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1)

殿下,你无须为了套话这般欺骗我。温珅神色很冷,我没时间和你说笑,也没耐心,你最好想清楚再说下面的话。汪畏之沉默,温宪有没有夺位之心?这么多年他如何不知道温宪野心勃勃?只是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哪怕温宪如此待他,哪怕那个男人只视他如草芥,可这颗破碎的心却再一次明明白白告诉汪畏之,自己还爱他。就像当年无法对太子开口一般,如今他依然无法对温珅开口。唇瓣嗫嚅,几次张了张,可最后滚到唇边的话依然吐不出去,哪怕他多么想要否决,多么不想承认,但事实再一次坦白的呈现在他眼前。温珅看着他冷冷一笑,站起身道:我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从小院外进来两个打手,他们上前用厚厚的被子裹住汪畏之的腿,受过冻后的腿如今还带着些微刺痛。而打手却一棍棍落到他被厚厚被子裹起来的腿上,这样打不会见血,却会生生将人的骨头打断。汪畏之咬唇忍着,寒冬腊月的天有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他苦笑,看来就算躲过了净身的酷刑,该来的还是会来。可更可悲的是,他发现就算被如此对待,也无法将那个人的事说出口,心中幽幽的叹了口气,或许是上辈子自己欠他的吧。这样的酷刑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久到他的腿彻底失去了知觉,看着一棍棍落下就像在看着别人受刑。不知什么时候这些打手停了下来,温珅脸色难看的可怕,也不知他说了什么,但那手中雪亮的刀似乎在宣判着汪畏之的死期。他毫无畏惧的闭眼,可预期的痛苦没有来,只听小院外一阵兵荒马乱,温珅神色满脸不甘,他恶狠狠的瞪了汪畏之一眼,在侍从的保护下从窗户旁飞快离开。紧接着汪畏之看见温宪的脸,一身是血满脸焦急向他走过来的模样,让汪畏之觉得不真切。直到温宪将他一把抱了起来,他一只腿尚能着力,另一只却完全失去痛觉正软绵绵的拖在地上。还好吗?,男人问道。汪畏之只是转头看他,视线中似乎蕴藏着遗憾,是对不能到来的死亡的遗憾,也是对还要继续与这个男人纠缠的遗憾。见他这般决然的笑,温宪心中猛然一紧,他突然就意识到如果在来迟一点,或许真的就见不到他了。温宪难得温柔的道:没事,别怕,我来了。温府内,温宪已经守在汪畏之身边数日,似乎至那天起,汪畏之受了不小的惊吓,期间温宪特意进宫警告慕双双,回府后依然守在汪畏之身边,就连沈雁飞都看不过去轻声劝解。但似乎这次连沈雁飞的话也不奏效,温宪只应两声依然守在汪畏之床边,这不由再次让沈雁飞重新估量汪畏之对温宪的影响。好在汪畏之这次虽受伤严重,但好好将养着也能痊愈,只是他右腿断裂,被大夫接好后不能下地,至少也要养上月余才行。沈雁飞院中,紫竹正一边沏茶一边道:公子,要我说这都全赖那个姓汪的,至从那人病了,殿下一次都没来过我们院中,就连前几日年年不改给老爷夫人上香的日子也没来。沈雁飞沉默,他手中捏着一枚挂饰,还是当初汪畏之替他下水寻回的那枚,连你都看出来汪畏之对殿下的影响?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自从那人来了府上,殿下来我们院的时间是越来越少,公子,你可不能任由他这般下去,往后走不还得骑到咋们头上去。沈雁飞孤傲的眉峰微皱,到不是因为紫竹的话,而是就连紫竹都能看出汪畏之对温宪的影响。况且他还清楚的记得那日,本该是去给他爹娘上香的日子,温宪每年都不缺席,偏偏那天在听了侍从传来的消息后神色大变,连香都忘了插,直接奔回京场的焦急模样,实在很难见到。而且这几日,温宪似乎为了照顾汪畏之,完全将他们的计划抛之脑后,若在任由这样发展下去,只怕大仇不得报,大计不得施,他必须的想个办法让汪畏之离开这里,或是消失。思及此,他收回神思问道:你说可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紫竹放下茶壶,方法有很多,公子想要什么样的?这几年他虽一直不喜欢汪畏之,但对其并不讨厌,甚至还有些同病相怜,他道:不要伤及性命。这个简单,只需..................