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检查了一下躺在手术台上的少年的情况,死因是失血过多,身上唯一的创口就是腰腹上环绕的巨大刀伤,他仔细翻查着,不由得奇怪:咦
坐在一旁看着雨果和利爪忙前忙后的棕发穿着一身普鲁士蓝色西装,悠闲坐在一旁的绅士发出好奇的询问:什么了?
雨果回头看着这位本职是心理医生的精神变态(他自认为自己要比他好的多),指了指尸体上的巨大创口:你看这里,起码已经有五六厘米的深度了,但是奇怪的是,利爪的刀没有切到左肾和大肠。
就好像是,他只剥开了外面的皮肉而根本没有伤到里面的脏器。
这根本不可能。利爪蹙起眉,他的刀又不是长着眼睛。
这很有趣。这位熟悉人体构造,名字写作汉尼拔读作食人魔的心理医生饶有兴趣地笑了笑:不是吗?
没错。雨果博士娴熟地用可吸收线穿过由浸泡过耶路撒冷池水的金属制成的手术针,仔细地缝合好那巨大的伤口:只是现在使用冷冻术和电击的方式还有些不太成熟,他醒过来的时候记忆一定非常混乱,还要靠你了,汉尼拔。
这一次法庭想把他洗脑成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饶有兴趣的目光掠过那特殊的发色上,不禁问道:天使?
代表光明与正义的王子。怎么样?利爪掏出一本薄薄的童话册子,上面画着传统童话套用的大家熟知的王子的形象,一身纯白色的护甲,金色爽朗的短发,碧蓝色的眼眸,拿着宝剑站在巨龙的尸体前,一手牵着被救下的金发公主。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议员们的想法是将他送进布鲁斯·韦恩的学校,也就是魔窟,趁机杀死这条恶龙。做一个忍辱负重的王子殿下。
雨果轻啧一声,法庭的观念他实在不敢苟同,如果不是他们支持他的实验,他也不会留在这里,替那个荒诞的机构卖命。
汉尼拔挑眉,他倒是无所谓哥谭会发生什么。因为他不受雇于法庭,只是单纯好奇雨果的复活实验才来到了这里:杀死布鲁斯·韦恩?他怀疑这些人已经疯了。
没错。利爪丝毫没注意到他语气中的异样,有些骄傲地挺起胸膛:毕竟我们手上还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克隆人。
昏暗的观察室外,雨果一边喝着女助手送来的咖啡,一边听着她的汇报:西奥·盖勒文打算出一些钱从阿卡姆买走几个病人。他还提出了很多好处。
雨果是现在阿卡姆名义上的院长,虽然他更多的时间待在阿卡姆地下的印第安山。
西奥·盖勒文?雨果有些奇怪这个名字,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他是韦恩公司的一位高管。
唔...雨果喝了一口咖啡,韦恩公司的话,想必法庭已经同意了这项交易。他点点头:谁都行,但杰罗姆·瓦勒斯卡一定要给他送去,不然遭殃的就是我们了。
他颇为厌烦那个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的小鬼。
我明白了。女助手体贴地为他关上门。
雨果继续盯着观察室内被束缚带绑的严严实实的金发少年那头过于特殊的银白色发已经被染成了金色。
他们觉得他应该就快要醒来了。
他百无聊赖地在巨大的单向玻璃面前等待了半响,那纤长的眼睫总算有了微微的颤动。
雨果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来,他按下一个按钮,那些束缚带就自动解开。他凑到玻璃旁,等候着他的动作。
蝙蝠侠也看到了他眼睫的颤动,静静地等候着他醒来。
那双眼睛在两人的期待下终于颤颤巍巍地睁开,猩红色的眼睛中是布鲁斯曾经在他身上看到过的疏离和冷漠,就像是橱窗中精美的玩偶。
他缓缓从床上坐起身,并没有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角落里的蝙蝠侠,但他的表情不是应该出现的疑惑,而是面无表情,仿佛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
雨果博士激动地接通麦克风:欢迎回来,我的孩子。
他问了一个巧妙的问题,来确认他的记忆究竟是不是他们猜测到的那样混乱: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我的孩子。
莱恩将目光从布鲁斯身上转移到了角落里的扩音器上,又放回了自己的手上,以一种不太确定的语气回答道:我的名字...是约旦·伦登?
雨果勾起一个笑容,果然,他刚想要继续诱导他,又被莱恩的问题打断。
...还是莱恩他不确定地将目光投向了角落里一直沉默着的黑衣人身上,他总觉得这个人有一丝的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
利爪的那一段话是路遥的好像,不太记得了。
qwq我也不想莱宝死,但...
每当这个时候就要默念我是he
我只能放小剧场补偿你们了
怎么办?迪克目瞪口呆地瞪着面前被他和莱恩搞得都快变成废铜烂铁的蝙蝠车,他们死定了,布鲁斯回来不把他们送进黑门监狱就怪了。
唔。莱恩半眯起绯红色的双眼,思考了片刻,从杂物间拿来几瓶喷漆。
好了。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用紫色喷漆在蝙蝠车上留下的小丑标志性的笑脸和hahaha和一堆乱七八糟的涂鸦。笑眯眯地揽过迪克的肩膀:走吧。
甩锅什么的,真是异常轻松呢。
第82章第八十章
莱恩?布鲁斯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他还记得吗?
他满怀着希望向前走了几步,但有着一双猩红色眼睛如同人偶一般的少年却仿佛看到什么恐惧的东西似的向后退了两步。
那对尖尖的蝙蝠耳让莱恩的脑中想起了墙上一闪而过的诡异图腾,即便他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但下意识的惧怕还是在那双猩红色的眼眸中一闪而过。
布鲁斯停下脚步,有些沮丧地放下手臂,果然,还是不行啊。
看到他停下了动作,那双猩红色的眼睛又被好奇充盈,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只是,眼睛像是他唯一与外界交流的窗口,就像是橱窗中的陶瓷娃娃,他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也没有再做出任何动作。
雨果蹙起眉,这个实验样品和之前被他唤醒的有些不太一样,他急忙拿起通讯装置:找莱克特医生过来,快一点!
你知道受到过创伤的人会在潜意识里幻想自己是一个完美无缺的人吗?或者是一个与自己完全相反的人。
汉尼拔温和地笑了笑,他的目光没有从玻璃幕后面那双猩红色的眸子上移开:我不知道他经历过些什么,但显然,你们的那套催眠不能用了,他脑中有一个已经被构造出的自己。
闻讯而来的利爪显然不愿意相信这个根本不隶属于法庭的医生搅局:那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之前的那些实验品就没有受到过什么创伤吗?
我希望您能按照法庭的要求来做,莱克特医生。利爪的手已经握到了别在腰间的武器上,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雨果无意让他的老板和朋友产生什么误会,轻轻拍了拍汉尼拔的肩膀,示意他还是按法庭所说的来吧。
汉尼拔脸上的笑容不变,没有说出那句这样强行进行的记忆灌输非常不稳定,虚假的记忆根本撑不了多久。,只点了点头,打开麦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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