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监我承包了》TXT全集下载_20(1 / 2)

“没有!”李盛说到此处情绪大了些,对上林琛后立马矮下身子,戚戚道:“我买□□那会儿并不晓得西门展打算用它来毒害老爷,若是早早知道,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买,毕竟我一个外族人,去礼州城做工也是为了讨口饭吃,哪里敢杀人夺财,何况杀了老爷那些钱也到不了我手里。你说是不是?”

闻言,她心思几转,“你何时知晓西门展买□□是为毒害钱老爷的?”

“那便要说起小翠了,我和她差不多时间进的钱府,关系还不错,可惜她嫌我没钱瞧不上。有一晚,她偷偷摸摸来找我,说是听到了夫人跟西门展的对话,我这才明白一件事,原来西门展买□□是想毒害老爷。得知此事后,我每日过得提心吊胆,便趁西门展没对我下毒手前借着父母生病的由头回了老家,谁知他竟好心地给了我五百两。”

“五百两?”梁绯絮蹙起眉梢,习惯性地朝魏栖瞧去,“给仵作五百两给你也是五百两,他出手倒是阔绰,不愧是计划谋财害命的人。”

“女英雄,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能不能放了我。”李盛讨好地笑着,谄媚道:“一晚上没见,我想去县里找莺莺。”

“莺莺?”梁绯絮面带疑惑,“是谁?”

李盛嘿嘿一笑,“相好,一月前,我拿着那五百两可谓衣锦还乡,一进风月场便用一百两给她赎了身。她对我那叫一个死心塌地。”

这话听着叫她哪儿哪儿都不舒服。梁绯絮咬着牙关磨了磨,她对魏栖好时,他给自己甩脸子,不搭理他、气他时,他倒是会主动来她身边。

果然,人都是犯贱的么?

“算你听话,我问完了。”顿了顿,梁绯絮不自在地看向林琛,“哥哥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对于忽然被喊,林琛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他迷茫道:“问什么?”

“案子。”梁绯絮重重答了一句,她现在并不想搭理魏栖,然而林琛对查案的事根本不上心。

“没有。”林琛果断摇头,想这些东西耗脑子,他一向喜欢简单的东西,比如保护人。

算她问错了人。梁绯絮一脸冷然地转向魏栖,“你有什么想问的?”

魏栖放下双手朝她走来,直言道:“李盛,你如何证明自己在钱府当过差?”

“这……”李盛古怪地看了几人一眼,讥讽道:“你们几个搞这出是想破案?我劝你们还是别白费心机了,西门展和曹居令两人勾结在一起,想破案可不容易,还容易引火烧身,我可不会傻到回礼州去当活靶子。”

“确实,我也不会。”林琛抬起长剑,拇指一顶,“不如现在送你去见地府阎王如何?”

“等等等等,好汉饶命。”李盛一听那剑与鞘摩擦的声音便觉头皮发麻,“我能不能问一句,你们几位是都城的官儿么?”他说罢看向梁绯絮,怕是只有都城的人才敢管这案子,可看他们几人的模样都只听这漂亮姑娘,如此看来又不像是什么官。

林琛学着李盛方才的回话的语气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与你何干?一句话,去不去礼州作证?”

伸手指指骇人的宝剑,李盛哭丧着脸道:“好汉,你的剑架在我脖子上我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所以你为何不听话些,还能免去不少皮肉之苦。”林琛松手,“铿”地一声,长剑落回鞘内。

“我有卖身契,在莺莺那儿,那是证明我在钱府当差的有力证据。”李盛长叹一口气,“还有,怕西门展害我,我那日买□□时藏了一点在后院,他肯定没发现。”

林琛哼了一声道:“你这人长得不怎么样,心思倒是挺多的。”

李盛不悦道:“这位公子说的话我就不爱听了,心思多还不成?我心思不多你们怕是破不了案。”

“起来,我们出发去礼州城,别耽搁时间了,万一曹居令在牢里把董彬打死了便是死无对证。”既然李盛答应,梁绯絮也不想再待着,礼州的时间可不等人,谁晓得曹居令何时提审董彬刘慧儿。

“临走前,我能不能再问一个问题,跟你们去礼州城作证,你们出多少银子?”

行至一半,魏栖回过头,淡淡道:“出你的命。”

第53章深夜交心

装好大大小小的行李,几人一道走出竹楼。

前头一对,后头一对,而李盛则跟在后头那对的后头,他身侧有个穿黑衣裳的男子,这男人满脸煞气,不像什么好人。

黑朔站在空地上,远远瞧见李盛便迎了上去,他心里头虽不怎么喜欢李盛,可李盛多少也是自己的族人,哪有不帮的道理。

“黑盛,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在外头犯什么错了?”

