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审判日[无限] 十权 2448 字 2023-09-22

很快,两人重新回到了地面上,谢行吟把下面的事情告诉了老梁。

三人下了山,回到了在营地附近,在沿途周围找了找,果然在一处隐蔽的角落发现一块沾了血的大石头,棱角锋利。

谢行吟抬眼和陆焚对视,两人心里都已经了然。证据确凿,这就是凶器了。

回到营地,李铁峰迎上来问他们有什么发现,谢行吟看了一眼他背后探头探脑的那几个人,只摇头:没有找到。

其他人听了,跟着起哄:找不到那就走吧,肯定是被野兽叼走了。马上就到中午了,耽搁太久我们也得死在这里。

守夜人的同伴丢了食物和水,大家只好不情不愿地各自匀了一点出来给他。

众人继续启程,沿途绕过山峰,很快就进入了一片更加干枯的荒漠。

这片荒漠比来时的还要荒凉,连那种毒灌木都很少了,满眼看去都是土色。地面上的干裂纹像树杈一样蔓延,分裂出无数的小裂纹,像凸起的鱼鳞,远看参差不齐好像落叶。

路上,谢行吟无所事事地帮陆焚擦刀,忽然一只手从他腋下穿过,把一块布塞进了他怀里。

谢行吟偏头,就看见陆焚把下巴轻轻搭在了他肩上。

刚才没时间仔细看,哥哥再看看山洞的石壁上写的是什么内容。

谢行吟接过来一看,发现陆焚竟然把山洞里看见的内容一模一样地写出来了。

连不认识的语言都能复述出来,那真的不能只用记性好来形容了,陆焚可能真的是过目不忘。

眼下,谢行吟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研究这些文字了。他花了点时间,把这些内容破译了出来。

原来刻下那些文字是城邦里的一位贵族,他也是去日落之地寻找长生不老药的。这位贵族按着古老的传说找到了生命之树,但是生命之树的花朵需要痛苦的灵魂浇灌,才能长出生命果。

他心地善良不肯害人,于是放弃了,但是好人没好报,他们一行人回来的路上被吃人的怪物芬巴巴所害了。

谢行吟诧异地看着那些内容。原来刚才那个洞穴就是传说中怪兽芬巴巴的巢穴。

看来他们运气不错,没遇见芬巴巴。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那怪物是不是还存在。

谢行吟再仔细一看。

黄色的怪兽芬巴巴,长了牛角和长长的犬齿

等一下!什么芬巴巴,这不是他们在洞里见过的那只奇丑无比的小野牛吗?谁把吃人的怪兽给杀了!?

第24章困境

谢行吟忍不住偏头看陆焚,这位陆小少爷正靠在他肩上,用那双淡漠无辜的桃花眼盯着他。

怎么了?

质疑的话卡在喉咙里,忽然又说不出口了。

算了。谢行吟摇摇头,省略了关于怪兽芬巴巴的内容,把关于生命之树的部分告诉了陆焚。

陆焚神色稍变:痛苦的灵魂浇灌?

谢行吟心里也正疑惑:我不太确定这是什么意思,痛苦的灵魂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些石像吗?

嗯。那些丁丁人雕像。

那些雕像应该就是他们信仰的巴力神。尽管在其他宗教兴起后,两河流域地区对它的信仰渐渐就没落了,但中亚草原和蒙古草原一带对巴力神的崇拜却长久地保留了下来。

生殖崇拜在远古时候很常见,比如我们甲骨文的且字也是指代那个形状,衍生为祖先的祖字,代表着万物的起源而原始苯教,也就是萨满教,继承了这种巴力崇拜,他们认为灵魂是通过父亲的xx进入到婴儿身上的。

陆焚也是聪明人,于是一挑眉毛:哦,所以痛苦的灵魂有可能指的是

谢行吟神情悲壮地点点头。

欲练此功,宜先自宫。

当天晚上,大家在荒漠上安营扎寨。

老梁守前半夜,谢行吟陪着他在篝火旁坐了一会儿,和他说到了痛苦的灵魂这件事。

嘶,那可真够痛苦的老梁听了两眼一瞪,一脸惨痛。

一二三四五六七,这儿七个男的呢,应该不会轮到我吧!

早知道这样,咱们说什么也得把那守夜人尸体背回来!

老梁一脸懊丧地抱怨,净出些馊主意:哎对了,我们可以把那个领路的抓来剁了不?反正他也不是真人。

谢行吟安慰他:到万不得已再想办法吧,这只不过是我自己的一种猜测罢了,对不对还不一定呢。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今晚会发生什么。

昨晚杀死守夜者的凶手还在他们队伍之中,那人很可能还会动手。

谢行吟主观认为凶手不会急于在前半夜下手,否则容易被轮班的发现,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他又嘱咐了老梁几句,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谢行吟也知道老梁不太靠谱,所以和他调换了一下,主动要求守后半夜。

前半夜我会盯着的。陆焚轻描淡写地说,哥哥一会儿还要守夜,先去睡吧。有情况我叫你。

舟车劳顿一整天,谢行吟也累了,乖乖躺下休息。

按他们现在的速度,再走两天就能到日落之地。

陆焚把帐篷掀开了一条缝,从那里悄悄监视着外面的动静。

自出生起,人们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在喧闹的都市里,夜晚的天空充斥着霓虹灯光和车鸣声。在这样远离尘世硝烟的荒漠里下,谢行吟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深夜两点,月亮高悬在天空。换班的时间一到,谢行吟迷迷糊糊被陆焚叫醒了。

陆焚把军刀塞进了谢行吟手里,让他出去顶替老梁。

谢行吟掀开帘帐,独自一个人出去篝火那边守着,以免打草惊蛇。

他特地朝帐篷的方向斜坐着,用余光来观察四周。

夜晚的荒漠里很安静,一声虫鸣也听不见,只有不知道从哪个帐篷里隐约传出来的呼噜声。

篝火噼里啪啦地响着,没人陪他说话,谢行吟也有点犯困,但还是强打起精神。篝火忽明忽暗,在他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

眼前那一堵千疮百孔的岩壁,不知矗立在这里几千几万年了。天上地下一片死寂,谢行吟恍惚间产生了一种世界上只剩下了他一个人的感觉。

就在谢行吟等到昏昏欲睡,差点要以为那个人今晚不会再行动时,余光里黑影一闪有个人闪身从帐篷里出来了。

谢行吟顿时一个激灵,睡意全无。他假装没看见,悄悄用余光观察着对方的动静。

那人的动作很迅速,谢行吟从体型上判断出来是昨天喂骆驼的那个矮个子男人。

他鬼鬼祟祟,显然不只是来起夜的。谢行吟看着那个黑影,发现他悄无声息地走到骆驼旁边,开始翻东西。

谢行吟没有急于声张,想等着看看他要干什么。只见那人在布袋里扒拉了一阵,竟然捧出了一捧干草。

他把干草平均分配给了几只骆驼。骆驼们有夜宵吃,非常高兴,都低头咀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