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2 / 2)

花疏雪听了红栾的禀报,淡淡的笑了,轻啜一口茶,百里冰我这可是为你铺好了路,你若是还优柔寡断的话,说明你这辈子也就只能是个王爷的命了。

暖雪阁外面,有小丫鬟奔了进来请示:“小姐,有位纳兰公子求见。”

纳兰悠,他又来做什么,对于这纳兰悠,花疏雪十分的相当的没有好感,眉一挑,没好气的开口:“说我有事,不见客。”

“那位公子说了,如若小姐没空,他便在府外面候着,一直等到小姐有空见了为止。”

看来这家伙知道她生气不想见他,连这句话都好了,花疏雪冷沉着脸,想了想挥手:“让他进来吧。”

“是,奴婢知道了。”

小丫鬟奔了出去,很快领了纳兰悠进暖雪阁的花厅,厅上,花疏雪安静的端坐着,抬眸望着纳兰悠,纳兰悠轻易便知道她心中对他的不喜,这几日他比任何人都痛苦,没想到当日楚叔所做的竟然害了雪儿。

“当日你不是问我那花灯的来历吗?现在我来便是告诉你那花灯的来历。”

纳兰悠的声音有着难以压抑的痛楚,花疏雪轻易便见到他瞳眸中点点的泪光,整个人也笼罩着悲伤,似乎经受了什么重大的折磨一般,看到他这般,她倒是硬不起心肠来了,挥了挥手开口:“坐吧。”

纳兰悠坐下来,调整了自已的情绪,然后慢慢的开口:“花灯是我母亲遗留的东西,是她未嫁之前亲手所做,灯上的女子正是她,她精心描绘了自已各种姿态,然后做为订情信物送与父亲,后来我们家遭到了仇杀,父亲和母亲双双死亡,母亲临死的时候,握着楚叔和我的手说,千万不要让你在仇恨中长大,让我们把你送与别人家,平安的长大就好,那时候楚叔带着一批护卫,护送着你和我一路离开,可是路上几次遭到敌人的追杀,眼看着护卫一个个全都死于刀下,楚叔一人之力无法保护我们两个人,所以便决定把你送到别人家,那时候我们正好逃亡到樊城,打探得消息,兵部尚书花家夫人正好产下一女,所以楚叔乘夜闯进了花家,把花家夫人生养的女儿抱走了,然后把你留在了花家,我们的本意是想让你平安快乐长大,没想到花家夫人却动了心机,把你和那花疏雨对换了,而这是我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纳兰悠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整个人笼着深沉冷戾,其实那时候他才几岁,若是现在,他断然不会同意把自已的妹妹送与别人家,就算在逃亡,他们也要一起死,而且他会一直保护她的,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是妄然。

花疏雪听着纳兰悠的话,多少还是震憾了,没想到每个人的背后都有如此难以舍弃的沉重。

纳兰悠过了一会儿,心情好一些了,再次开口:“自从送走了妹妹,楚叔带着我和花家的女儿一起逃命,本来以为必死无遗,没想到后来竟然巧遇了我师傅,他救了我们,后来我一直在师傅的教导下学艺,准备为爹娘报仇,终于我学成了一切,并回到旧日的地方,找到了从前的一些人,组织了一批人起来,不过我要报仇之前,有一件心事未了,便是我的妹妹,她过得怎么样,我要亲眼看看她,所以我来到了樊城,那时候我以为花疏雨才是我的妹妹,所以看到妹妹竟然为肃王侧妃,心中十分的不甘,才会帮助她谋算于你,想让她登上肃王妃之位,只是没想到你才是我的亲妹妹。”

说到这里,对于纳兰悠这人的来历,花疏雪算是彻底的了解了,既了解了,便明白当日一萼红茶楼之外,他定然是故意谋算于她的,只是她没有理会他罢了。

“在一萼红茶楼之外,你是故意的是吗?”

花疏雪语气十分的平淡,并没有大起大落的伤痛,反而是一副事不关已,看她如此的神情,纳兰悠更是心痛莫名,若非当日留下了妹妹,何至于她今日听说了这些事,还能如此的淡漠啊,他却不知,他的妹妹其实早就不在人世了,此花疏雪根本就不是他的妹妹,既不是他的妹妹,又如何伤心呢。

“是的。”

纳兰悠点头,不过不想再说下去,他来是因为另外一件事情,想到这,纳兰悠陡的站起了身,脸色拢了冰霜,沉沉的开口:“雪儿,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一切都是为兄的错,但是今日我来是有一件事情要阻止,你千万不要嫁与轩辕玥。”

花疏雪挑起了眉,倒是稀奇了,她嫁与轩辕玥又与他有何干。

“为何不能嫁?”

