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戮抱着满肚子的好奇打开电脑,电脑没有密码,轻松就打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正好有几张照片正显示在主界面上。卧槽他赶紧拿出手机拍下了好多照片,并半跪在地上好久,用了很多时间来告诉自己这是真的并不是看错了。他看着那些照片,心里不禁有几分庆幸,看向截图日期,更是有一种心情舒畅的感觉。之后于戮还是问了一下沈母那张照片里的男生是谁的,沈母回答是过去自己两个孩子的朋友,不过很久以前就搬走了,和沈余同龄,高二升高三的样子。聂铮和于戮向沈母道过别,加了个联系方式就下了楼,聂铮看着于戮,发现他的表情有一些细微的变化:发现什么了?于戮把刚才拍的照片发给聂铮:沈余很可能真的是被冤枉的。他不禁欣喜地笑了。第29章并案调查论是以前其实这些在别人家搜查的工作都是聂铮一个人做的,效果当然也不算差,不过因为通常去的都是被害人家属的家中,一边安抚对方一边四处观察总会有一些过意不去。聂铮开始意识到两个人同行的好处了。这样确实省了不少时间。他看着手机上于戮发来的照片,微微皱起眉头,上面是沈余和沈舒通过邮箱进行的对话沈舒:你人呢?怎么把我拉黑了?你老师又打电话给妈了,又逃课?这样的消息她发了不下十几条,几乎是一天几条,毕竟弟弟失踪了她这个做姐姐的也很担心。看了一眼沈余的回复时间,是在最后一条消息的半小时后。沈余:别烦我了。沈舒秒回:你人在哪儿?爸妈和我都担心你,别到处惹事儿。沈余:小山。聂铮看见这个词眉毛抬了一下,赶紧翻下去看下一张照片。于戮在一旁靠着墙看他,手背在身后搓着衣角。他心里不免觉得紧张,他担心聂铮觉得这证据有问题,担心自己在不暴露的情况下引导聂铮往正确的方向去的计划会被破坏。下一张照片,在沈舒姐姐的一句妈让你拍张照,于是收件栏里有了沈余一张极不耐烦的自拍,还有一句:行了吗?别烦了,我想清静几天。然后这邮件没了下文。聂铮微微皱着眉头,至少从表面上来看这张照片并没有被p过,不过沈余那张照片是不是实时摄影而并非早就存在手机里的就不知道了。聂铮不知道于戮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把照片拍下并发给他的,但他现在从于戮悠然自得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许的期待。他一下子不忍心否定于戮对于沈余是无辜的这一事的猜想。今天天气依旧很好,没有任何一片云挡着太阳光,这几天几乎天天都是这样,他抬头看向天上,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迅速转头看向于戮。聂队怎么了?于戮懵懵的,一不小心就又和聂铮对视了。查一下,两个人互发邮件的那一天天气怎么样。聂铮看着那张自拍,背景里隐隐看得出天气并不是很好。他回忆了一下,邮件的日期正巧就是白领死的那天,更加玄乎的是连小时都能对上。如果照片是真的,那么或许沈余就真的是无罪了。于戮拿出手机搜索,找到结果后说道:那天全天都是阴天诶。聂铮两只手指把那张自拍放大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沈余当时的穿着表明这就是最近的照片,可近期里几乎找不到第二个能拍到这样照片的日子了。除了沈余葬身火海的那一天。聂铮眉头紧锁,他前两天也问过这个案子处理得怎么样了,却也只听说暂时还没有线索,仍在继续调查中。有可能这种情况他不往深里想都难,凶手真的不是他。于戮在一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笑:我说对了吧?似乎在炫耀自己敏锐的观察能力。聂铮不知道的是,于戮现在的内心是完全另一副德行:操操操终于啊啊啊啊啊啊!!不枉我一片苦心终于把聂队引到正确思路上了,一定要找猪医生秀一秀。远在黑街的乔小治打了一个喷嚏,怀疑自己感冒了,往水杯里丢了一粒泡腾片。聂铮可能已经看出于戮内心和外表的反差了,不过也没有说破,仔细又看了一遍他拍的那几张照:等会儿让沈阿姨帮忙把原图发过来,找人检测一下是不是修改过。