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林奇读了一遍发现怎么那么拗口,还是删了,他烦闷地揉了下自己的头发,头往身后的门一捶,嘶糟了,磕大劲了,林奇抱头无声尖叫。
林奇?你怎么坐这儿?
林奇抱着脑袋眼泪汪汪地抬头。
贺尧手上拎着个运动背包,满脸清爽,重新戴回了眼镜,见林奇眼里包着泪,忙放下背包上前察看,头怎么了?磕哪了?手拿开我看看。
没事。林奇硬汉地憋回了眼泪,磕门了,不疼。
贺尧嘴角勾笑,单膝蹲着,低头轻声道:真不疼?
真不疼。林奇道。
贺尧忽地盖住他捂住头顶的手微一用力,林奇马上缩了一下,我操!
原来你住我们对面啊。林奇坐在贺尧房间的沙发上蔫蔫道。
贺尧站在林奇身后道:是啊,怕你误会我是变态跟踪的那种粉丝,那天我都不敢当着你们面进门别动,贺尧撩开林奇的短发,仔细看了两眼,好像肿了一点,问题不大。
我都说没事了。林奇起身,然后尴尬地发现贺尧房间这个沙发跟他们房间的沙发一模一样软得陷进去就起不来。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贺尧手扶着沙发,为什么是钟宴斋?
林奇陷在沙发里,干脆也不挣扎了,斟酌了一下词汇道:领航员与车手之间会有一种特殊的契合的气场,我一看到他,就知道应该是他了,我俩会成为最合拍的搭档,你也该找属于你自己的领航员,就是你一眼看到他,你就会觉得,哎,这人跟我开一辆车,我肯定特放心。
贺尧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的一眼就是你。
林奇也顿了一会儿,干脆道:那是你看得太少了,多看看,林奇扭头,仰头对低垂着脸的贺尧笑了一下,这是双向选择,我已经选了钟宴斋。
贺尧轻攥了一下沙发背,对林奇勉强笑了一下,就像谈恋爱一样,我看上你,你没看上我,我也不能强求。
不仅这样,林奇直白道,你看上的还是个有主的,赶紧把这触犯道德底线的想法掐灭了。
贺尧失笑,呼了口气,听上去我跟个想上位的小三一样。
林奇点头,认真道:确实有点儿。
贺尧笑开了,摸了下鼻子,伸手拉住林奇的胳膊,这沙发太软,不适合坐。手臂一使劲就把人从沙发里拔了出来。
谢了,林奇跟贺尧交流之后,心里也明亮了点,这些话他也可以告诉钟宴斋,贺尧都能理解,钟宴斋肯定能理解,我下楼找人去。
我陪你。贺尧道。
林奇摆手,算了,正宫脾气大,我劝你少出现在他面前。
贺尧笑得根本忍不住,林奇是个特别逗的人,他做粉丝的时候就知道,没有坚持陪他,拍了拍林奇的肩膀,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明澈亮堂,期待在赛场上见面,既然你选择了他,那我就要努力打败你们俩了。
行,林奇也拍了下他的肩膀,不赢你五分钟以上都算我们俩输了。
两人说说笑笑,贺尧替林奇开门,你头上当心点,这两天别戴头盔了。
没事,就这么点磕碰,早不疼了。林奇不在意道。
贺尧顺势抬手像是要碰林奇的头,林奇忙从打开的门里跳了出去,边跳边指着贺尧道:再碰那我可不客气了。
斜跳出去的肩膀落到人的掌心,熟悉的力道让林奇猛然噤声,他回头一看,钟宴斋正静静看着他。
贺尧也看到钟宴斋了,对钟宴斋打招呼道:你好啊,林奇等你半天了。
是啊,我一直在等你,林奇颠三倒四道,然后头撞了一下,贺尧住在我们对门,我过去坐坐,看看头,他碰我头,我让他别碰。
钟宴斋深栗色的眼珠像冻住的琥珀,里面包裹的都是太复杂深沉的东西,他低头目光细密地看了林奇的头顶,还疼吗?
林奇嘴角一撇,抬手虚虚地盖住伤口位置,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道:疼,可疼了。
贺尧:
第120章极速过弯12
回到了两人的房间,林奇坐在床头,钟宴斋半跪在床上,手指细细地穿过他的发丝,轻轻抚摸他的头皮,摸到一处微微凸起,是这儿吗?
林奇嗯了一声,欲盖弥彰道:可疼了。
作为赛车手,受伤其实是家常便饭,钟宴斋当然知道林奇这点小伤根本不值一提,他要是回来晚点,说不定都摸不到林奇哪里受了伤。
林奇在跟他撒娇。
钟宴斋抬手将林奇的脸轻轻按向腰间,很温柔地用手指摩挲他的短发,低头对着他受伤的地方轻吹了两下,好了。
热气从头皮翻涌而过,这样略显幼稚的举动出现在钟宴斋的身上,格外地让林奇心脏砰砰乱跳,他抬手抱住了钟宴斋的腰,钟宴斋,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人也不傻,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反正就真挺喜欢你,给我点信任,也给自己一点信心,行吗?
钟宴斋很久都没有说话,忽地低头亲了一下林奇的发根,我下楼找你,碰上了小麦。
林奇背脊一麻,心想小麦该不会跟钟宴斋说什么奇怪的话吧?他连忙抬头想解释他跟小麦断的特别干净,头微一动,就被钟宴斋压回腰间,钟宴斋的掌心火热地贴在他的后颈,力道温柔又不失强硬。
他问我约不约。
说跟你一起双飞。
他说你答应了。
林奇急了,我
你没答应,钟宴斋接下了他的话,大拇指扣住林奇的后颈,让他抬头望向自己的眼底,深栗色眼睛微微闪烁,他凝望着林奇的眼睛,一眼望到了那漆黑的夜空中闪亮的星,他轻笑了一下,我回来的时候都在想我是哪来的自信。
像是有一道光突如其来地照亮了钟宴斋晦暗的心,原来他的心早已在他的理智之前选择了相信林奇,那一瞬间,他有种莫名其妙的坚定,林奇不会这样做的。
林奇张了张嘴,钟宴斋
钟宴斋低头,额头靠向林奇,两人身上都有点烫,他低低道:谢谢你。
这三个字忽地让林奇眼眶一热,他用力抱紧了钟宴斋,该是他谢谢他才对,他是唯一一个爱他的人。
两人靠在床头,十指紧扣地闲聊。
林奇控诉了小麦的谎言,并且发誓自己无论是过去还是以后,都绝对没有跟人双飞的想法。
钟宴斋随意道:他只是想试试我跟你之间的关系是不是那么牢固。
林奇恍然大悟,真牛啊。
钟宴斋对他感慨般的口气感到好笑,嘴唇扬了上去又压了下来,贺尧跟他长得挺像。
像吗?林奇一脸真诚道,我都没记住贺尧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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