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但孟冠玉不知道的是,监狱并不是个安全屋。
在孟冠玉进入看守所后不久,俞想就得到消息,孟冠玉在看守所过得很不好,遭到别的犯人打骂是家常便饭,其他的侮辱更是少不了。
所以,他拼命交待认罪,只为了快点审判被移送到监狱,而不至于在看守所中受尽折磨。
然而,事到如今,这些真的会如他所愿吗?
一次视频通话时,俞想状似无意地向宫修筠问起:看守所里那些,是你做的吗?
哪些?宫修筠一边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一边问。
俞想没想到他会如此卑鄙地装傻,他哼了一声:我奉劝你是真的在问。
宫修筠笑了笑,微微调整了一下镜头的角度。
他因为在家里的健身房运动,就没有穿上衣。紧实的肌肉突然给了俞想一记暴击,让他这个身材控瞬间忘了要质问什么。
只听宫修筠说道:回来吧,想想,回家来。
作者有话要说:想想:你可做梦去叭!
第69章中风
宫修筠的话言辞恳切,几乎快要将俞想打动了。
但在最后关头,俞想还是保持了冷静,没有被宫修筠的话洗脑。
挂了视频后,他冷静地想了想,自己的画展刚结束,自己的画正处于交割活跃期,他没办法放下这边的事业回国,因此就委婉地拒绝了宫修筠。
宫修筠的表情是显而易见的失望,但俞想也只好让他自己失望去了。
在脑海中自动屏蔽了宫修筠委屈的表情后,俞想觉得生活轻松了不少。
再加上他的画作最近处于升值阶段,为了控制供给量,尤金让他尽量少产出成品,因此工作上也没什么压力。
于是,俞想自己拎着一个小皮箱,去欧洲环游写生去了。
他没有带笨重的油画板,而是随身携带了水彩本和两小盒便携颜料,遇到好看的景色就停下来画画。
没有任务,没有同伴,没有摄像机,没有关注,俞想收获了一段无比难得的悠闲时光。
也时不时有人在街头偶遇俞想发到网上,但当粉丝闻讯赶来时,俞想早已经悄悄离开了。
本以为这样的快乐会持续很久,但惬意的氛围却被一通急促的电话打断。
想,你在哪?!是左伊急吼吼的声音。
我在维也纳。
我的祖父生病了,很不好,你可以回来一下吗?左伊的语气近乎恳求,我一个人招架不来。
俞想觉得很讶异,左伊这番话里透露着许多不对劲。
尤金之前身体硬朗,怎么会突然生病,而且就病得这么重。还有,即便尤金真的突发疾病,也该是画廊的副主理人,或者高级经理人来代管,又怎么会是左伊给他一个签约画家打电话,让他赶紧回去。
但听着电话中左伊快要哭出来的声音,俞想还是收拾行囊,踏上了回苏黎世的路。
还好奥地利和瑞士接壤,他上午决定出发,天还没黑就已经到了。
到机场后,他一眼就看到了李太白。李太白拼命地朝他招手,甚至拨开人群冲了过来,夺过俞想的箱子就往外冲。
俞想被他吓了一跳,还有一个好心路人问他需不需要帮助。俞想摇了摇头,连忙跟了上去。
到底发生什么了?上车后俞想问道。
李太白一边飙车一边解释,因为太着急,还是中英混杂的,但俞想最终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周前,尤金突发缺血性脑卒中,也就是国内常说的中风。因为发现的有些晚,勉强捡回了一条命,但据医生诊断,因为脑缺血时间较长,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
尤金昏迷的第一天,一切正常。第二天,消息开始在艺术界内流传。第三天,开始有人蠢蠢欲动。
今天是尤金陷入昏迷的第七天,左伊走投无路,给俞想打来了电话。
而现在,李太白正带着俞想前往尤金画廊的合伙人会议上。
这下俞想坐不住了:你要带我去合伙人会议?我只是一个签约画家,我有什么资格去合伙人会议啊?
不,你有资格。画廊的合伙人协议上就有规定,所有签约画家均有旁听合伙人会议的资格,只是没有投票权。
俞想问:所以旁听的签约画家都有谁?
李太白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出来接你之后就不清楚了。
那之前呢?
呃零。
这一刻,想跳车的冲动几乎战胜了全部。俞想的手指甚至都触碰到把手了,但想想左伊可能面对的群狼环伺的局面,他又觉得作为朋友不该不帮这个忙。
但怀着焦虑的心情到了画廊,还没下车,俞想就远远看到了一幕盛景。
只见一辆玛莎拉蒂缓缓停在画廊门口,四位人高马大的壮汉列成一队,其中一人打开车门,用手扶在车顶,尊敬地恭候着车中之人下车。
紧接着,一双踩着十公分猩红高跟鞋的脚款款迈下,脚的主人穿着黑色套装,戴着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梳着干净利落的高马尾
正是左伊。
俞想第一次见她这样英姿飒爽的样子,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简直要高呼一声哇哦。
左伊看到了这边的俞想和李太白,踩着一双能戳死人的高跟走过来。
Comeon.左伊朝着他们招招手。
于是,俞想第一次感受了保镖贴身护送的待遇。
保镖送他们到了画廊的大会议室,然后在门外分列成两排,站出了一种大佬的气势。
会议室是透明玻璃的,室内的人一眼就能看见外面的人,纷纷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他们进门时,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五个人,会议桌的主位被空了出来。按照此前李太白的介绍,俞想把这些人一一对上号。这五个人中,坐在首位的是画廊首席经理人,画廊股东之一,加文。次位的是左伊的叔叔,尤金的二儿子,赫伯特。
剩下三个有一名旁听的签约画家和两个其他股东。再加上左伊,除尤金外的五名股东全部到齐。
见左伊和俞想进来的阵仗颇大,加文皱起了眉头:Zoe,你这是做什么?
左伊将高跟鞋踩出了毁天灭地的气势,她径直走到主位,拉开椅子坐下。以她的身高,即便坐下也不输在场的男士。
她高傲地扬着下巴,说道:当然是为了保护我自己的安全。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在场的人会威胁你的安全?
左伊看向了赫伯特:那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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