于戮眯着眼笑了笑,说了声:得嘞。心情好到爆炸。于戮:我觉得胜利就在前方。乔小治:我觉得你的尸骸就在前方。于戮:你就不先问问发生了什么吗?乔小治:那我问你聂队那份资料最近看到哪儿了?于戮:猪医生下一次我来的时候帮我准备好手术针我帮你把你这扎心的嘴缝上。乔小治:那我想个办法在你来之前先灭了你。乔小治:我认真的,一直瞒着早晚纸包不住火,你接下去想怎么办?于戮:凉拌?用鱼露的那种。乔小治:得,到时候别怪我见死不救。话说救命恩人先生跟聂队发展得怎么样了?于戮:这是个什么鬼称呼发展到聂队终于觉得沈余是被冤枉的的那一步。乔小治刚想说我指的不是这个,我字刚打出w,于戮就抢先发消息了:别的无事发生。于戮:不唠了,跟聂队吃饭去咯再会,有能坑到你的事情会主动联系。于戮把手机放进兜里,作为晚餐出现的两大碗饭出现在他和聂铮的面前,他撑着脑袋,看着注意力还在手机上的聂铮忍不住笑了一下,拿起筷子扒拉饭去了。因为和饭点是错开的,他们成了这家店里唯一的两个顾客,这店好像是挺注重气氛的,灯光比较昏暗,一道细细的暖光打在桌上,颇有种烛光晚餐的即视感。乍一看都会以为是什么高档餐厅,而其实只是个廉价的路边小店。图片应该没有修改过,聂铮长呼一口气,把手机放在了餐桌旁,而且和那个白领被杀的时间完全吻合。他在脑子里给自己做着梳理。总而言之,他觉得沈余是连环杀人犯的概率一下子低得近乎于零。所以聂队现在在想是什么人会删掉沈余收到和发出去的消息呗?于戮看着聂铮脸上严肃的表情,看久了就不觉得恐怖了,还会想起猜一猜他在想些什么。聂铮点了点头,但他也想不出什么人能在接近沈余的同时拿过他的手机把该删的全部删了。那可不可以推测凶手杀人后想栽赃给沈余,但是又发现了沈余和他的姐姐在不该联系的时候联系过对方,于戮顿了一下,人物出现得太多,他也需要梳理一遍关系。凶手如果真的是想利用陆宾处理掉沈舒,以尽快销毁这些邮件的话沈舒小姐姐会不会就是被这几条消息害死的呢?于戮咽下最后一口饭。有可能,聂铮拿起手机,给目前负责沈余那起连环杀人案的警察发消息告知,真是这样的话两个案子有可能被并案处理。于戮手撑着后脑勺,舒展了两下身子:早点并案才好。他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的咕叨。其实他不确定那个凶手是不是真的是这种对人纠缠不休的性格,毕竟他还活着的消息只要他往黑街一打听就遍地都是,若是要封口的话估计早就想办法弄死自己了。于戮自己跟自己感叹:我现在活着简直就是个奇迹。聂队,你说会不会是沈舒小姐姐把凶手逼急了之类的?于戮看着窗外夜景问道,就打个比方,沈舒突然拿照片威胁凶手之类的?就算不是犯罪嫌疑人亲属,就是平时多看看新闻也能知道每起杀人案的大致发生时间。聂铮不得不说于戮提出的假设每一个都是概率的,可惜概率终究不是决定性的,于戮说的猜想主观意识都太浓,何况连他口中的那个凶手是不是存在都成谜。我会申请接手重新调查这个案子的,疑点实在太多。聂铮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实在是太困了,他觉得现在的自己累到可以倒头就睡,脑子也快转不动了。两人坐在座位上歇了一会儿,聂铮突然想到了今天跟沈母的交谈,情不自禁说道:沈阿姨跟我暗示过很多次,沈余虽然还在叛逆期会做出一点出格的事情,但不至于会违背伦理道德。他顿了一下:如果凶手真的不是沈余,他妈妈应该也能稍微好受一点。天下应该没有母亲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杀过人吧,死也要个面子,聂铮也突然觉得不能让沈余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况且如果这个假设成立,就是有人特意烧焦了沈余的尸体,想象一下,就能感受到是何等恶劣的行为了。于戮听着这发言,感觉跟聂铮那张仿佛写着铁血无情四个大字的脸真是完全不相符:聂队,我觉得你挺温柔的,他暧昧地笑笑,就是跟表情很不搭。他做了个要去摸聂铮脸的假动作,不过手没碰到。聂铮半晌没有回话,就那样直勾勾看着于戮,最后说道:我不温柔。于戮眯着眼笑:我看起来温柔就行了。他轻轻用手指碰了一下聂铮的脸颊。聂铮也并没有避开。