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逼我成巨星的 !
今晚的戛纳喧嚣异常。
媒体、粉丝、电影人,无数看热闹的各国观众
像一场浩大的狂欢派对,在落幕的烟花中手舞足蹈、激动癫狂。
“来了来了1
“要出来了1
张根水的喉咙便已经沙哑,他猛灌了一口水以后,看着一个个出来的国际名人们,眼神充满着兴奋。
他的后方是宝丽手机的门店。
此时此刻,一台台包装精美的宝丽手机被疯抢,短短的两个小时装满手机的玻璃柜变得空荡荡,连内存卡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夜风吹拂。
张根水深吸口气,肥硕的身体抓起了一杆旗帜,借着夜风,猛然挥舞。
旗帜迎风飞扬。
旗帜上的图片是电影里周洋破土而出的震撼模样。
烟花忽明忽暗,本该悲壮与哀沉,此时此刻却充满着凯旋与胜利。
一个个来自各国的粉丝在旗帜的挥舞下热泪盈眶,拼了命地对着戛纳的大门口欢呼。
隐约间。
那个拿着奖杯的身影越来越近,随着灯光骤然亮起,众人发现他跟好莱坞恐怖之王詹姆斯.邦特并列前行似乎在聊着什么东西。
摄影机的灯光照耀着两人,周洋甚至有种刺眼的感觉。
记者们蜂拥而至,互相推搡着往前挤。
不可避免地有记者被挤倒摔在地上,如果不是反应够快的话,甚至都被后来者踩踏了。
然后,爬起来后却继续往人群中疯挤,仿佛他们眼中只有红毯边上的身影,已没有任何东西。
詹姆斯.邦特虽然喜欢跟人聊天,但是他并不喜欢这帮聒噪的记者们,甚至很少接受采访。
对他来说,这帮吵吵嚷嚷的记者们像是夏夜里一群嗡嗡响的苍蝇,不但影响他的思绪,更是会浪费他宝贵的光阴。
世界上总是这样。
有些人喜欢一夜成名,喜欢出入在媒体前,肆意地表现着自己所有的一切,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
而有些人则喜欢安静,沉浸在自己世界中,享受着孤独给与的馈赠。
“周洋先生,晚上就要离开了吗,一起喝一杯吗?”
“不了,以后有机会的。”
“那太遗憾了,跟你聊天让我获益匪浅。
保镖们保护着詹姆斯.邦特,当他即将登上那辆商务车的时候,他看着周洋,眼神闪过些许遗憾。
他其实很崇尚华夏的儒家文化,更崇尚孔子。
三人行必有我师
自从他年轻时候读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茅塞顿开仿佛摸到了电影大师这条路的门槛。
他确实非常欣赏周洋,隐约竟有种知己感。
这个华夏年轻人对恐怖电影,对镜头语言有自己的独到理解,并且能通过镜头画,勾勒出困扰他许久的另一种拍摄方式。
跟周洋聊天的短暂时间里,詹姆斯.邦特对新电影大白鲨的脉络和框架已经非常清晰。
他手中握了握那张纸。
短短的一百字左右的剧本大纲,已经足够让他拍摄出相应的剧本了。
在上车前,詹姆斯.邦特张开手,狠狠地给了周洋一个拥抱。
“詹姆斯.邦特先生,其实,我才是学到东西的那个人”
周洋跟他拥抱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几分汗颜感。
大白鲨毕竟是年少时候看过的电影,年代久远,他记得电影的大致走向和一些零碎的深刻镜头。
他能与詹姆斯.邦特聊电影,更多是站在记忆基础上和作为一个影迷的角度上,而他仅剩的那些东西,已经完全被掏空了。
戛纳颁奖典礼的结束恰到好处地将他从聊天中脱离出来。
不过,有掏空的东西,也有学到的东西。
詹姆斯.邦特擅长用音乐、用悬念的方式推动观众们的情绪,短暂的聊天中,他跟周洋聊了数十种拍摄方法
周洋如同海绵一般,拼命地吸收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听完以后,他隐约间对镜头语言的掌控更为透彻,之前对无间道镜头语言的掌控有些不安感,而现在,这些不安的感觉已经完全不见了。
“咔嚓”。
摄影机记录下两人拥抱时候的画面。
尽管周围非常嘈杂,但两人的对话却被录了下来。
两人分开,周洋对着他挥了挥手,随后,他看到了远方正在疯狂摇曳的旗帜与扯下上衣,赤着上身露着啤酒肚的张根水。
他对着张根水和远处的粉丝们挥了挥手,更炙热的尖叫在周围响了起来。
置身于欢呼的海洋之中,周洋心中竟开始有种热血澎湃感。
“华夏导演周洋于昨日晚上七点三十分钟,在戛纳国际颁奖典礼连获两奖,载誉而归1
“据悉,这是华夏电影在国际上又一次零的突破”
四月二十六日。
戛纳和燕京时差约六小时。
戛纳凌晨一点,燕京早上七点钟。
周洋又一次上新闻了。
继法治新闻、早间新闻以后,央视电影频道的朝闻国际栏目用三十秒的篇幅,播报了周洋在戛纳的消息。
新闻画面中,有周洋跟迈克尔.摩根、伊萨.贝拉在一幅幅经典电影的长廊下合影,有场外粉丝挥舞着旗帜疯狂怒吼,有站在舞台上用平静的口吻说着获奖感言、自然也有周洋跟好莱坞恐怖之王詹姆斯.邦特交流与拥抱。
电视机前。
徐丽喝了一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