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临安也不知道血源虫到底是什么,她一脸茫然,就听少年嘀咕,“连这个都忘了。”随后又解释道:“就是一种无影无形的寄生虫,最喜欢寄生在我们身上,一旦被其寄生,我们就会逐渐失去神智,成为只晓得杀戮的凶兽,并且被吸干体内气血,死得惨烈无比,哪怕是觉醒了血脉力量的族人,被寄生后也难逃一死。”
“你叫什么名字,还记得吗?”
苏临安随口道:“苏什么来着……”就见少年一皱眉,道:“以后就叫你苏苏了。”
他又道:“我叫项煜亭,私底下你可以叫我项爷。”
她扯了下嘴角,“为何要私下叫?”
大庭广众下叫的话,会被别人笑话啊!项煜亭脸一红,肤色看起来更黑了,他哪能解释原因,这会儿虎着脸道:“叫你私下叫就私下叫,不然我不带你进村了,没我引路,你只能在外头喂虫子。”
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后,项煜亭确定苏临安不睡了,他便上了床,掀开杯子躺在了被窝里。他可累坏了,这会儿也不担心苏临安会乱跑,毕竟隔离区都有机关傀儡人看守,她也不出去,只是在睡前,他依旧叮嘱了几句,“那傀儡人别看破破烂烂的,可凶了,村子里修为最高的村长都打不过它们,你别乱跑,当心吃亏。”
刚说完,人就打起了呼噜,速度快得叫人咋舌。
苏临安坐在了房间门口。
她在看那些机关傀儡人,这小村子里的机关傀儡人个子很高,每一具都至少有一丈高,炼制得一点儿不精致,虽说是人的样子,但头部就是一颗圆球,上面没有任何五官,身子就是一个方形的铁盒一样,四肢同样如此,看起来极为简陋,有的地方金属破损断裂了,还用一种植物给捆了起来,然而就是这般破旧的设置,依旧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她在看着机关人的时候,那些无脸的机关人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注视,纷纷转了下头,看向了她。明明没有五官分不清正脸和后脑勺,但此刻苏临安觉得,她是被这里头的机关人集体围观了,心头都有些惴惴不安。
原本存着试探一下这些机关人的心思,如今苏临安也只能作罢。
初来乍到,还是安分点儿好。
次日,天刚亮,外头守着的机关人就让开了一条路。
苏临安昨晚就看了机关人一眼,结果就被机关人盯了一晚上,还不是一个,村里一共有五个这样的机关人,五个都守在她这小瓦房门口,把房子都包围了,直到天亮,这些机关人才离开。
项煜亭也不贪睡,天一亮便自然醒,他不知道自个儿也被盯了一宿,这会儿走到门口,用脚踢了踢坐在门槛上的苏临安道:“苏苏,走了,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