虽然她并不想嫁,也不可能嫁往云国,但她就是不想称了这纳兰悠的心意,所以才会反驳。

“因为他乃是我们纳兰家的仇人,所以你不能嫁与他。”

花疏雪一瞬间怔忡住了,没想到轩辕玥竟然是纳兰家的仇人,难道说当年灭掉了花疏雪生父生母的人,其实是云国皇室一支的人。

“我不懂。”

花疏雪摇头,说实在的,对于纳兰家和轩辕皇室的仇,她不感兴趣,而且她也不想过多的了解,总之现在她知道自已的身世了,原来她是纳兰神棍的妹妹,可这阻止不了她讨厌纳兰神棍。

“你不需要懂,你只要明白,你不可以嫁给仇人。”

对于花疏雪嫁给轩辕玥的事,纳兰悠十分的坚持,而且态度强硬,语气更是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花厅上,花疏雪不由得笑起来:“纳兰悠,你以何身份来和我说这种话,实在是太可笑了,凭你一句我哥哥的话,我便会听你的吗?你给我记住,我不会任人摆布,嫁不嫁那是我的事,而且我对于你纳兰家和轩辕家的仇根本不感兴趣,以后离得我远些,我不会承认有你这样的哥哥的。”

花疏雪说完朝一侧的红栾叫起来:“送纳兰公子出府。”

纳兰悠英挺的五官瞬间死灰一般没有了生机,没想到妹妹竟然和他说出这种话来,他如何不心痛不难过的,好似一盆冷水从头顶直浇到脚底,周身止不住的轻颤,那可是他们的仇人啊,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妹妹嫁给他,他一定要阻止这件事,想着满身笼罩着浓浓的绝望,话里却满是坚定:“我会阻止你的。”

说完他无比沉重的朝花厅门外走去,红栾送了他出去,然后吩咐小丫鬟把他送出花府,红栾看着往日风流不羁的形像如此的憔悴,竟然十分的不忍,缓缓走进了花厅。

“主子,你为何不告诉他,你根本就没想嫁往云国呢。”

红栾的声音里带着一些不忍心,刚才看到纳兰神棍那么沉痛,她总觉得于心不忍。

“为什么要告诉他,你忘了他曾对我做过的事了。”

花疏雪可是牢记于心的,而且她压根就不是真正的花疏雪,所以对于纳兰悠,生不出那种血脉相连的手足情,这也怪不了她,怪只怪他们之间的结太深了,若是纳兰神棍没有算计她,或者与她有个美好的过程,也许今日一切就不一样了。

“主子,他说会阻止这件事,不会是要在你嫁往云国的路上动手脚吧。”

“这我倒相信,不过恐怕以他的能力劫不了花轿。”

云国的宁程等人在暗处保护着她,皇室还要派使臣尾随,最重要的一点,如若她没有猜错,惠帝定然派元湛暗中护送她出阑国,然后在云国的境内动手杀了她,这样一来,纳兰悠又何来动手的机会。

惠元十八年冬十一月初八夜,肃王百里冰率手中的三千隐卫,连同三万兵将闯进皇宫逼宫,逼迫惠帝下旨废太子之位,改立自已为皇,眼看着逼位成功,太子百里潭却如神降临,率阻守京城三万御林军进宫救驾,两军混战死伤无数,混乱中,肃王暴怒,一剑刺伤了惠帝,致使惠帝重伤昏迷,最终却被太子等人捉拿,全数押入大牢,后事史记称此次事件为金仓门事变。

初九日,整个樊城内笼罩着阴风飕雨,天上下起了毛毛的细雨,大街上稀稀落落的人,昨夜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很多人不知道,但是一夜的马蹄声喊杀声,足以让樊城内的百姓明白,昨夜定然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等到肃王百里冰被下入大牢,肃王府满门被抓捕,宫中兰贵妃被关进冷宫,皇上被刺昏迷等等的事情传出来后,整个樊城都陷入了恐惶,众人也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昨夜肃王率兵逼宫,太子领兵从天而降,进宫护驾,不想肃王竟然在狂怒中刺伤了皇上,现在宫中太子做主,命人把肃王府所有的人都抓入大牢,兰贵妃也关进了冷宫,宫中的御医全力的救治皇上。

现在皇宫朝廷上的事情一应有太子百里潭主持,至于阑国的皇帝依然昏迷不醒中。

这些事一一的传进了暖雪阁,花疏雪的耳中,她一边用早膳一边听着这些消息,然后很奇怪百里潭不是去雁荡山抓匪徒了吗?怎么竟然及时赶回来救驾了,看来这百里潭是得了天时地利,他注定了是阑国未来新生代的帝皇,至于肃王百里冰,他不管是头脑还是时遇都差了百里潭一筹,所谓天不佑人,否则此次就该他得手才是。

