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梁立睿怒道:“朕没有被人谋害,是谁再太后面前妄言!”说着凌厉的眸光就扫向了太后身边唯唯诺诺站着的络贵人。
络贵人一个激灵,又转而下跪跟太后哭诉道:“太后,这个贱婢给皇上下春药勾引皇上可是很多人都看见了,臣妾也只是担心皇上的龙体安康不想她祸乱后宫这才斗胆请太后做主的啊!”
沈梦烟缓缓抬眸看着络贵人,嗤笑了一声。她还能说什么呢,对方卸磨杀驴还反咬一口,而自己又没有什么证据指证她,连唯一有可能能佐证的命令她行事的纸条也在梁立睿粗暴的撕衣中不知去向。
“药是朕让她下的。”梁立睿浑厚磁性的声音再沈梦烟背后响起,气势强硬:“朕就喜欢这种方式,母后难道连这种私事也要干涉朕?”
而后整个都宫殿寂静了...沈梦烟本来对他禽兽行为的那些恨,此刻没出息的大半都转为触动了,当然也有一些讶异,这皇上也是够豁的出去,为了给一个女人脱罪,竟然不顾帝王颜面承认这种子虚乌有而且正常人都羞于启齿的怪癖...
太后在上座气到颤抖:“你...你可是皇帝,是要给天下臣民做表率的!”太后确实生气以为梁立睿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但更气他为了维护一个卑贱的宫女竟然大庭广众下也毫不避讳这些本不应该见光的事。
见梁立睿神色坚定、仪态威严到颇有几分较劲的意味,太后知道他是势必要保她无恙了,但正因如此,更让太后有了必须要除掉沈梦烟的念头。
太后屏息凝神了片刻,渐渐恢复了太后之尊应有的雍容平和的气度:“你是天子,的确有无上的权威,但是哀家是你的母后,也是离国的太后,无论是对国家还是对你,哀家都责无旁贷,所以这件事哀家非管不可。”接着太后撇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沈梦烟:“不过这个婢女既然是听了你的吩咐才做出那种事,细细想来也罪不至死。”
洛贵人听到这里惊慌不已,凭上次皇上为了沈梦烟责打了她后,她就知道沈梦烟对皇上来说意义不一般,她自己不敢下手解决沈梦烟才告到太后这来,但即便如此皇上也一定会厌极了自己,倘若这样还不能治沈梦烟于死地,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洛贵人刚想进言劝说太后不能姑息,就听太后接着道:“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做出这种事如果还留在宫中,怕是会助长了后宫的不正之气,哀家就罚她去岭南之地为奴开荒终身不得入宫,以儆效尤!”
梁立睿愤而脱口欲言却被太后抢断道:“难道哀家身为太后,在这后宫里连这点主都做不了?!那皇上不如废了哀家?!”自古哪里有听说废太后之举,太后说出如此重话,要赶沈梦烟出宫也是势在必得了。
梁立睿确实被太后的话惊到了,但还不至于毫无还击之力,只是沈梦烟却忽然开口道:“奴婢愿意去岭南之地开荒,谢太后饶命。”
太后和洛贵人都有些惊讶沈梦烟竟没有跟皇上求饶而是坦然接受了,只是她们哪里知道沈梦烟还巴不得出宫去一个荒僻的地方呢,这个惩罚实在是太合沈梦烟心意了...
这下所有人都是满意的,只有本来一肚子话要用来反驳太后的梁立睿,沉默了。
但这沉默并不是完全空泛的沉默,而是愤怒中夹杂着失望、悲凉和萧索的沉默,他有种被抛弃了感觉,他不在意一切的努力想护着她不受任何伤害,她却风淡云轻甚至还有些开心的要离开自己。
梁立睿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一个悲哀的傻子。
“你确定吗?宁可去岭南之地开荒?”梁立睿看着匍匐着跪在前方的沈梦烟的背影,声音里有种悲伤过后的无情和冷冽。
沈梦烟听言,埋在脸下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她不敢回头看梁立睿的神情,只能保持着跪倒的姿势略有歉意但不乏坚定的道:“回皇上,奴婢确定。”
低着头的沈梦烟觉得时间仿佛是凝固了,也听不见一点声音,沉寂的大殿里每一秒都分外的煎熬。
“好...”梁立睿似是决绝了:“朕明天就安排你出宫。”说罢拂袖而去。
()误惹情深:boss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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