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1)

其实汪畏之小时候虽母亲早亡,但他毕竟是汪员外唯一的儿子,也曾受尽疼爱,可现在却成了被所有人抛弃的弃子,他有时候在想,如果他侥幸活下来,温宪又没把他带回来,他该去哪儿?回青山镇吗?哪里已经没有他的家了,留在京城吗?似乎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天地之大,竟是无他的容身之所。侍卫道:他们也在城东,离这儿不远。汪畏之一顿,虽然汪员外无情,但他小妹却无大错,只要他们一家好好活着,汪畏之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念想。去看看吧。,他道。几人转过街角,入眼的是前方一家米粮铺子,铺子面积不大,但修葺的十分好,就连两侧雕花木门都刷了红漆,店面门口的招牌写这几个烫金大字汪氏米铺。这里便是汪员外一家开的铺子,当时挂那招牌时,他还曾差人帮过忙,但现在哪里已经没有他的位置。他站在拐角静看了片刻,不多时从铺子内走出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哪是他曾经的小娘,现在她的肚子已十分明显,她的旁边,汪员外正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两人不知在说什么,只是观其面色,双颊红润,气色绝佳,应该过的是十分滋润。汪畏之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更多的是麻木,他又这么看了会儿,一旁的侍卫提醒道:公子,已经快一个时辰了,该回去了。汪畏之最后看了一眼,撤回视线,走吧。几人转过身往温府走去,其实他很想去魏府看看,但他知道他没有这个资格,若是让魏府的人见到他,只会觉得膈应吧。温府虽离城东不远,但汪畏之出去时并未乘坐马车,几人从城东走回来时已经过了一个时辰的期限。他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面色不善的温宪正急匆匆往外走,当他走到门口看见汪畏之时,那张好看的脸上神色更沉了几分。汪畏之以为他要出去,垂下眼往旁让开一条路,谁知温宪只是静静盯着他看了几秒,便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去哪儿了?我有没有说过让你不要出去超过一个时辰?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汪畏之实在不明白温宪这脾气从何而来,他不过只超了一盏茶的时间,何至于此?况且他已经拿住了他的软肋,他又如何敢跑?手腕间的痛楚提醒着温宪的怒气,汪畏之尽量装作平淡道:走的慢了些,便耽搁了时辰。温宪看着他平淡的模样,没来由一阵烦躁,你摆着这个脸色给谁看?这是你该对待主子的表情吗?是不是要我去找几个麽麽来教教你,该怎么服侍主子?汪畏之一顿,心中寒气丝丝缕缕的往外冒,没人知道他多努力才勉强维持出现在平淡的模样,难道在发生这些事后,在知道温宪不过是利用他后,还要他笑着面对他吗?他汪畏之不是圣人,也做不到。温宪见他沉默不说话,又看了看跟在汪畏之身后正垂首听令的侍卫,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如何?温府是殿下的温府,自然是殿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说这话面上虽看上去乖觉巧顺,可听在温宪耳朵里就有几分赌气顶撞的意味,在配上那张如何看也看不顺眼的平淡模样,温宪微微眯住了眼。他钳制着汪畏之手腕的大手未松,直接拉着人往府中走去,汪畏之被拉了个踉跄勉强跟在他身后,他能感觉出温宪正在生气,可他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可气的。温宪将人拉到院中,转头看了一眼汪畏之,后者依然垂着头,温宪不由怒气更甚,今日我便要你看看不听话的后果。第45章皇子府他说完转向一旁跟着的两名侍卫,来人,把这两名办事不力的侍卫拉下去杖责二十!温宪知道汪畏之大病初愈受不得罚,但他更知道他不想有人因他受罚,这比他自己受罚还难受,这一次他要好好给汪畏之一个教训,好叫他知道他不听话的后果。两名侍卫脸色白了白,却是个硬气的,领命直直跪在院子中央,很快有仆从拿着棍子上来了。而汪畏之,他的脸色比那两名侍卫还要白些,他受过杖刑,深知那二十棍的威力,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温宪,分明是他的错,为何要别人替他受罚?殿下,这事不怨他们,本是因我才耽搁了时候,还请殿下放过他们,若是要罚,罚我便是。可他越是替这两名侍卫求情,温宪心中怒气就越盛,他将汪畏之拉到面前,直视他的双眼道:你就这么不想看着他们受罚?汪畏之避开视线,请殿下放过他们。温宪被他躲避的样子气笑了,将人转向那两名侍卫道:这都怪你,若不是你迟了他们又怎么会受罚?