不过对于阑国将来何人当政,花疏雪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百里臻终于被儿子亲手刺了一剑,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这使得花疏雪心里觉得解恨,百里臻啊百里臻,你动不动就算计别人,陷害别人,把别人的命视为草介,今日这一切可是到了你的头上,你还是伤在自个的儿子手里,只怕比常人心痛百倍吧。

皇帝重伤,朝中的大臣全到皇宫去见皇上,花庄自然也不例外,一直待在皇宫里。

本来众朝臣以为,皇上重伤至此,定然回天无术,人人做好了让太子登基的准备,谁知道最后惠帝竟然醒了过来,只不过经过此次的重创,他的身体怕是再也不如从前了,从此后只能在床榻上度过了。

百里臻一醒过来,便下旨废肃王之爵位,满府的人全数处斩,独留肃王百里冰一人,贬往蛮荒之地的青州,惠帝本想处死百里冰,无奈他从前对于这个儿子寄予了厚望,此时让他一怒而斩他,实在狠不下心来,最后还是留了百里冰一命,不过肃王府的其他人却没有幸免于难,全都受到了他的牵连,他便是要让百里冰知道,这就是他做事不计后果的代价,让他活着时刻的记住自已所做下的罪孽。

肃王府一门,除肃王百里冰,所有人都被斩首,因为肃王府一事牵连众多,整个朝堂上人心惶惶,除了太子**的人,其他人没有不担心的,就算是兵部尚书花庄也很担心受到此次事件的牵连,花疏雨也在此次的事件中受到牵连,而被斩首了,身为她的父亲,一点力都出不了,只能沉默无声,心中甚是痛苦。

太子下旨,命一队官兵,把肃王百里冰送往蛮荒之地青州,永世不准回京。接下来惠帝百里臻口喻,朝政上的事情一应有太子执掌,下完了这道命令,皇上再次昏迷了。

朝堂上的一应大小事皆有太子百里潭执掌,皇上百里臻断断续续的昏迷不醒,伤势也未大好。

十一月十五,太子百里潭召朝中的几位大臣进上书房,两名文臣两名武将,其中文臣便有兵部尚书花庄。

“明日便是晶兰郡主前往云国和亲的日子,本宫让你们带兵一千护送郡主前往阑国,路上定然要保护郡主的安全。”

太子百里潭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事情,整个人比之前沉稳清冷,周身上下更是拢着寒气,虽然说起送花疏雪前往云国和亲,他的心头微微的刺痛,但眼下阑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已由不得他再多想了,现在这种状况,若是再和云国起冲突,那么他们阑国必乱啊,所以他只能送花疏雪前往云国和亲。

“臣等遵旨。”

花庄等人恭敬的领命,百里潭微眯眼,慑人的眼芒扫视了一圈,然后语重心长的开口:“一定要保护好郡主的安全,她可事关我们两国的友谊。”

此次事件,使得京城损失了不少的兵马,另外朝中人心惶惶,一部分和肃王有牵连的官员,也相应的被处治了,但是这朝堂上的事情,便要好好的整顿整顿,这种时候,不能再出半点的差池。

“是,臣等知道了。”

“下去准备吧,明日一早,护送晶兰郡主前往云国。”

“是,”几个臣子走了出去,门外一名太监走了进来禀报:“太子殿下,元大人过来了。”

百里潭一听元湛,双瞳闪了一下,随之挥手示意太监请他进来,很快一身白衣如云中鹤般的元湛从门外走进来,一进来便淡淡的开口:“元湛见过太子。”

百里潭点头,暗沉的声音响起来:“起来吧。”

元湛起身,立在上书房内望着太子百里潭,经过最近一连窜的突发事件,百里潭少了从前的温融文雅,倒是多了深沉,还有一些冷酷强势,现在的他倒是有了帝皇的担当,元湛静静的等候着。

百里潭缓声的开口:“上次本宫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现在朝中的一应琐事都是本宫在处理,所以本宫希望你明白,这件事本宫有权利做主,若是父皇责怪下来,本宫一力承担。”

元湛没想到太子百里潭,竟然如此的执着,其实不用他说,他也不会杀花疏雪的,但是见他如此的有心,他多少还有些感动的,只是他再有心,花疏雪也不知道,何况她未必领这份情。

“太子如此做值得吗?”