话落,沈雁飞眉头微皱,似乎非常不赞成这个方法。紫竹却宽慰道:公子,只有这个办法是最好的办法了。沈雁飞沉思良久道:就按你说的做,下去办吧。与此同时,珅王府内,温珅满脸戾气的将桌上茶具掀翻在地,好你个温宪,看来真是我小瞧了你,竟敢带人抄了我的院子。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正门走了进来,从后拥住他,怎么发这么大脾气?事情不顺利?第80章夺位温珅双目赤红,想也未想转身直接抽了来人一巴掌。俞承英的脸被打偏,他不以为意的转过来,何必生这么大的气。那个废物竟然敢爬到我头上撒野。俞承英笑着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温珅双目圆睁,好事?这算什么好事。俞承英悠然道:怎么不算?至少你知道了他的软肋。温珅一顿,总算静了下来等着他继续往下说。我让人查了汪畏之,他的生父如今在京城开了家米铺。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正详细的记着几人身份和地址。温珅抽过来细细一看,不由勾起一抹嗜血的笑。俞承英伸手去解他扣子,是人就会有软肋,从他软肋下手便可一击即破。他邪邪一笑,你要的援军我已经替你准备好,我可为你费了好大的力气,你该怎么犒劳我?温珅斜看他一眼,冷冷一笑什么也没说,却随着他的动作纠缠着倒上一旁的大床。京城内汪家米铺已经好几日不开业了,红木板门紧紧闭着,就连门缝中都积了少许灰尘。汪员外一家虽在京城落户几年,但此刻汪家米铺关门闭户也未见有人询问。珅王府一间偏院内,汪员外一家惴惴不安的等着。不多时,一个金冠华袍的男子从外踱进来,一旁的侍从紧紧跟随左右。女人见来人进来,立马向汪员外使了个眼色,汪员外心领神会腆着脸迎了上去,温珅微不可查的皱眉,侍从一把将汪员外又推了回去。男人被推了个踉跄,仍然赔着笑脸,不知王爷找小的来有什么吩咐。温珅看着那张笑的谄媚的脸冷冷一笑,汪畏之这个人,你们认识吧?汪员外笑脸一疆,神情十分不自然道:不、不认识。温珅没有立马揭穿他,只是顺着他的话道:哦?不认识?畏之可是我好友,本王还想着既然你是他的生父,自然要好好对待。一旁女人闻言赶忙在私底下掐了汪员外一下,男人先是一顿,立马反应过来道:原来是畏之的朋友,畏之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平时太死脑筋了些。温珅冷冷看着他们,怎么?现在又这般亲热起来?汪员外脸皮有些挂不住,赔着笑脸道: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就算曾经犯了天大的错,那也有不可分割的血缘在。既然这样,那这几日就劳烦各位待在府中做客,待我把畏之请来在好好叙上一叙,若有什么需求同一旁的侍从吩咐便是。汪员外连连点头,像只哈巴狗般将温珅送出院外。俞承英靠在门外,见他出来问道:如何?温珅不屑一顾,不过一群下/贱之人。,他眼神微凝转向俞承英,都准备好了?俞承英一笑,随时听候差遣。,他顿了顿接着道:不过你本可以等夺了高位在向温宪问罪,何须这么急迫让他俯首称臣?温珅狠戾一笑,丧家之犬只能跪在地上卑微的仰视不是更有意思?俞承英不置可否的一笑,若他是一只隐在狗皮下的雄狮呢?温珅笑容一敛,他没有这个机会。言罢他转向一旁跟随的侍卫,把汪家一家在我手中的事传到温府去!是。温府内,汪畏之勉强能够下地,也不知是不是这次伤的太厉害,他的膝盖老是在着力时酸痛无比。轻揉了揉,叹了口气,还以为这次便是彻底解脱,谁知道又被那个男人从边缘拉回来。看着摆放在床头的药碗,这几日温宪倒是难得温柔一直待在他床边,可这让汪畏之看来不过是卑微的施舍罢了。那个男人刚刚离开,似乎是去陪沈雁飞了,他倒回床上,双眼放空不知在想什么。于此同时,沈雁飞院内,温宪正坐在一旁的矮及边,一个侍卫正跪在他身前。温宪面色不善的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侍卫咽了口唾沫,珅王府那边传来消息,汪畏之生父一家据说目前正在珅王府上做客。一旁沈雁飞注视着温宪的神情,你打算怎么做?话落,温宪似乎像听见什么笑话般,嗤笑道:哈?这些人死活与我有何关系?沈雁飞道:他们到底是汪畏之的亲人。亲人是指在大难临头时抛弃他的那些人?