说罢他眼神一厉,转向旁边拿着棍子的仆从,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仆从们闻言赶紧动手,一棍子下去,汪畏之都能听见那破空声,这两名侍卫虽强忍着没有痛吟,但那微颤的身躯已然出卖了他们的痛楚。温宪又凑近汪畏之道:二十杖,你什么时候学会用笑脸对着我,便什么时停。他说着看了看汪畏之苍白的脸,似乎十分爱恋的抚了抚,若是学不会,打死了可要怨你。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这般步步紧逼,温宪他到底还要他如何?我不是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吗?成天哭丧个脸给谁看?我要你笑,什么时候笑出来,我便什么时候停手。可是眼下汪畏之如何笑的出来?被亲人抛弃,被爱人背叛,看着无关的人替他受罚,还要日日对着温宪,这无疑于在他伤口上插把刀,在搅上一搅,叫他如何对着温宪笑的出来?院中二十棍已经打完,但温宪不叫停手他们便不敢停手,两名侍卫后背被棍棒敲击时已经可以听见粘腻的水声,汪畏之知道那是皮开肉绽血水横流的声音。他捏紧了拳,强迫自己牵动僵硬的嘴角,可无论如何,那笑意都爬不上来,他已经急的手心出汗,在打下去,这两人可就真要因为自己殒命了。抬手捏了捏僵硬的唇角,好不容易才扯出个僵硬的笑容,温宪眼神暗了暗,笑的比哭还难看,我让你笑就这么难?见温宪没有停手的意思,汪畏之已是忍不住,我都按你说的做了,你还要怎样?温宪声音冰冷,你那是笑吗?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拉只狗来,至少它还会摇尾乞怜讨我欢心。,说罢他又话锋一转道:不过,若是你能取悦我,说不定我心情一好放过他们也不是不可。汪畏之忍不住退后一步,他脸色已不能用惨白来形容,取。悦温宪?要如何取。悦?他除了自己,还有什么值得温宪索取的吗?他想到今日上午温宪那番话和暧昧的动作,竟是冷的手脚冰凉,连身躯也忍不住颤了起来,真要如此吗?真要让他这般难堪吗?温宪就当真不念一点旧情?

看着汪畏之难以置信的神色和微颤抖的唇,温宪心中微动,他刚才只是气的狠了,汪畏之他当自己是谁?竟然要他这般威胁才肯给他一些好脸色?那没来由的愤怒让他做出这般不可理喻的事,可偏偏看见汪畏之为难的神色,他又觉得舒畅万分。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九...三十二...,你可得快点了,他们可撑不了多久了。,温宪好整以暇的看向他。汪畏之抖了半晌才勉强按耐住心悸,他强忍了忍,连眼圈也憋的通红,看了眼那两名因他受罚的侍卫,凄惨的模样似乎是看见当初跪在刑台上的自己。索性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迈开腿走到温宪面,在对方诧异的眼神中抬起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随后颤巍巍的将淡色的唇印了上去。温宪眼神没来由的一暗,他垂眸刚好能看见汪畏之闭着的眼睑处一点水光,汪畏之的举动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他那番话不过是故意说来激他,他本打算好只要汪畏之服个软他便让仆从们停手,谁知他竟是主动送上门来。温宪向来是个锱铢必较的人,送到唇边的肥肉哪有不咬一口的道理,一个月来沉寂的身体,在碰到汪畏之的唇后犹如干柴碰上了烈火,胸口处似乎有什么在熊熊燃烧,但温宪分不清那是什么,他只知道现在他很想要他!伸手揽过他的腰,狠狠擒住他的唇瓣攻城略地,一个月汪畏之已经清瘦不少,温宪不由皱了皱眉,看来该给他好好补补身子,至少在自己厌弃之前,要把人养的好好的,想到这儿,他不由心中舒畅,连眼中都亮起一点精光。等将汪畏之直接吻的瘫软了,温宪心情大好,揽着他吩咐道:够了,把他们带下去好生将养。言吧,他看了看将脸埋在他怀中的人,大手一捞,在汪畏之惊呼声中将人打横抱起往卧房内走去。汪畏之至始至终都低垂着头,手指勉强勾住温宪的衣角稳住身子。院中两名侍卫跪谢过恩后已被搀扶下去,他这才忍不住松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未完全松下去,便又狠狠提了上来。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温宪心情大好,连话语中都夹杂了些调笑的意味。汪畏之生怕他在拿别人要挟他,勉强跟着笑了笑。这笑似乎让温宪格外舒心,连汪畏之惨白的面颊都格外顺眼了些,那颤巍巍的睫毛看上去甚好欺负,温宪竟忍不住垂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这一下有些措不及防,竟是带了些爱怜的错觉,不由让汪畏之愣了愣。温宪看着他愣神,心情更好了,只要你日后都这般听话,我自然不会苛待你。闻言,汪畏之垂下眼睑,他抬手摸了摸刚才温宪亲过的脸颊,哪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温度。