“哪有的事。”李盛笑呵呵的,不待莫瑆同意一把揽住他的肩头,自夸道:“族长放心,他们不是坏人,我也没做什么犯法的事,这次回去是为救人,过几日一定平安回来,到时候给您瞧瞧我那如花似玉的媳妇儿。”

出于暗卫的警觉性,一旦有人靠近,莫瑆握剑的手倏地一收,好在他及时忍住拔剑的动作,然而他眼里的杀气更明了几分。

“这……”黑朔看着李盛吊儿郎当的模样怔怔的说不出话,也不晓得该说什么。“嗯,我等你带媳妇儿回来。”

“一定。”李盛后怕似的放开手,站远几步道:“族长我们走了。”

“黑朔族长,就此别过。”

他们走的时候,天空蓝地纯粹,梁绯絮上马车前忍不住回了头,留恋地望着谷中全貌。

下午时分,县城。

西门展一共给了五百两,即便除去一百两,四百两也足够李盛买个温馨小院了,而莺莺便住在这小院。

李盛没回那羽族前一直都待这儿,白日费力干活晚上抱娇娘,小日子美满地不行,但他也清楚自己是那羽族人,赛马大会哪儿能不参加。

“咚咚咚。”李盛叩响院门。

小门一开,莺莺见着李盛当即扑过来抱他,锤着他喊“负心汉”,哭了几声之后又娇滴滴地喊,“盛哥……”

“哎呦宝贝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来来来,亲一口。”李盛捧起她的脸便亲,连亲几口,还将口水声儿弄得特大。

莫瑆冷着一张万年不变的脸坐在马车上,姿势也没变,像个木雕。

“呀!”柳色羞得垂下头去。

这两没羞没臊的混蛋。梁绯絮暗骂一声别过脸,谁想她一别脸便对上了魏栖。自打清晨起,他还没同自己说过话,也是混蛋。

依依不舍地放下佳人,李盛对着几人道:“哎我说,你们要不要在外头等一等,我先和莺莺进去温存温存,之后再上路。”

长眉一挑,林琛跨步上前,翻手将长剑一横,“我看你是想跟我的剑温存温存。”

“好好好,我错了,我这便去收拾东西。来,莺莺我们进屋收拾行李。”李盛撇撇嘴,拉着满脸红晕的莺莺进了屋,“嘭”,房门被关上。

随后,里头响起了奇奇怪怪的混合声。

“莫瑆,你去后头拦住他。”魏栖侧身开口。

“是!”

足尖踏瓦轻点,莫瑆翻身一跃便到了房屋后的另一个窗口,“哐”,李盛刚一打开窗户便瞧见了他,下一刻,他的脸垮了。

“好汉,怎么又是你,我正打算开窗透透气呢,屋子里太闷了。”他说着大吸几口,做出一副享受的模样。

莫瑆的视线很淡,望着两人冷冷道:“我的脾气没我们家小姐好,你可以试试。”

“不试了不试了。”李盛一听这话忙往后退了几步,扭头吩咐道:“莺莺快收拾行李,杵着做什么。”

转身背靠窗户,莫瑆仰头看向浅灰色的天际,“我数到五,你不出门我便进去。”

“是是是。”在对方强势的逼迫下,李盛很快便收拾好了东西,拉着莺莺逃命似的走出房间。

这前头的马车素来是四人坐的,一加李盛和莺莺,六人坐一辆便挤得慌,于是梁绯絮又买了一辆马车给他们俩。

王昼不在,莫瑆便取代了他车夫的位置。

两个时辰后,夜色悄然落下,如泼墨一般地盖住荒郊。大山绵延,一路不见客栈和落脚地,他们只能又一次在野外过夜。

大概是因李盛和莺莺在,梁绯絮等人都不大自在。这两人实在腻歪,看得人想打他们一顿。

“莺莺身上真香。”

“莺莺真软。”

“亲一个亲一个。”

越听梁绯絮越觉得上火,两手握得紧紧的,从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男人,若不是他们在旁,他怕是要就地办事。

忍无可忍,她朝一侧喊道:“莫瑆,你让有些人安分些,不然便割了他的舌头。”

“是。”莫瑆一应声便抽出了长剑。

森然的长剑在火光下依旧冒着寒气,杀气逼人,李盛非常识相地闭上嘴。他是喜欢被人围观的刺激,人越多越喜欢,不过什么都比不过小命重要。

话是不说了,可李盛的手没空着,逗得莺莺连连娇呼,一声比一声暧昧,“姑娘,你的火气怎么这般大,是没嫁人么?我一眼便看出来了。”

坐在这里的五人有两对不假,可他一个老手看得清清楚楚,完全完不是那么回事,真的跟假的区别可大了。

这回不等梁绯絮开口,莫瑆直接点了李盛的睡穴,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明知边上有人还做此等厚颜无耻之事。

“盛哥,盛哥,盛哥你怎么了?”莺莺怯生生地看向莫瑆,见他一脸冷冰冰的模样怕地瑟缩了一下,“你把他怎么了?”

