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刘大妈,你知不知道城东的牛医卞老汉,昨晚被人砍破脑壳死掉了。”
“就是那个胭脂的爹?怎滴好端端的被人砍死了?”
“哎哟,还不是他那漂亮女儿惹的祸。那骚丫头勾搭南巷的鄂秀才,结果昨日半夜那鄂秋隼翻墙而入被卞老汉撞见,就被鄂秀才一刀砍在了脑门上。等到家里人出来时,就见卞老汉脑壳外翻倒在地上,那鄂秀才早就跑了,还是早上县太爷亲自带人抓回去的。”
“是吗?唉,我看这卞老汉就是自作自受,女儿都到了盘发插笄还未婚配,就想找个大户人家,他也不想想人家哪里看的上他们家。”
斋图一听到八卦立刻来了精神,他这人最爱看故事和听故事。
“老赢,随我去县衙,我感觉这事儿肯定有蹊跷。”
说着,斋图就朝着县衙的方向走去。
东方老赢紧跟其后,“蹊跷?那两位妇人不是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就是秀才翻墙偷情被撞见,导致卞老汉被杀。此中有何蹊跷?”
“市井妇人听到一点事情,就会自己总结出她们认为的真相,你怎么能信她们说的事情。而且听她们说是昨日半夜的事情,卞老汉家里人也似乎未撞见凶手,怎么就断定是鄂秀才杀人。再说那鄂秀才,堂堂一个读书人,也犯不着去跟一个兽医的女儿偷情吧。所以啊,这里面肯定有故事。”
东方老赢听着斋图的分析,顿时觉得颇有道理。
荣县不大,两人很快走到了县衙。
因为先前乱葬岗的事情,衙役们都认识了斋图,得知他要见县太爷,便直接领入县衙大门。
县太爷此刻正在后堂翻看公文,得知斋图来访,立刻起身相迎。
“一得先生,真是有失远迎啊。昨日与先生在城外分别,以为日后再见之日甚远,没想到这才隔了一天又见到先生。”
“大人客气了,鄙人这次来只是听说昨日县里出了命案,颇为好奇,所以来叨扰大人。”
斋图厚脸皮的说出了自己单纯的来意,可是县太爷却不这样想。
“一得先生是觉得事有蹊跷?”
县太爷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斋图,他觉得这个案子证据确凿,应该没有什么疑点。
“大人误会了,鄙人只是单纯好奇,不知真凶可有捉到?”
“真凶?”县太爷紧皱眉头,心道自己难道抓错人了?
不过回想一下案情,似乎真的十分简单,于是照实说道:“这真凶就是那个鄂秋隼啊,人证物证俱在,并无其他疑点。”
“证据确凿?”斋图心道自己难道猜错了,不过来都来了,还是听听这个案子吧,“大人可有时间跟鄙人细细说下,我这人最爱听故事。”
县太爷佩服斋图的手段,自然是无不应允,当即向斋图说了案情。
“这事儿发生在昨日半夜,当时卞氏听到他的夫君在院子里与他人传来吵闹声,便大声喊人,等她们母女二人持着蜡烛出来就发现卞老汉已经被砍刀在地。
后来卞氏在墙角发现了她女儿胭脂的绣花鞋,逼问下才知道胭脂与鄂秀才私下定了情,先前鄂秀才翻墙来时强行拿走了胭脂的鞋做定情信物,正是墙角遗落的那只鞋。
本官接到案情立即将那鄂秋隼缉拿归案,那秀才到了大堂就吓得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清楚,一看就是作案之后心虚的表现。
稍微打了他十几大板,他就全招了。此案人证物证俱在,就等上报刑部,秋后问斩了。”
斋图一听打了十几大板,就想破口大骂,我特么先前给你说的虎官狼吏都特么白说了!
可惜现在封建社会,就喜欢严刑拷打,那读书的秀才肯定细皮嫩肉,意志稍微不坚定的肯定会被屈打成招。
“大人,我想见一下那个秀才,不知方不方便?”
斋图决定还是亲自见一见那个秀才,不说案情是否有冤屈,他也想看看这翻墙的秀才是个什么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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