快的心率。
该死!一拳砸在桌子上,瞬间全实木桌子分崩离析变化碎片,自身破坏力彰显出来。
遇上克星了!凌渊头痛的,无处发泄糟糕透顶的心情。
“同伴死的真是时候!”凌渊咬牙切齿,“就不能留一个给自己解解闷也行!”一瞬间尝到孤独的荒凉。
真想把化灰的渣子,浇点水揉捏成形,好歹变出一个同类,哪怕单纯只为打一架也行,烦躁的让人郁闷。
难不成真是克制太久,造成了剧烈反弹?问题是诱因在哪里?单凭一个楚络,凌渊觉得不现实。
这又不是全人类都消失了,看见母猪也能赛天仙,简直有毒!
特助打来电话:“初步漫画手稿完成,发到您的邮箱当中,插画师想多画几幅,明天上午交稿。”
“不急。”慢工出细活,插画是诠释故事整体的灵魂,凌渊更希望精益求精。
特助将老板的意思转达给,上次收获颇丰的插画师。
借着这股东风,插画师出名大火,好多邀约雪片般塞满邮箱,以正在创作为由全都推了。
卷二风格有别于卷一,插画师沉静其中,想要获得更大的提升,熬夜成了家常便饭。
改了又改的作品新鲜出炉,终于能睡个好觉。
第57章祖先
睡过头的插画师大吼一声,冲进卫生间,以最快的速度洗脸刷牙,早饭,不应该算早饭,反正是顾不上吃了,拿上手稿风一般的冲出家门。
忘了交稿时间,插画师顶着一个鸡窝头到达公司,上气不接下气的挤进快要关门的电梯里。
插画师搓着小手等在一边,静候佳音。
“不错,富有感染力。”是凌渊心中的模样。
“那,我能,我能成为整部小说的御用插画师吗?”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
“故事风格多变,你能完全驾驭?”凌渊双手交叉,“贴上御用的标签,会增加你无形中的工作压力,保有现在的热情就很好,没有哪一个人是完美的。”
插画师沮丧一瞬,懂了,“感谢您的提议。”是自己太过想当然。
“继续努力。”凌渊不忘多多鼓励。
“后续跟进交给你了。”流程上次做过一回,凌渊相信插画师能够胜任。
“没问题。”有了上次的经验,插画师兴奋无比的走了。
相比于插画,凌渊打开邮箱中的漫画版初稿,差强人意。
特助敲门进来:“戛纳电影节主办方邀请您,当最佳大奖颁奖嘉宾。”
凌渊第一个念头是:“吃错药了?”上次已经拒绝过,再一再二为了什么?
“主办方的意思是,金棕榈得主有资格接拍您的第二部作品。”没点心思不可能一再邀请。
凌渊冷笑:“消费我的身份,还想空手套白狼,得到拍摄机会,明抢得了!”
特助大气不敢出,感受到屋内气温骤降。
“这次不会闹出笑话,内定了大奖得主?”听语气真有几分可能,凌渊说不出的鄙视。
特助没敢说不能,打不了这种包票。
“漫画太次,退回去返工,再不行换个团队。”凌渊跳过令人恼火的话题,“上次的漫画团队没有交稿?”
特助迟疑道:“被人挖去了。”
话里有话,怎么个意思?凌渊看向特助等解释。
“小作坊话语权不够,新公司比较强势。”特助透露出太多信息。
凌渊没听到插画师提起,忘了还是别的原因?
“让他们交一份稿子,解约赔偿我付。”什么时代了,还玩强买强卖这一套。
特助:“邀请函?”
不去两个字到嘴边改了,凌渊想了想,“去瞧瞧谁这么有本事提前走后门。”
另一边,楚络频频接到国内长途电话,明示暗示一轮下来,在对方急的火上房时,道出凌渊的要求。
“票订好了?”前往戛纳。
楚络临走前,给凌渊发了个短信,说会去参加电影节,期待再次相见。
凌渊看后未回,手机丢到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每年五月中旬,戛纳电影节在戛纳影节宫举行,为期十二天左右,电影界大咖齐聚,群星显耀星光熠熠。
这里可以看到地中海,细细的沙滩、优美的海景。
漫步在沙滩之上,随处可见穿着清凉泳衣的俊男美女,电影节的到来,带来了大批游客。
脱了脚上的鞋袜,感受脚踩下去的细软,朝着海的方向走去。
海浪调皮的亲吻脚趾,若即若离。
气质出众的凌渊,无视落在身上的视线,气势足够逼退上前搭讪,不怀好意的男女。
手机、相机咔嚓声入耳,好奇这么出众的年轻人是谁?
沿着湿漉漉的岸边留下一串串脚印,脚趾突然被咯了一下,低头看去,是个吐着泡泡露头的寄居蟹。
凌渊抬起脚趾拨了拨,玩性大起,堵着小东西丢盔弃甲的逃跑路线。
手机拍下凌渊恶趣味的一面,有点小可爱。
一扭头四目相对,凌渊皱了皱眉,不确定是该死的缘分使然,还是对方真有找到自己的本事,心情格外不美丽。
“看,我说过了,天生的吸引力将你我圈在一起。”楚络对着凌渊又拍了一张,有趣的表情定格。
楚络不需要刻意打听凌渊的行踪,刚到戛纳小镇,凭着直觉来到了海滩上,一眼在人群中锁定目标。
“走吧,这里人多。”不乏媒体记者蹲点,只为拍摄狗血画面,加工渲染爆料。
凌渊放开差点被玩坏的寄居蟹,“他们不敢发。”就是这么豪横。
楚络一把抓住凌渊双臂,快速凑近在唇边落下一吻。
“这样呢?”话音未落,楚络已经放开对凌渊的牵制。
“我该咬死你的!”搞得自己心跳加快,凌渊露出满满的恶意。
“众目睽睽之下?”仗着场地优势,楚络很轻易的得手了。
“你是个善于爬床的人!”要不是地方不对,凌渊揍人的冲动压都压不住。
“谢谢夸奖。”楚络笑容越发灿烂,“一开始觉得用温水煮青蛙的模式,互相之间慢慢熟悉过度。”
“现在呢?”凌渊目光投向蔚蓝的海平面。
“用强的更好。”楚络内心深处喜欢看凌渊隐忍,对自己无从下手的愤然,实在是可爱的不行。
凌渊回望楚络:“你是在死亡的边缘反复试探。”
“我在你眼中是特别的,你在我眼中亦然。”楚络陪凌渊慢步。
“我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只相信直觉。”楚络大言不惭道。
凌渊讽刺:“可见你没有心。”人类总是喜欢说甜言蜜语蛊惑人心。
楚络突兀抓住凌渊的手:“你摸,它在跳动。”怎么会没有心。
“一把掏出来。”凌渊恶质的动了动抵在胸前的指尖,用力下压。
在楚络眼里,凌渊每每放狠话的样子,像只可爱到暴的纸老虎。
凌渊挣脱楚络的手,向上搭在对方肩膀,靠近耳侧,“我从未驯养过人类,如果你是处,勉强可以考虑。”
楚络并没有被恶意贬低戏弄的自觉,“不是闻味即知是不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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