沈雁飞不语,但温宪的神色却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是真的不在意这些人的死活。你传话回去,就说这些人与我温宪何干?想要以此威胁我,温珅也就这点手段?侍卫领命下去,沈雁飞迟疑道:此事是否要让汪畏之知晓。温宪沉默,似乎比起汪员外一家死活,是否让汪畏之知晓此事更难让他抉择。良久后,温宪道:瞒着他。温宪的话很快传进温珅耳边,男人满脸戾气的转向俞承英,你不是说汪畏之便是他的软肋吗?俞承英好整以暇的抿了口茶,温宪这么说无外乎两种原因。温珅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第一,要么他是在用无所谓的态度告诉你他不在乎,以此打消你的疑虑放过汪员外一家。那第二呢?第二,那便是他真的不在乎这些人的性命。温珅双眸微眯,神色不善的看着俞承英,如鹰般的男人倒是气定神闲的继续说,要想知道他是第一还是第二,很简单。怎么做?,温珅问道。砍下他们一臂送到温宪面前,若他是第一种,必定会想办法救他们。温珅神色缓和了一些,若他当真不在乎呢?俞承英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无用之人,又何必留着。此话,温珅倒是赞同,转头对一旁的侍从吩咐道:就按俞公子说的做。翌日,温宪还在汪畏之放内时,一旁侍从便匆匆捧了个盒子进来。高大的男人看了眼脸色苍白的汪畏之,示意侍从小声些,随后微抬了抬下巴,出了院内。什么事?这么急。空气中音乐弥漫的血腥味让温宪微微皱眉,侍从将盒子递上前道:珅王府那边派人送来的。温宪回头看了眼汪畏之的小院道:走,去书房。书房内侍从将木盒盛上来,刚一打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里面静静躺着两长一短三条手臂。温宪神色冷若寒霜,书房内众人静默,良久温宪才露出一抹嗜血笑容,温珅也太看的起他汪畏之了,他算个什么东西?也能威胁我?去,把这三条手臂剁成块,在原封不动的送回珅王府上去。下面侍从皆害怕的咽了口唾沫,正要领命下去,温宪又吩咐道:此事暂且瞒着汪畏之,最好将它烂在肚子里,若让我知道谁把此事透露给他,我便把他也剁成八块拿去喂狗。众人皆冷汗津津,属下领命。于此同时,汪畏之的小院内,静静躺在床上的苍白青年悠悠转醒,那双如猫儿般圆溜溜的双眼下青黑一片,衬的那双眼睛都暗淡无神不少。不多时门口传来响动,汪畏之微微侧脸,还不等他看清来人,只觉侧颈一痛,天旋地转间失去了意识。等他醒来时,只觉头脑昏沉浑身无力,动了动,身边似乎有人,侧头看去便对上一双颇有些傲气的眸子。这双眼睛太过炫目,以至于汪畏之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大门被砰的一声从外踹开,温宪面带怒容的走了进来。沈雁飞好整以暇的坐起身,身上被褥滑落,衣襟大氅,露出里面光洁白皙的身体,那若隐若现间依稀可见斑驳红痕。汪畏之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一股巨力从头顶传来。温宪抓着他的头发直接将他拖到地上,兜头便是一耳光下来,将他整个脸扇偏,牙齿磕到了唇瓣,有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可不等他缓过神,头顶的巨力强迫他抬起脸来,是温宪暴怒的脸。我之前说过什么?竟然敢爬沈雁飞的床?你就这么下/贱?这么想要男人?汪畏之懵懂的看向沈雁飞,这里还是他的小院,但沈雁飞何时上的他的床,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他知道的是,现在的温宪是一头暴怒的野兽。我没有...,他想辩解,可温宪如一头发怒的狮子,脸色涨红,他实在不能忍受,不能忍受这两个人背着他乱搞。他双眼赤红,将汪畏之拖到床边,原本因汪畏之受伤而升起的一丝柔情彻底搅碎,你是不是喜欢沈雁飞?你给我看着,好好看着他属于谁!男人将汪畏之最后一点衣服扒掉,让他跪在床前,沈雁飞面无表情的看着靠近的温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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