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转过身来,看着王公子和他的妻子,目光里闪烁着恶意,让两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她嘟着嘴,如以前那样撒娇:哥哥,我去姑父府上了。他可恶的很,找了个臭道士设了阵法,我徘徊了好几日都进不去。
王公子和妻子都一头雾水,只觉得这话听起来奇奇怪怪的,面前这少女的眼神也让人害怕。
姜林温声道:没关系,哥哥会想到办法的。
姜锦却再次笑了起来,极开心的样子:不麻烦哥哥了,阿锦已经想到办法啦。
她指了指王公子和他的妻子。
我想了一下,那阵法只能拦住鬼,却不会拦人。我只要找到一个人,扒了他的皮,穿在身上,那阵法不就挡不住我了吗?她觉得这法子十分精妙,又得意的笑了出来。
正好,这两个人虽然长得差劲了些,倒也能看。哥哥一个,我一个。姜锦开心的拍了拍手,眼中黑雾弥漫,直勾勾的盯着面前两人,像是看着一道美味佳肴。
王公子和他妻子却是被这话唬的魂飞天外!
这、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后知后觉的低头看着两人脚下,险些当场晕厥过去:这对兄妹脚下,都是没有影子的!
鬼鬼啊!王公子骇的肝胆俱裂。
他只要一想起,自己和这女鬼还同吃同住了两日,简直连魂魄都要吓出来。
两人慌忙转身,跌跌撞撞的往后跑。
哼!姜锦不满的冷哼一声,王府的院门轰然一声自动关上,正在往后跑的王公子只觉得面前出现了一堵看不见的墙,他人撞上去,砰一声被弹飞,正好落在兄妹俩的脚下。
姜锦蹲下身,伸出已经长出黑色指甲的手,温柔的摸在王公子脸上。
摸着她却有些不满:哥哥那样好看的人物,用你这张皮的话,真是可惜了。
听懂她话中意思的王公子哭的声泪俱下:是是是,我样貌丑陋,配不上令兄长。您去找个长得好看的吧。
姜林望着方才这一幕,果然,姜锦怨气比姜林更重,厉鬼以怨气修行,单论成为厉鬼的实力,她现在比姜林要强上太多了。
阿锦。他无奈的拉住了妹妹的手,收手吧。
姜锦不解的回头看他,歪着头:哥哥要阻止我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漆黑的眼里却是冷光闪烁。
她现在思维已经不正常了。
虽然还带着记忆,还记得人,可行为举止已经被怨气渗透,最大的目标只剩下复仇。
为了能够复仇,不惜做出一切事情。
谁都不能阻拦她,哪怕是最爱的哥哥,也不行!
姜林觉得自己在哄孩子:当然不是。
他指了指瘫软在地上的王公子和他妻子,说道:你看这两个人,长得都是这么平平无奇。哥哥可看不上这样的脸。我的阿锦这么美貌,怎么能用这么难看的人皮呢。
王公子和他妻子从来没有感激过自己生的这样平平无奇。
他们只恨不得自己能长的再丑点,五官崎岖点最好了!
姜锦闻言,目光审视的看着这两人,半晌,才认同的点头:确实,长得太差了点。
王公子夫妻大松一口气。
可是。姜锦又烦躁起来,我要去报仇!我要扒了陈柏安那老贼的皮!我等不及了!丑就丑点,将就几日,等报完仇,再去换张好看点的!
王公子夫妇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
姜林笑起来,哄着她道:你别急,哥哥说了有办法了。阿锦不用穿又丑又臭的人皮,就能够去找那老东西报仇。
姜锦狐疑:真的吗?
姜林点头:自然,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姜锦听到这句话,却是面色一垮,血色的眼泪大滴大滴滚落,十分委屈:哥哥之前就骗了我,说好会救我的。阿锦等了好久,那个恶人,他拿着刀,一刀一刀把我的脸皮割下来,阿锦好痛,痛死了都等不到哥哥来找我。
王公子夫妻听的胆战心惊,却又唏嘘不已。
这恶鬼虽然吓人,和他兄长说话却还是像个天真浪漫的小姑娘,可见生前也是个被保护的极好的。
再听她说的这话,竟然是被人活活剥了脸杀死的。
死的那样惨,难怪变成厉鬼。
姜林摸摸妹妹的头,安慰她:只有这一次了,哥哥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他指着还在地上躺着的王公子夫妻,说道:你也知道,被剥皮那么痛,现在怎么又要去剥别人的皮呢?这两个人又没有害我们,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去找害我们的人就行了,好不好?
姜锦鼓起脸,显然并不是很满意这个话。
可是她抬起头,见哥哥冲着自己温柔的笑。
要是自己不愿意,哥哥就不会笑的这么好看的了。
她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好吧。
王公子夫妻总算长出了一口气,感激的看着姜林:他们第一次觉得一个鬼身上充满了慈悲的光辉!
姜林拉着姜锦,对两人歉意的点头:抱歉,吓到二位了。
王公子连忙摇头:没事没事,您太客气了!
姜林又说道:我和妹妹来此一遭,府上阴气恐怕有些超标,容易招惹阴邪。
他想了想,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株灵药:这是上好的灵药,两位可以熬成药水,府里每人喝上一碗。再请个道长做个法事,就没事了。
王公子夫妇连忙感谢。
姜林带着姜锦走出王府大门,却见到了一个靠着墙站着的熟人。
正是秦岭。
秦岭面色很难看。
他看着姜锦,对着姜林问道:你妹妹,就是之前陈府怨气的由来?
姜林皱眉看他:听墙角可不是君子所为。
秦岭说道:我只是刚好来到这里。
他脸上还是不好看,显然被方才听到的内容给恶心到了:天子脚下,竟然还有这等泯灭人性之事!
他说着说着,又对姜林这个人觉得很不可思议:我总算知道你为何会变成厉鬼了。只是,你遭受了那样的对待惨死,竟然都没有半点怨恨的吗?
姜林道:自然是有的。
他勾唇,冷冷的笑了一声:只是我很清醒,冤有头债有主,要报仇,寻那些恶人就是了。不相干的人,害了他们性命,他们的亲人转而又要找我复仇。我和那些恶人又有什么分别呢。
秦岭怔怔的望着这个面色苍白的厉鬼,忽然耳根子有些红了。
你可真是我见过第一奇怪的鬼。他嘟囔道。
都变成厉鬼了,谁还会在意这些呢?
陈府。
陈柏安今日正好休沐。
他许下重金,今日府上来了两位玄门高人,然而对方只是来了府上一看,都只是摇了摇头。
一个说:这怨气已经凝成实质,可见是极为强大的厉鬼,老夫学艺不精,怕是对付不了。
另一个则是意味深长的望着他:我们道门讲究一个因果。若只是寻常鬼怪,贫道收了就收了,可这位大人,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陈柏安脸色难看,却也不敢得罪这些有本事的术士,客客气气的将人送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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