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问荆停下动作,和她额头相抵,“这么迫不及待,嗯?”声音喑哑低沉,还带着笑意。
没有!
阿橘张口想说话,却被祝问荆瞅准了机会,一把咬住她的唇瓣,轻轻啃.噬,有点麻,却不疼。
然后就是温柔的触碰,他的舌尖绕着她的唇瓣画了一圈又一圈,发出暧.昧的声音。
阿橘有些享受地闭上眼睛,想迎合他,又很快又被自己的想法羞耻到了,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她就呼吸不顺,用了力气推开他。
“你乖乖的,”祝问荆也没再动作,闭上眼睛抵着她的额头,隐去眼里的欲念,彼此的呼吸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我去冲凉。”
“好。”阿橘呆呆的应了一声,不知该作何反应。她已经听不到外面轰鸣的雷声和肆虐的雨声,满心满眼都是她面前的男人。
两人沉默了片刻,阿橘回过神,有些疑惑,他怎么还不起身?
“阿橘,亲我一下,”祝问荆开口,声声诱.惑,“像昨日亲妙妙那样。”
说着又抚上她的唇瓣,不轻不重地摩挲了一会儿,才不动声色地抹去她唇上的水渍。
她昨天亲了妙妙?阿橘想不起来了,可是看着祝问荆期待的神情,她无法拒绝,飞快的亲了一下他的下巴,满脸无辜,“快去吧。”
她很大胆,祝问荆轻笑,“我很喜欢。”说完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怎么又来……阿橘被迫承受着他强烈的喜欢。
窗外雨声依然肆虐,祝问荆早已起身出去了,徒留阿橘呆坐良久。她伸手摸了一下嘴唇,还有些难以置信,她和祝问荆,就这样互通心意了?
蜡烛静静地燃烧着,炸出一朵烛花,劈啪作响,阿橘倚在床上看着,嘴角露出欢喜的笑容。
不知过了多久,祝问荆回来了,他打着赤膊,丝毫没有避讳阿橘。
阿橘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她故作镇定的地开口:“睡觉吧。”
祝问荆瞥她一眼,把床上睡得正香的妙妙抱起来放在摇车里,又把自己的被子抱到木箱上,摆明了要和她睡一个被窝。
阿橘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刚刚才互通心意,现在就睡在一起,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祝问荆吹灭蜡烛,朝她走过去,有些迫不及待地掀开被子,却听见她一声惊呼。
他低头,伴着窗外的一声轰鸣,看见阿橘被碎布绑着的右脚,还带着丝丝血迹,旖旎瞬间烟消云散。
他心猛地一沉,看了好半晌才轻轻问她:“怎么回事?”
“我……”阿橘抿唇,觉得有点丢人,“不小心踩到了碎瓷片。”
祝问荆伸出手,又缩回去,下床把蜡烛拿了过来。阿橘接过蜡烛,方便他动作。
把她缠的乱七八糟的布条轻轻解开,祝问荆看着脚背上那一片已经变成暗红色的血迹,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不告诉我?”
这点小伤他见的多了,但是出现在阿橘身上,还是让他胆战心惊。
忘记了,她只顾着他回来了,哪里还有精力想别的事……而且他不是也没发现吗?现在倒是来怪她了,阿橘赌气扭过头不理他。
“怪我,”祝问荆起身,摸黑拿了干净的棉布蘸了温水,慢慢把血迹擦干净,“阿橘,以后我不会让你受伤。”
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承诺。
阿橘咬唇,有点难为情,不敢看他。
女子的脚,自古以来都是最重要的,轻易不示人,如今却被祝问荆看了。看了就算了,一看就是这么丑的脚。
她叹口气,觉得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涌了上来。
祝问荆是郎中,医者仁心,对着受伤的她,怎么着也不会起别的心思,她多虑了。
她听着窗外渐歇的雨声,一言不发。
祝问荆小心翼翼地处理好伤口,又用干净的棉布和绳子把她的脚背细细的包住,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他挣扎了片刻,把自己的被子拿下来铺好,轻声说:“睡吧。”
阿橘点头,很快就把脚收回去。
“阿橘,”祝问荆面朝着她,摸摸她的脸,“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她眨了下眼睛,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你会生病吗?”
祝问荆一愣,有点奇怪她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他思考了片刻,如实说道:“人都有生老病死,我自然也会生病。”
就算他做的是治病救人的工作,依然不能从阎王手里把自己拉回来。
“既然你知道会生病,”阿橘侧过头,认真的问他,“为什么还要淋着大雨回来?”
“你怕黑,”既然已经捅破了窗户纸,祝问荆就没有隐瞒,“我担心你。”
原本他可以不回来的,但是家里只有她们娘俩,他怎么可能放心的下?
更何况已经答应了她,再晚也会回来。
阿橘也想起他临走时说的这句话,眼睛有些热。
她有点心软,却依然嘴硬,“那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就算生病我也可以照顾你,”祝问荆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你摸摸,和你一样的温度。”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混合着雨声,却莫名好听。
阿橘缩回手,犹豫了片刻,探身亲了一下他的脸,黑暗里她目光灼灼,“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