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一脚踏在门口的何太哀一时有点心潮澎湃。他挣扎着伸出脚尖,又缩回脚尖,跟着又伸出脚尖。他实在是对这个房间有点好奇,一个挂着禁止入内标签的房间总是有一种莫名危险的诱惑力。好吧,他小时候就是那种老师说:这里不能越过线哦。然后愣是背着老师偷偷踩线的作死小孩。当然,他也知道分寸就是了。

不一会儿虞幼堂注意到何太哀还站在门口,他说道:你还站在外头做什么?这里很安全,你进来。

何太哀想了想,还是决定试探一下这个房间,万一出现不对的情况,他就退出去当怂逼说这房间太可怕他不愿意进就好了。

而当他一步踏进去时,一瞬间有一股很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医务室,当真是排斥鬼怪的,但并不会对鬼怪造成实际性的伤害,不过也有可能他做为鬼实在太废柴战五渣了,所以房间鉴定他不是凶鬼,就没把他怎么样

屋里的虞幼堂很快找到药包,何太哀见状,强忍着反胃恶心的感觉走过去,他凑上前一看,发现那是一罐写着包治百病(用于外伤)的药膏。

这个游戏的取名设定,还真是粗暴直白呢

虞幼堂拧开药膏盖子:涂上这个就好。

何太哀:嗯。

毫无疑问,这药膏对玩家必然是好的,但对鬼怪呢?

虞幼堂突然又说:把衣服脱了。

这衣服没什么不可脱的。大家都男的嘛。何太哀完全没有犹豫地将衣服脱掉,露出赤|裸的上身,但是他说:涂药什么的,还是我自己来吧。

虞幼堂抬目:你伤口在背上,你自己怎么涂?

何太哀非常坚持:我可以的。

虞幼堂一挑眉: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道你是gay你要避嫌吗?

说完就扯过何太哀,就要往人身上涂药。

但何太哀哪能让他随随便便涂自己身上,当下反抗挣扎起来。结果这栋大楼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阵剧烈震颤,仿佛大地震了一般,而拉拉扯扯的两人均没站稳,于是直接撞在一起。

何太哀本来进入这房间之后就犯晕恶心,现在被这么一颠一撞,胃液反酸,完全忍不住的,他立刻一声呕

光荣英勇地吐了。

虞幼堂:

第7章校园怪谈07

亏他反应及时,在察觉要吐的那一刻,立刻推开虞幼堂直奔洗手台,这才避免了吐人身上的糟糕局面。

何太哀心想,为什么我做鬼做得那么失败,一点都不酷炫,居然跟个活人一样会受伤流血还会吐,我这当鬼当得还有什么意思?

他吐了半天,终于吐完了,抽出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回头何太哀就看见虞幼堂脸色非常难看地坐在一边。

然后何太哀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吐的时机很有问题,简直就像是嫌弃人家明日校草一样。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有个人因为自己碰了一下就吐了,你说尴不尴尬,难不难堪?而且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他并没有嫌弃虞幼堂到那个地步,这只是因为他做为一个鬼在这房间里待着很不舒服而已。

我这个是之前看到很多血觉得恶心,然后现在又被颠了颠,就有些想吐那个,我也不想吐的他很努力地找理由去解释。

虞幼堂冷声冷气道:你不用跟我解释。

哦,生气了。

那药我自己来涂吧?

虞幼堂一语不发地将手里的药罐抛给何太哀。

何太哀伸手接住。

他伸出手指沾了一点药膏,当然,没出现任何不良反应。然后他尝试着将药膏涂在了自己背部的伤口上,登时伤口一凉,那被涂上药膏的伤口竟是瞬间复原,这药膏果然神奇!

何太哀想了想,问:能把这药带出房间吗?

虞幼堂没立刻回答,是过了一会儿才说:不能。

何太哀:会有不好的后果?

虞幼堂两手抱臂而坐,面色冷淡,他左手的手指在右手的手臂上不耐烦地敲打着,整个人的气息都显得很烦躁。半晌,虞幼堂冷声道:如果你想被这个副本的所有鬼怪追杀,那你可以把药膏带出去试一试。

这房间就是一个定点安全治疗区的存在。

何太哀回答道:我知道了。跟着他又问,我其实很想问你,你是老玩家吗?

虞幼堂抿了一下唇:我不是。

何太哀感到明日校草同学很神秘,简直浑身都是谜,也正是因为浑身谜团太多,所以反而叫人不知该怎么提问了:你很强,而且我感觉你对这个游戏很熟悉当然,如果你不想谈这个就算了。

本来,何太哀以为虞幼堂不会回答自己问题的,没想到这次对方居然解释给他听,虽说讲得很简单,并且只回答后半个问题,还完全不做任何衍生式的补充说明,但不管怎样,好歹也是说了点内容:这个游戏有原型。

明日校草同学抬起下巴,他本就皮肤颜色偏白,衣服又是黑色的,就被衬得越发显白,偏偏这间医务室光线诡异,于是虞幼堂立于这间屋子里,便显出一种森然之气,比何太哀更像个鬼。

虞幼堂:现实里有一款恐怖游戏和这个副本设定一模一样。

所以你知道那么多?何太哀有些好奇,那这个游戏系统里的所有副本,全是有原型的吗?

虞幼堂:不是。却是不再多做说明了。然后他转过脸来,问何太哀,你怎么会在这里?

何太哀不能说自己是鬼,便照搬了自己之前跟苏行他们说的理由:我也不知道。本来正在给家里人打电话的,结果突然莫名其妙就出现在这里,我吓了一跳。

虞幼堂:没有听到系统邀请你的提示音?

何太哀并不知道玩家接触的系统是什么样子的,也不敢在真玩家面前兜底,不然分分钟露馅被揭穿,果然最好的办法还是假装系统出问题了的样子,他一派坦然地回答说:没有啊。完全没有听到。

虞幼堂微微皱眉,但并没做评价。

何太哀:对了,你为什么说苏行他们是坏人?

虞幼堂不答,只说:药涂完了我带你去门那里,到了你就知道了。

何太哀努力给自己擦药,但毕竟看不见,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将伤口全部覆盖涂上。正摸索着,虞幼堂约莫是对他这笨拙没效率的模样实在看不下去了,径自起身走过来,劈手夺过何太哀手中的药:嘴硬有用吗?

噎了一下,何太哀说:我知道你是要我别逞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