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谢行吟原本以为他们会被拦在卡点,没想到陆焚对他们说了什么,两人竟然直接被放行了。
谢行吟跟着陆焚登上了城墙,高耸的城墙上边竟然一个人都看不见,连巡逻的卫兵也离他们很远。
城墙外侧有一道结实的铁栏杆,防止巡逻的卫兵坠落。
陆焚慢慢走过去,手肘搭上那护栏。
现在审判日在现实中波及到的范围仅限于珩城。陆焚说。
目前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来自珩城,并且除了人少一些,主城的布局几乎可以看成是另一个珩城。
怪不得谢行吟想。
怪不得主城里的广场,教堂,还有其他布局都和珩城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只有通天塔。他在珩城住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高塔。
谢行吟感到奇怪:为什么会这样?
谁知道呢。陆焚耸肩,或许这里是平行世界吧。
谢行吟也走到护栏边,往城墙外眺望。只见远处月光下高耸的山林,迎面吹来的风里夹杂着不知名鬼怪的哭号声。
他们脚下的城墙围成了一个圈,将这座城市严严实实地包围了起来,像是一座孤岛。除了这狭小的安全区,城墙以外全是幽暗的森林和危险的怪物。
陆焚插着口袋站在他身侧,夜风把他的发梢吹拂起来。
城墙以外全是森林,新手会被随机投放到森林里,只有活着出来,进入主城的人才能活命。
运气好的话可能一路上什么怪物都没遇见,畅通无阻地进城。而运气不好的话,也许刚落地就被怪物分尸了。
谢行吟想起来,据说他就是被白昼公会的会长从禁林里被带回来的。他们大概属于运气不怎么好的那一批,一路上遇到了不少麻烦,差点还丢了性命。
那里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谢行吟一想起在禁林里遇到的那些东西就忍不住皱眉。
不知道,各种各样的怪物。陆焚说,但是它们不会越过城墙。普通民众不用去狩猎,只要在城里就是安全的。
谢行吟想起来,娜塔利也提到过狩猎。狩猎的意思就是去猎杀那些东西吗?
对。大部分人都没那么好心,也没那么闲,进森林里去救那些不知道能活几天的新手。陆焚慢悠悠地说。
他们进森林里主要是为了狩猎那些可怕的怪物也不是一无是处的。人们从它们身上获得掉落的物资,维持正常的生产和生活。
哦所以狩猎的目的不是为了食物,而是获得物资?
谢行吟本来以为狩猎是为了吃。魔鬼藤就够恐怖了,怎么可能有人愿意吃那些怪物。
对,狩猎非常危险,不是谁都可以去的。只有少部分人被允许出城,这部分人也就集中拥有了更多的资源,弱者只能从他们手里换取资源。陆焚说。
这就是白昼公会出名的原因,他们有大批最顶尖的玩家,狩猎这种事,一般公会只能小打小闹,真正有规模的狩猎只有白昼公会可以做。
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谢行吟说道。人们就好像被画了个圈,只能待在主城里混吃等死,没什么机会更去危险的外面看看。
谢行吟这么想着,忍不住向更远处眺望:城墙外面全是森林,那更远的地方也只有森林,没有其他东西吗?
没人知道,没人去过那么远的地方。
陆焚沉默了片刻,忽然问:你害怕森林里的那些东西吗?
谢行吟点点头,然后又摇头。还是得要分物种。
哥哥,那我送你一个礼物。
陆焚说着,把什么温热的东西塞到了他手心里。谢行吟还没感觉到他的体温,对方就一触即放地收回手去了。
谢行吟低头一看,陆焚给了他一颗蛋。
那个蛋很圆润,蛋壳上有些蓝灰色的纹路,闪着温润的光泽。
他拿在手里掂量了几下,感觉沉甸甸的,蛋里面的东西似乎已经成形了。
这是什么?谢行吟好奇地问。
陆焚却只是隐秘地笑笑:等孵出来就知道了,你会喜欢它的。
两人走下城墙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其他人都已经睡了。陆焚把谢行吟送回了房间,很绅士地替他关上了房门。
哥哥,晚安。
看着面前的房门缓缓合上,陆焚站在走廊尽头抽了根烟,表情严肃。
抽完烟后,他并没有回自己房间去,而是披上大衣悄无声息地下楼了。
谢行吟躺在床上看着那颗蛋,有点不好意思。他一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孵蛋?
可这蛋是陆焚给的,和一般的蛋不一样。谢行吟思虑周三,最后还是趁着房间里没有人,悄悄地把那颗蛋塞进衣服里,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关灯睡觉。
第43章龙蛋
大教堂的钟声敲响了十二下。
会客厅两侧墙壁上挂满了油画,长桌上堆放着银制的雕花餐具,中间摆着一个被天使雕像托举的花瓶。
陆焚靠在椅子上,两条长腿随意地交叠着,随手抛着一把餐刀玩。
他背后站满了满脸横肉的保镖,但是陆焚把他们视若无物,深黑色的眼眸里没什么温度。
他的正对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那人一头略长的银发,向后梳了个大背头,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细长的银链垂落下来挂到耳边。
此人正是教会的现任主教仇邢。
如果说不认识这位大名鼎鼎,或者应该说是声名狼藉的大主教,打眼看去只觉得他长得人模狗样,就是略微有点娘炮。
仇邢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冲陆焚扬了一下酒杯。
陆会长,真是难得啊。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
陆焚懒得跟他废话,扯出一点假笑,从口袋里摸出什么东西啪地一下扔在桌上。
那是一把MK23手枪。
仇邢表情微变。想必他的手下早已经告诉了他,他派去的人没有回来。
陆焚修长的指尖一弹,把那手枪推了出去,打了个转后准确无误地停在了仇邢面前。
这枪是你们的吧?
仇邢铁青着脸拿起桌上那把枪,检查了枪口,然后递给了身侧的一个侍者。
陆会长,我想你是误会了。他的笑容愈发虚伪了,我们教会一向有意和你们白昼公会交好,我怎么可能有害你们的意思呢。
哦?那你找人跟着我干什么?对他的虚与委蛇,陆焚是半个字都不可能信的。
仇邢微微眯起眼镜:我只是有一点点好奇。
好奇?陆焚挑起眼皮看他。
仇邢微微倾身向前,低声说:你是怎么能和他和平共处的?
听了这话,陆焚的神情终于有了点波动。谁?
仇邢见他语气终于有了点波动,暗自窃喜。
那是谢昇的儿子吧?长得和他父亲很像。
仇邢慢慢地推开椅子站起来,外袍拖地朝着他走过来:你杀了他父亲,现在你却想保护他。或许这算是一种赎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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