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了线体标记,他明天可以正常上场,得让教练知道。而关于标记的事情,也需要在医生那里报备。
谁知消息刚发过去没一分钟,他的房门就被敲响,贺教练和戚医生都找来了。
“是你自己去找的慕飞白?”贺谨行方才收到信息差点吓死,“你知不知道这多危险!你正在情溢期,就这样靠近Alpha,还敢让他给你标记,你就不怕他克制不住直接把你给办了?!”
邱聿无法反驳,只能苦笑:“我也没想到那么严重。”
他只记得,他当时整个人都沉沦在难以言喻的刺激中,他曾经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那样摧枯拉朽的灭顶快|感里简直不堪一击……想必慕飞白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幸运的是,慕飞白竟忍住了。
戚医生带着治疗仪器过来,帮邱聿处理颈后的伤口。
贺教练在邱聿屋里转了几圈,见也没什么能插手帮忙的,干脆撂下一句“行了那明天就正常安排”,然后转身离开,去找慕飞白了。
过了十几分钟,邱聿后颈的咬伤在仪器的处理下基本愈合。
看着白皙皮肤上留下的红痕,戚折锋道:“下次再做这样的决定,记得先通知我。这么危险的事,应该在监管下进行,以免意外伤害。”
邱聿:“知道了。”
……
翌日一早,邱聿难得穿了件高领T恤,将后颈遮住。
酒店现在已经有许多媒体入住,餐厅又是公共区域,他总不能带着齿痕到处跑,被人拍到,不知又会闹出什么奇怪的传闻——毕竟昨天他后颈上还干干净净的,一夜之间多了道齿痕,以媒体极尽歪曲的本事,文章会写成什么样,他猜都能猜到。
然而,邱聿没想到,就算他遮住了后颈,却也没能完全掩盖昨晚发生的事。
他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恰逢杜尘同时出门,应当也是准备去吃早餐,结果没走出两步,邱聿就被杜尘猛地拽住胳膊,用力扯到墙边。
杜尘神色惊惶,凑近些许,在他身前闻了闻,紧接着脸色就变了。
“队——慕飞白他!”杜尘简直不可置信,“他对你做了什么?”
答案显而易见,邱聿身上散发着的味道就是最直接的证明。
杜尘眼眶刷地红了,手指紧紧扣着邱聿的肩膀,话音颤抖:“他强迫你了?”
邱聿试图甩开杜尘的手,奈何,他现实里的身体并无法抗衡对面的Alpha。
他索性也不挣扎了,直直看向杜尘的眼睛,严肃道:“我强迫他了。松手。”
杜尘咬牙:“我不相信。”
邱聿皱眉:“松手,你……嘶!”
见他吃痛,杜尘猛然回神,慌张地把手放开:“弄疼你了?对、对不起!”
贺谨行听到走廊里的动静,赶紧出来,带着警告意味低喝道:“杜尘!”
与此同时,慕飞白的房门也开了。他大步走到邱聿和杜尘之间,将两人隔开,沉声道:“别闹事。”
“你让我别闹事?”杜尘红着眼眶,冷笑道,“可你昨晚做了什么?”
慕飞白还没开口,就被邱聿一把拦到旁边:“我说了,是我主动找他的。今天的比赛我要上场,临时标记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
听到“临时标记”四个字,杜尘似乎松了口气。
紧接着他反应过来,怒道:“你!就为了一场比赛?!”
邱聿平静道:“是。我想赢。”
杜尘:“为了赢比赛,你连被人标记都愿意吗!”
邱聿:“对,我愿意。”
杜尘气得扭头就走。
两步之后却倏然停下,双拳紧紧攥着,手臂不住颤抖。
“对不起……”他背对着众人开口,话音带着哽咽,“对不起!是我昨天说错话了,我关心的不是比赛!我也没有怪你耽误比赛的意思,我……”
一滴水珠砸在他脚前的地毯上,后面的话他没能说出口,飞快地抬手抹了把脸,大步跑向走廊转角,很快消失。
贺谨行头疼地追了过去。
慕飞白站在原地,默然片刻,问:“他昨天说什么了?”
邱聿无奈:“还能说什么?”不过就是那些“Oga不适合打职业赛”“情溢期耽误比赛”之类的话。
只是没想到,杜尘会把他寻求线体标记的事揽锅到自己头上。
显然,慕飞白也了解杜尘的习性,稍一联想就猜到他昨天大概又说了什么话,神色不由有些复杂:“你就……因为他说的话,才来找我?”
“怎么可能。”邱聿失笑。
“那是为什么?”慕飞白追问。
“因为我是职业选手,赢比赛是我的职责。”邱聿早就找到借口,不,找到足够有说服力的解释了,“而且我还要赚手术费,冠军和亚军的奖金还是差挺多的。”
慕飞白盯着他看。
邱聿挑眉:“怎么?”
慕飞白忽地笑了:“哦,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哥哥疼我,不忍心看我打赌输了给人敬酒。”
邱聿眄他:“想多了。”
直到下午赛前采访开始,杜尘一直没见人影。
就在邱聿有些担心早晨的争吵会不会影响到小孩儿比赛发挥的时候,杜尘乖乖出现在采访房间里,贺谨行跟在他后面,拍拍他的肩膀。
也不知教练跟他聊了什么,这会儿杜尘看向邱聿时,眼睛里燃着前所未有的斗志,语气斩钉截铁:“你放心,这场比赛我会尽全力,一定不辜负你做出的牺牲。”
邱聿:……
想不到,贺谨行还深谙洗脑的精髓,这么快就把一个别扭的小兵蛋子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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