莫瑆不耐烦道:“明早便醒。”

“谢,谢大爷不杀之恩。”

总算是消停了,梁绯絮理理裙摆站起身,神色如常地看向柳色,“嫂嫂,我困了,今晚我们俩睡一起。”

柳色忍着羞涩挽上林琛,低头道:“我不能跟你睡,你找妹夫吧。”

“你这是有了男人便忘记好姐妹了?”她此时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恼,硬生生地放了狠话,“你看着吧,等你跟林琛吵架时看我帮不帮。”

“妹妹说什么呢,我们俩可不会吵架。相反,你跟妹夫总爱闹别扭。”林琛使劲给魏栖使眼色,哄她呀,愣着做什么。

“你们俩都会合起伙来欺负我了?”梁绯絮气呼呼地哼一声,对上貌似恩爱的两人,她正要开口,谁知魏栖冷不丁抱起了她,她反应过来使劲捶着他的的肩头喊道:“放我下去!我一人睡。”

“别闹了。大哥和大嫂还有事要办,我们留着不地道。”魏栖淡淡地瞧了她一眼,摆正目光后留给她一个冷厉的侧脸。

“原来如此。”她歪头看向那两人,冷声调侃道:“想不到你们俩都有这进展了,真快。”

“没你们俩山洞待一晚快。”林琛回嘴。

“你!”她还没骂出口,魏栖已抱着她上了马车,马车门也关了。他怎么还是这幅不冷不热的死样子,方才被他一带都忘了捶他。“我不用你陪,你去换莫瑆上来。”

铺好被子后,魏栖单膝跪在被褥上,好整以暇地看她,“睡不睡?”

“不睡。”她别过眼,撩起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你下去。”

“不睡是么?”他的眼色转瞬一变。

在她还没解下发带时,黑影袭来,她被他按到了柔软的被褥上,车内光线并不亮,他居高临下看着她,“这么生气是怪我昨晚没继续?”

“你胡说!”

“那是为何,你在生什么气?”他这次是真不懂,女人的心思也确实难猜,相比之下,梦里的她要单纯可爱地多。

“我没有生气。”她直直望着他,他的五官在黑暗里徒然显现出一种锋利,像剑。

“白芷姑姑教过我,女人说自己没生气时往往是气极了。”他俯下身,说得迷茫又肯定,“你在生气。”

她接口道:“对,生你的气。”

“我怎么了?”他反问。说起昨晚,他确实顾忌太多,若没有那太多,怕是他们俩孩子都出来了。

“自己想。”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双手并用推着他,羞恼道:“下去,我要睡觉。”

他不动,不确定地问道:“那你还生气么?”

“你管我生……”不知为何,她脑中一下子想起了那日曹佳丽踢王昼时说的话,不管是什么男人踢那里总没错,这么想,她也就这么做了,抬腿便往他踢。

然而魏栖是什么人,哪儿会让她如此容易踢到,身子一侧算准时机,她正好踢在他受伤的右腿上。

“嘶!”他皱眉,面色苍白地往一侧翻下。

“你怎么了?”这声音不对,梁绯絮飞快坐起身来,果真如她猜的那般,他的右腿渗出了点点血迹,她方才踢中他的伤口了。“你的功夫不是很好么,为何不躲开,你是不是故意的,混蛋。”

他背靠凳子坐着,不紧不慢道:“有些地方不能让你踢,其他地方可以,气消了么?”

“你!”梁绯絮鼓起脸,她这会儿是真没话说了,大喘几口纾解心中不闷。对上他,她有种只被吃死的感觉,这感觉真不好。“药呢,我给你上药。”

“公主不气了么?”他倾身凑过去,低头在她额间吻了一下,随后将药递给她,“生气容易变老。”

“我老不老与你何干,坐直了。”她推开他的脸接过药瓶,弯身拉上他的裤脚。一时间,马车内安静极了,倒是有几缕外头的火光透进来。

他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异样,问,“你想说什么?”

“等会儿说。”她小心翼翼地解开染血的布条,看清他腿上的伤口时心尖难受,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又麻又疼,“为何对自己这么狠?”

“我怕我忍不住。”

“笨蛋。”

“难道你希望我忍不住么?”他说这话时,笑意尤为深。

“闭嘴!”她吼了一句,他是不是故意让自己心疼。好吧,她承认,她心疼了。其实这伤口不算深,可长度被拉得大,皮肉翻了,是用那颗虎牙拉的,他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想到这里,她在心疼的同时又有些气。前世,他为何要战死在皇城下,逃走不好么,何况那时的她已经忘记他了。

他幽幽地望着她,她额前的发丝飘地意外俏皮,勾得他想逗一逗,“比起被乱刀砍死,这点伤真不算什么。”

“你说什么?”她猛然抬头,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乱刀砍死?那不是他前世的结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