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噎住,“……是!”
今天的幸村,依旧是立海大网球部伫立于食物链顶端的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为爱发个电!想写网王同人很久了。
我是主上本命,哪怕重生的是真田,主角仍然是主上村哥!
真田(狠狠抱住幸村):我一定是在做梦!
幸村:……呵呵。《$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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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重生
真田最开始以为自己身在梦中。
晨训余下的时间里一直心不在焉,目光始终追随着幸村的身影。
珍惜着梦中每一秒能看到幸村的时光。
真田这样毫不掩饰的火热视线,不仅被注视着的幸村深切地感受到了,网球场上至少一半的正选都有所觉察。
丸井少见地微蹙起眉头,犹疑的目光落在真田身上。
奋笔疾书的间隙,柳拍了拍丸井的肩膀。
丸井回过头,望着柳一如往常的淡定表情,眨眨眼,神情一松。
嘛,有参谋在,看来他不需要担心了。
仁王和柳生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浓浓的八卦之心。
仁王挑眉,果然不愧是绅(HEN)士(TAI)啊!puri~
柳生一脸正直地推了推眼镜。
真田失控的情景实在罕见,又是搂抱幸村,又是在训练时明目张胆地走神什么的,就连他这个绅士也难免好奇啊……唔,好像哪里不对……他真的只是有点宅,一点也不腐的啊!
幸村差点控制不住黑了脸。
别以为不出声他就不知道这些家伙暗地里的八卦。
幸村不止一次以眼刀警告真田:给我收敛点!
可往常对他的各种暗示都接收良好的真田今天却迟钝得像块石头。
幸村一边生气,一边忧虑是不是之前的晕倒造成了什么后遗症。
好不容易等到晨训结束。
真田第一时间来到幸村旁边。
其他人在幸村大魔王的目光威慑下,不甘不愿地解散离开。
幸村这才担忧地询问:“真田,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务室?”
“我很好。”斩钉截铁的回答。
真田还是那副严肃的黑脸,大概也只有幸村能从其中看出几分茫然。
幸村下了决定。
“走吧。”当先迈步,走出球场。
“好。”
只要是幸村说的,真田都没有意见。
真田亦步亦趋地跟在幸村后面。
很快到了校医务室。
真田:“……”
幸村已经和校医讲起了之前真田晕倒的事情,并说出他关于后遗症的担心。
真田想说,不,我很好!
但他无法也无心违抗幸村的要求。
幸村拉过真田,将他按在校医的面前。
校医检查了一番,说道:“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如果不舒服的话,可以先去里面的床上休息一下,我会拉好隔帘的。”
“谢谢!”
幸村行动力十足地将真田拉到床边,推着他坐在床上。
真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已经被面前幸村的笑容弄得神思不属了。
“弦一郎,好好地休息一会吧。我会给你请假的。不要让我担心了。”
“好。”好的精市!你说什么都对!
真田乖乖地躺在病床上。
幸村拉上隔帘之前留给他一个温柔的笑容。
……如果这是梦,我只希望我可以继续梦下去。
真田闭上了眼睛。
幸村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
真田还在想这个梦比以往都真实啊……不过他还是希望能呆在能看到幸村的地方……
嗯……嗯?好像……有哪里不对……
真田猛地睁开双眼。
医务室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这……真的是,梦吗?
如果身处梦境,他心中那强烈的要看到幸村的渴望应该会直接将他瞬移到幸村的身边吧……
或者直接将他投射到只有他和幸村存在的场景……
如果这是梦……实在是真实得让人心惊啊。
真田抬起手。
手掌上的纹路和常年握拍形成的茧子清晰可见。
他做过很多梦,从来没有一次如现在这样,思维活跃,视野清晰,可以自由地控制自己的身体……
真田翻身坐起,穿好室内鞋向外走出。
正在看书的校医听见响动,抬头看向他。
“咦?怎么出来了?有什么不舒服吗?”
“不……多谢关心,感觉好多了。”真田微微鞠躬施礼,“我去上课了。”
“好吧,如果有哪里不舒服,请务必过来找我。”校医叮嘱道。
真田点头,伸向门把的右手几不可查地顿了顿,这才握住,开门。
他走出医务室。
门在他的背后合上。
真实的交谈,真实的触感,真实的……一切。
这不是梦境。
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真田在心中下了结论。
他……似乎是真的回到了他们的过去。
回到了……国二,一切遗憾发生之前。
而他……可以改变这一切!
心脏瞬间雀跃地加快了跳动的频率。
真田面上保持不变。
他早已不是那个喜怒形于色的少年真田了。
2年A班。
得到任课老师的允许,走进教室的真田第一反应是寻找幸村。
他还记得国二时他和幸村还有柳同班。
幸村很好找,出众的面容与气度总是轻易聚焦他人的视线。
真田一眼就望见幸村。
幸村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目光中清楚地透出几分对他行为的不赞同。
——为什么不在医务室乖乖休息?