元湛轻声的开口,清透的声音如雨后萌芽的春笋,令人耳目一新。

百里潭缓缓的笑起来,冰寒的五官一瞬间拢上了光华,一如先前的温文尔雅,灿烂夺目。

“本宫只想为过去做一个了结,本宫此举,只是想自我证明,在过去的时间里,本宫是真心对她的,从此后,一个帝皇的心中将永没有情。”

虽然对花疏雪动了情,但是现在他知道,他最不该动的便是情字,所以他此举只想为过去做一个了结。

元湛心中对于百里潭多少是有些敬重的,所以微凝了眉,瞳眸中满是深思,随即开口:“好,那元湛便答应太子一次。”

百里潭点头,然后沉声开口:“明日便是晶兰郡主前往云国和亲之时,你带领锦衣司一千锦衣卫,暗中保护她离开阑国,记住,一直送她到云国,别大意了。”

“是,元湛知道了。”

元湛领命,缓缓的退出了上书房,上书房中,百里潭眉深蹙,周身慢慢的退去温融,一瞬间笼罩上层层的冷骜,从此后,他将以阑国为中心,尽心尽力的保护好阑国,那云国太子轩辕玥和夏国太子诸葛瀛等人,一直野心勃勃的想一统天下,他自然不能让阑国落入别人之手,所以现在唯有尽快整顿阑国内部,然后操持兵马,要把阑国的兵马训练得更强壮,方能和云国和夏国斗。

百里潭正在书房构思,太监走进来禀报:“太子殿下,夏国太子求见。”

“诸葛瀛?”

百里潭眼里一闪而过的犀利,他倒是忘了夏国使臣还在阑国境内,此次发生的事件,只怕夏国人已经心知肚明了,诸葛瀛此番来见他,意欲何为,百里潭猜测着,然后吩咐太监:“请夏太子进来。”

“是,太子。”

太监出去,夏国太子诸葛瀛一身黑色的锦衣,腰束金丝蟒带,周身上下的冷傲,那双冰瞳寒眸阴骜无比,他一走进来,上书房内便笼罩上了层层的冷气,不过百里潭并不惧他,淡淡的请了夏国太子坐下,然后沉声询问。

“夏太子来见本宫是为了何事?”

“瀛来阑国有段日子了,所以该回国了,现特来向百里兄辞行。”

诸葛瀛绝口不提阑国发生的事件,只是单纯的向百里潭辞行,百里潭微点头,不过瞳眸中却是若有所思,这夏国太子为何挑在这种时候离开阑国,不过他能走,他自然是高兴的,想着笑望向诸葛瀛:“那潭在这里祝夏国太子一路顺风。”

“好,那本宫就此告辞了。”

“保重,”百里潭开口,然后唤了太子府的手下,吩咐他们:“护送夏国太子离开樊城。”

“是,属下遵命。”

太子府的人奉命前去送夏国太子诸葛瀛离开,百里潭之所以如此做,便是要亲眼看着诸葛瀛离开樊城,不过傍晚的时候,手下来禀报,夏国使臣尽数离开阑国了,百里潭总算松了口气,现在樊城内,两尊大神总算走了,明日再护送了晶兰郡主上路,他便可以全心的整顿阑国。

十一月十六日,一大早花府便热闹起来,花家和皇室为花疏雪准备的嫁妆,再加上护送的使臣以及兵将,整整齐齐的候在花家的门前,四周看热闹的人很多,此次彼落的说话声,热闹极了。

暖雪阁中,红栾和青栾正给花疏雪收拾妆容,并不急促,房间一侧摆放着大红的嫁衣,还有凤冠霞帔,不过花疏雪并没有穿嫁衣,只是穿了一套粉红的绣梅花的长裙,现在从阑国出发,足足要行近十日才到云国和阑国的交界,所以现在便穿这嫁衣干什么,等到了两国的交界处再穿也是一样的。

房里,除了红栾青栾二婢还有小东邪和连锦二人,花疏雪已经和他们商议好了,等过了云国和阑国的边关,进入云国后再逃婚。

红栾和青栾很快给花疏雪收拾好了,然后检查了一遍,确定了没什么落下了,才恭敬的开口。

“主子,一切都好了。”

花疏雪点头,然后发现房内少了一个人,小九哪里去了?忙挑眉望向一侧的红栾:“那小子呢?”

她话落,红栾还未说话,门外,小九拎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一听到花疏雪的问话,赶紧的撒娇似的开口:“姐姐,我来了。”

只见他光洁如玉的小脸蛋上布着狡诘的笑意,手里的包袱也是沉甸甸的,花疏雪不禁诧异的挑眉:“九儿,你这手里提的什么?”

小九往门外望了望,然后得意的开口:“姐姐,我把花家值钱的东西全给拿来了,谁让他们以前欺负姐姐呢,现在我们拿了他们的东西,然后卖了换钱,以后就不愁了。”

小九说完得意的笑起来,眉眼妖治,房内所有人都黑了脸,这家伙是不是太与常人不一样了,这种时候,大家想的是如何逃婚,他倒好,竟然还有心情去算计人家,不过想想确实挺解气的,所以没人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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