两人从餐厅出来了,街上的路灯敞亮着。此时,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是江久打来的,聂铮接起后开了免提:说事。他边说边叹了口气。你你你现在在哪儿?江久的声音久违地有点急切。聂铮看了一眼附近的路牌,报给了江久。还好还好不算远,江久听上去急急忙忙的,小凯正好碰到个劫持人质的损货,就在附近,警车应该还要过一会儿,你去支援一下那个只会嘴遁的家伙吧,地址发了。聂铮说了声知道了,看了眼身边的于戮:走了。于戮笑着摊摊手:得嘞。去管管闲事儿吃吃瓜感觉应该挺不错的,今天他正好心情很不错。第30章突如其来的劫持事件按照江久发的方位找了找,聂铮拉着于戮跑着赶去现场,看样子挺急的。聂聂队也会有这么急的时候哈。于戮被突然神情凝重的聂铮弄得一愣一愣的,四周张望着,对那个江久所说的劫持人质的地点没有概念。跟劫持人质的人对峙的是队伍里的新人,聂铮看到自己的位置基本上和地址上的重合了,放下手机,眼睛扫描周围,他还没来多久,不太熟悉工作,前段时间刚生过病,我担心他一不小心跟劫匪谈崩了会出事。于戮看着他,他知道自己这个严肃的时刻不应该笑,可实在是憋不住了:聂队啊,关心同伴的话说出来的时候面无表情,怎么感觉有点阴森森的。不过他心里也感叹着聂铮这种完全不浮夸的关切,其实还挺让人羡慕的。聂铮没理会这个吐槽他的玩笑,目光已经锁定了一个人头攒动的地方,拍拍于戮的肩膀,自己先行一步过去了。于戮勾起嘴角,活动活动脖子,没和他同路,进了隔壁一家还没打烊的餐厅。聂铮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挤进人群,喘了两口气,清晰地听见那个叫做小凯的新人说道:朋友,你看,我又没武器,也没让别的警察来,你要多少钱,来来加个好友,我转给你啊。聂铮回忆起江久会通知自己的根本原因:小凯说自己路上碰到事儿了。这骗人骗得是一套一套的,不过倒也是劝降的基本套路。面对这种与劫匪谈判的场合,几乎都能秉承着警察的嘴,骗人的鬼的原则。聂铮隐匿在人群里,小凯应该也没发现他,他抬起头,看着自己所处的地点即将停止营业的银行门口。那劫匪挽着那个人质的脖子,手里紧紧握着匕首,神情紧张。相比较而言,聂铮甚至觉得那位人质比他要显得更加矜持一点。他依稀感觉感觉自己曾经见过这个看上去年龄不大的人质,盯着他想了想,暂时还没有回忆起来。劫匪蒙着面,再加上现在是晚上,他的样子模糊成一片,只有手上刀的刀刃正好碰到路灯的光线,微微反光,看得出在人质的脖颈处有些发抖。现在的状况他不方便冲出去硬来,说不定这劫匪一个害怕就不小心杀人了呢,聂铮既不希望一个人的人生毁得那么彻底,也更不想一条无辜的生命受到伤害。自古以来谈判什么的就是最不适合他的事情了,不管他是否刻意表现出正义凛然的样子,其他人看见他那张扑克脸都觉得有几分胆寒,更别说让劫匪放松警惕了。手机上江久发来消息:算了算时间你应该到地方了,警车在路上了马上到,帮小凯再撑一会儿。聂铮轻蹙了蹙眉,抬头看了一眼小凯:朋友你说,你想要什么,咱先把人放下,别的一切都好说。聂铮看着他满脸的和善,新人独有的气质不容易让人警惕,小凯正在试图轻轻接近劫匪。给我钱!让我开车让我离开这里!劫匪显出了明显的焦急,那把匕首不由得往人质身上靠,是这个可怜的人质不断抬高下巴。小凯双手摆着投降的动作渐渐靠近:好我这就让人去准备车好不好?你赶紧把手上的小男生放下。简直就是在哄小孩子。聂铮在手机上跟江久发了一句:警车从哪个方向来的,告诉我,我去看着,小凯这边应该能成,不要打草惊蛇的好。江久:???行吧。他把方位告诉了聂铮。聂铮拐去了警车那里,在现场能看见车灯的前一刻使那至少三四辆车都停下了,他做着情况说明,成功制止了可能让一场悲剧发生的因素。他只让两个警员埋伏到了旁边,防止劫匪作出出格的举动,等到时机到了再上前去。现场他还是要看着的,小凯体能方面的项目刚毕业时拿的成绩都是勉强合格,奈何笔试成绩好到不行,那一张嘴的功夫也早就被发掘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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