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哀见状正要说话,忽感身旁一道利箭也似的目光直戳而来,他平日里用来哄少女的话语,一时都噎在喉咙里,实在吐不出那些被斥为逗狗的话。
试探着摸了摸少女的头,衔着红玉的女孩子眯了眯眼,就贴靠过来了。
两人才一挨着,一旁虎视眈眈的温婪立刻重重咳嗽了一声。
何太哀:
算了管他呢。
何太哀将燃着的香火放到少女面前,自己做了一个用力吸气的动作,少女见状一点都不理会,而是先抓挠了一下何太哀,然后又颇为好奇地揪揪何太哀的脸。
对此,何太哀又给女孩子摸了摸头,然后三番五次地做出那个吸食的动作,少女被何太哀多次示范的这个夸张又笨拙的动作给逗乐似的,发出一声闷笑,然后也做了一个吸食的动作。
只是不同于何太哀,她这个动作一做出来,线香陡然凝成冲天一线,大片白烟突然在这暗室里如雾花一般炸裂开,跟着又尽数飘荡,如投水的白蛇一样,没入了少女的身体之中。
小怜猛然将线香全数吸入,直接不适应地打了一个喷嚏,然后露出了烦躁的表情。
她有些焦虑难耐地伸手揽住了何太哀,看模样她好像是想要张口咬何太哀一下,只是红玉衔于口,她无法将嘴张开,于是只好将脸贴在何太哀肩头,拿红玉在人身上磨磨蹭蹭,有点像是小动物在何太哀身上找吃的。
温婪看着事态发展,起初先是懵了一懵,回过神已是气到肝颤。
连话都气得说不出了,温婪一想到自己离开的两天,何太哀就是这么跟小怜相处的,他感觉自己要被活活气死。
当下,脸色铁青到发黑得,甚至可以说是能跟黑玉有得一拼的温婪,手脚冰凉地直奔上前恶狠狠将两人分开。
衔着红玉的白衣少女失去何太哀,抬头就看见一个浑身散发出食物味道的家伙,正一脸凶恶地站在自己面前。明明是食物,却有种不好惹的感觉,她也完全不多想,二话不说抬手就出极招要将麻烦家伙解决掉。
小怜出手没顾忌,温婪却是极怕自己出手太重伤了自己徒弟。他一边闪躲,一边提拎着何太哀退至暗室门口。眼见小怜隐有暴走倾向,温婪盯住何太哀凶恶道:你还不快想办法别伤到小怜!
何太哀:哦。
等制住小怜之后,两人重回地上的房间,何太哀道:这全过程,你也是知道了的。
温婪这表情可以直接去奔丧扮演总算熬死了傻球老公的老婆婆:呵呵。
何太哀:为了避嫌,我每次都是投喂完香火,都是先行离开的。
温婪默了一默,随后森森然道:你最好是!
何太哀这喂食方法确实没有问题,他和温婪不同的是,他是非常顺利地一举将香火给给小怜喂下了,而鬼怪本身对香火是有排斥反应的,这一举喂下,自然副作用就合并就相当结果显著了。
至于温婪,由于他每次给小怜喂食,都是断断续续,要吃力得多,但被投喂方的不良反应,也因此没有一蹴爆发。不过话说回来,其实若是换做其他鬼怪,或许对温婪来说,要喂食也不会如此艰难,但正是因为是自己徒弟,他总是下不了狠手,所以燃一支香,不仅喂了老半天喂不进去,还通常一半都是浪费了的,当真是效率万般低下。
第二天,温婪冷着脸让何太哀别跟着,是自己要去暗室喂食。何太哀对此也没有想法,结果稍后出来的时候,温婪脸上多了三道鲜血淋漓的抓痕。
何太哀:
温婪以其一米六的身高,发出了睥睨的眼神。他声音冷得像是严冬最寒酷的寒冰:看什么看?
何太哀立刻低头看书:没,我就喘口气。
温婪顶着一脸抓痕,先是同手同脚地走到食柜前,拆开一罐牛奶一口饮尽,然后他便杀气腾腾地捏着空掉了的牛奶罐,凶煞煞地坐到了何太哀面前。
何太哀想忽视都不行了,他抬头:您这是?
温婪冷笑:你这本书,看得懂吗?
何太哀:还在研读。
温婪拍桌:你看懂个屁!
何太哀淡定:我确实是屁都看不懂。
温婪闻言,霍然起身,然后他就沉着脸,非常焦虑地在室内走来走去。
走了约莫有一刻钟,反正期间何太哀已经低头继续去研究那本书了,温婪突然道:你生辰八字是多少?
何太哀怔了怔,猛然警觉:什么?
温婪非常烦躁的:我问你生辰八字!
这一句话用上了契约之力,何太哀无法抗拒地就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给报了出来。
温婪恶狠狠地瞪了何太哀一眼,然后在书桌前坐下开始拿笔不知道在写什么。反正在何太哀看来,这家伙就是越写表情越是如丧考妣。
最终,温婪就用这副标准如丧考妣的表情问何太哀:我问你。
何太哀捏着书,露出他那笑出虎牙的假笑:嗯,你说。
温婪拍桌:跟你说正事,别嬉皮笑脸的!
何太哀把笑容一敛,表情也往如丧考妣那个方向发展了,他说:哦。
温婪神色阴阴:我问你,你觉得
何太哀:嗯?
温婪:你觉得
何太哀:嗯。
温婪大声:你觉得!!!
何太哀如丧考妣的表情逐渐僵硬:我觉得?
温婪突然声音变小,声如蚊呐:你觉得小怜怎么样。
何太哀:
何太哀心中再三斟酌,然后小心翼翼道:她很好。
温婪猛的一拍桌:我当然知道!这还用你说!!!
何太哀:确实,我是不配提的。
温婪更加用力地一拍桌:谁跟你说配不配的!!!
何太哀:?
温婪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下。
他非常烦躁地用用手指敲击桌面,然后突然猛地抬头直直看进何太哀的眼里: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小怜?
何太哀:这个
操,温婪发什么疯,这是什么死亡选择题?
温婪恼怒: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回答吗?!
何太哀根本不懂温婪是要干嘛,而且对方这一串发问,居然也没有用上契约。他更加谨慎地问道:你问这个,我倒是想问了,温掌门你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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