他不由苦笑一声,温宪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想把他禁锢在府中,做个以色侍人的禁。娈。吗?不过也是,他除了这具身体还有什么?他相信若他不从,温宪有的是办法让他屈服,就像那院中受罚的两人,这一刻,汪畏之似乎放弃了一些他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也被温宪将那最后一点美好回忆尽数摧毁殆尽。温宪还有些兴奋于刚才汪畏之的主动,不曾发现对方的不对劲儿,他抱着人很快到了卧房内,一个多月未曾品尝过的东西让他格外想念,恐怕在最初,温宪也绝不会想到汪畏之对他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将人放到床上,或许是心情大好,他在汪畏之淡色的唇上轻轻啃咬了一口,他内心热情似火,熊熊燃烧着想要将面前这人拆吃入腹,但他还记得汪畏之后背处的伤,虽然已经愈合,但他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起来。只是很快温宪觉出些不对劲儿来,不管他如何摩。挲。挑。逗,在他脖颈间辗转反侧,身下人就如一具尸体般没有一点回应。他抬起身看过去,汪畏之眼底一片清明,似乎并没有因为他刚才的举动陷入情。欲。里。那双圆溜溜的猫儿眼内除了冷漠疏离外,哪还有一丝曾经柔情似水的模样。温宪只觉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高涨的热情刹那间熄灭,对方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勃然大怒,你这是什么表情?汪畏之看着他突然就笑了,抬手揽上他的脖子,想要主动抱他。温宪却一把将他按回去,飞扬的眉狠狠皱了起来,不对劲,汪畏之很不对劲,可他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但那奇怪的违和感却浓烈的快要让人窒息。被按回去的汪畏之似乎也不安分,他挣了挣,没有挣脱钳制,抬眸看上去,是温宪紧锁的眉眼。不由又垂下眸,他甚至有些自暴自弃的唤了一声:殿下?这低低的呼唤声里似乎有着蛊惑人心的味道,可你只要静下来观察片刻,就能发现他微微颤抖的唇瓣,和强制控住瑟缩而抓紧被单的手。既然这是温宪希望的,既然只有出卖身。体才能获得一片容身之地,那便舍了吧,反正他也没什么能在失去的。但温宪没有那个闲心,虽然觉出些不对劲,但连月来未曾开荤的身体已经十分渴望眼前这人,在他看来汪畏之已经是完完全全属于他,他想要如何对方都不能拒绝,虽然怪异了些,但总归还算听话。所以他只皱眉看了两秒,那刚消下去稍许的热情,便被汪畏之一声殿下唤醒,并更加汹涌澎湃,抹去那违和的怪异感觉,他附过去在他脖颈间亲吻起来,叫我的名字。,温宪一边流连一边低低命令。他喜欢汪畏之在不能自拔时唤他的名字,这会让他心口有一种难言的饱胀感,他似乎极度渴求这种感觉,没得到汪畏之的回应便又命令道:叫我的名字,叫我温宪。汪畏之仰头看着床顶,眼底慢慢浸出一丝水光,夹杂着无限悲凉,他不想唤那个名字,那个承载了他无数爱意的名字。可他闭了闭眼,晶莹的水珠从眼角滑下,很快消失在鬓角内,他低低道:温宪。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6-0515:47:11~2020-06-0612:46: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疯也不是风6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6章皇子府这一声犹如坠入油锅的清水,瞬间在温宪脑海中炸了锅,他只觉一股暖流窜入心田,带来一丝酥麻的瘙痒后急转而下,飞快的蹿向下。腹。鼠(别)蹊(锁)部(没)一(写)紧。,竟已是。热。涨。难。耐。但他不喜欢汪畏之看着他的眼神,以前是因为那里面太干净,现在则是因为那里面其他陌生的情绪,温宪本能的逃避,每每看见那种眼神,他就极度愤怒。索性直接将汪畏之翻了个身,将衣服层层叠叠的扒。开,露出一侧白。皙的肩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还能窥见一些凹凸不平的疤痕,明明是丑陋的,可温宪却兴。奋的厉害,他用手抚着那些疤痕,只。觉。下(啥)腹(也)越(没)发(写)紧。涨。他彻底将汪畏之的。衣。服。扒掉,那遍布整个背脊的疤痕正歪七扭八的攀爬在他后背。温宪注意到他的腰侧有一处旧伤,他不知道那是怎么来的,只知道是在汪畏之进京前便有的,每次床。事他都分外喜欢哪里,只要细细啃咬,身下之人便会情不自禁颤抖,十分好玩。只是现在新伤叠着旧痕,竟映射出惊心动魄的美感,温宪着迷的看着,忍不住低头顺着那道道往外绽开的痕迹舔。咬起来!【以下你们懂的.........】两人这边白。日。宣。淫,颠。鸾。倒。凤,那边温宪的卧房外一颗陈旧的大树边正站了位相貌堂堂略带几分傲气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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