真田一边努力用眼神传递着“我很健康”的讯息,一边回到座位。
幸村看他面色正常,似乎没有什么不适,这才暂且饶过了他,移开视线,将注意力放回课堂。
这堂是数学课。
真田从课桌里找出课本,摊开在桌面。
他努力让自己全神贯注于课程,可激动的心情始终难以平复,视线也总是无意识地偏移到坐在他斜前方的那个如青竹般挺拔修长的身影上。
幸村……精市。
能够再次见到真实的你……
他真的真的太幸运了。
真田放在桌下的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
……他的幸村精市。
真田喜欢幸村。
很早很早就喜欢上幸村了,也许是国一,也许更早。
只是上辈子的他迟钝又愚蠢。
被这份感情中所掺杂着的他对幸村的憧憬与信仰迷惑了心灵。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认为自己对幸村的心情是对强者的渴慕。
他的历史学得很好,对这种众道之情并不陌生。
他将自己代入为幸村手下的将军,为他攻城掠地、甘受驱驰。
所以在他发现幸村也喜欢着他的时候,一面克制着内心蠢蠢欲动的欢欣,一面恪守“臣下”的距离,私底下一点一点疏远对方。
那大概是在国三的全国大赛之后。
他们很遗憾地输掉了比赛。
幸村看上去似乎完全没有被自己的首败所影响,按照他早就定好的计划,按部就班做着进军职网的准备。
而真田也在与祖父的恳谈之后,慎重地做出了继承家里道场的决定。
他们终将成为不同世界的人。
真田心中不无复杂地想,这应该就是他引退的时间了。
从此只需要仰望幸村就好。
幸村如他所愿地离开了。
却留给了他一个十年之约。
真田当时并不明白。
等到他对幸村寤寐思服辗转反侧的时候,他才恍然意识到,他对幸村的感情,究竟为何。
真田是一个无论做任何事都全心投入的认真的人。
在意识到自己真正心意之后,真田在道场坐禅三日,然后在母亲担忧的目光中,找到祖父,将自己对幸村的心情和盘托出。
原本以为会被严厉地呵斥,没想到祖父只是叹了口气。
“知道了。弦一郎,如果你想清楚了,那么就去做吧。”哼,真田家才不像手塚家那样古板不近人情呢。“无论在何事上,都不要松懈!”
“是!”
那时候真田怀着雀跃的心情打给柳询问幸村在国外的新地址,心里想着这次一定要给幸村一个惊喜。
没想到柳在一阵令人心慌的沉默之后,对他说:
“弦一郎……前天一直没有打通你的电话。”
“……什么事?”真田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精市他……手术失败了。”
“什么手术?”
真田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飞速地下坠,他无意识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
不对!手术不是成功了吗?国三那个时候……
“精市没有告诉你吗?”柳吃了一惊,“两个月前病症复发,跡部帮忙联系了美国的医院。只是……手术的成功率,比上次还低。”
这次,他们的部长没能撑过来。
之后柳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都是因为第一次手术后没有得到良好的休养就强行参加比赛”之类的话。
真田已经听不清了。
幸村离开了。
而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的幸村,已经永远不需要他了。
真田永远忘不了得知幸村死讯时的心痛难捱。
那一瞬浑身寒凉心脏锥痛的感受,每每想来,总是令他心悸不已。
他大病了一场。
那段记忆已经模糊了,他只记得很长一段时间,他每晚都会梦见幸村……
温柔微笑着的幸村。
球场上霸气而夺人心魄的幸村。
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斜睨着自己的幸村。
最后是……
病床上虚弱不堪几乎濒死的幸村……
真田几乎每次都会在意识到幸村已经死去的那一刻惊醒。
然后痛彻心扉。
那时候真田选择以剑道修炼来麻木自己。
残酷的修行加上自身的天赋,真田进步快得超乎祖父的预计。
在真田不知道的地方,他的名声已经渐渐传开。
也因此,没出几年,他收到了来自警视厅的邀请。
真田毫不犹豫选择了加入。
他想离开神奈川,离开这个满是旧日记忆的地方。
祖父没有阻止,反而安慰他:“多些经历也好,我还活着,不着急。”
哪怕后来得知他并没有选择刑事部,而是进了警备一课下属的特殊急袭部队(SAT),祖父也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真田越发地寡言。
每次参与任务都毫不顾惜自己,在队里是出了名的“亡命之徒”。
他在SAT的五年,重伤六次,其中有两次差点没能抢救过来。
第一次接到病危通知书的时候,他的队长又急又忧,骂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真田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是觉得,这个没有幸村的世界,实在太寂寞了。
二十七岁那年,在一次反恐行动中,他再次重伤,这回没能抢救过来。
死亡的那一刻,他其实是松了口气的。
虽然不信神佛,但在那一瞬间,他仍然祈祷着能够再次见到幸村。
然后当他茫然地张开双眼,他惊喜地发现,幸村,他的幸村精市,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回到了过去。
大概是怀着强烈的想要见到幸村的念头和改变过去的执念,所以他才回到了他们的国二。
真好啊。
这一次,他不会重蹈覆辙。
无论是他的幸村精市,还是立海大三连霸,都绝无死角。
作者有话要说:私设:国二时幸村、真田、柳同班——A班。
这个是根据立海烈传里,幸村和柳站在真田桌前的那个镜头推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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