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要敢再犯,我就让他滚出这个学校。走吧。尹朔流打开车门上车。
沈鸢面对尹朔流想玩什么的问题,提出要再玩一遍回旋镖,他问:有箭靶吗?要旧一点的,最好是要被淘汰的。
尹朔流指着一间小屋:那边的屋子里有,想拿的话我们到那看,按你的标准挑。
员工为他们放好靶架,沈鸢抛起手中的回旋镖:打个赌?赌谁的镖能射中箭靶,靠近靶心的赢。
尹朔流摘掉手套:赌就赌,结果出来再提要求。
被刚才的事情一搅和,尹朔流兴致大减,烦躁反而占了上风,他将回旋镖当成泄愤的工具,猛地掷出。
回旋镖从箭靶上方飞过,轨迹不妙,沈鸢一把拉住尹朔流的胳膊:小心!
他站在尹朔流身后偏左,尹朔流被他一拉,突然失去平衡向后倒。
尹朔流的头部没有受到预想中的撞击,有一只手垫在他的后脑,他立刻起身:明天考试,你不要手了?
尹朔流握住沈鸢的手:有事吗?疼不疼?
我的手又没事,你要是被磕成傻蛋可不得了。沈鸢抽出右手,拍掉手背上的灰尘,而且我还要赢你。
沈鸢的回旋镖沿着他精心计算过的轨迹,直直扎在箭靶上,没正中靶心,不过比起尹朔流,他稳赢。
愿赌服输,要求你提。尹朔流到箭靶旁查看回旋镖的位置,从上边取下回旋镖。
准确来说,沈鸢是为了达成要求才定的赌局,他说出早就想好的条件:明天后天的考试,我们在答题卡上写对方的名字,每一科都是。敢不敢啊?
尹朔流的笑容带着一丝玩味:不怕总分为零?
无所谓啊,到时候零分又不可能只有一个。沈鸢不信尹朔流这次真的会搞个零分出来。
尹朔流答应下来:好,那就出分之后见分晓。
返程,车开进市区内,沈鸢对司机说:麻烦你停在路边,我想散散步,再到书店待一会。
尹朔流,你也不用等我了。沈鸢找借口下车,再打车到他的新家,否则司机还会送他到老房子那。
又不上课,去书店就一起去啊。说完,尹朔流让司机开快些,目的地书店。
沈鸢打了个哈欠:忽然有点困,那我还是回家吧。他的计划失败,再逛下去花的时间更多,不符合他想少花时间的意图,不如回老房子再到新家。
沈鸢站在老旧的居民楼楼下,他从资料里得到的信息是,负责眼前小区拆迁工作、预备建设新住宅区的正是丘家。原剧情中丘家在杜栩川和丘翰钰婚后才拆迁,为的不是改善丘翰钰的生活,而是为了无孔不入渗透进杜栩川的生活,让他知道他所拥有的一切都与丘翰钰密切相关,牢不可分,两人永远是一体的。
而沈鸢则在考虑发送医院录像的时机,狸猫换太子总得有个好结局,他必须归位,就是不知道丘翰钰现在过得如何。
此时,丘父丘母正在医院反复看着丘翰钰的检查结果。他们两家都没有遗传精神病史,怎么儿子小小年纪就会发病呢?
丘翰钰和丘父眉眼极为相似,只脸型略有差别,和丘父年轻时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丘父望着熟睡中的儿子,光是见到儿子偶尔蹙眉的不安神态,就令他揪心不已。
刚才丘翰钰突然发作,歇斯底里大喊着,还欲出手伤人,注射镇静剂之后才安静下来。
病房外,医生问丘父:你们两家从来没有出现过精神分裂症患者,是这样吗?
是,我们可以肯定。丘母忧心忡忡,丘父握住她的手让她不要慌张。
小时候也没有任何异常,那很有可能是青春期的某些原因造成的。考虑到你们还会再想起病人以前的事情,我们需要密切保持联络。医生说。
又问了一些问题,医生离开病房,丘父丘母在病房内小声商讨着。今年还是儿子从小到大以来唯一一个要在医院度过的圣诞节,这是他们做父母的所遇到的最无能为力的一次。
丘父问丘母:是不是因为那个杜栩川?
丘母说:上次我让保姆扔掉翰钰房间里那些关于杜栩川的东西,翰钰知道之后跟我哭了好久。
丘父又问:那那个杜栩川你见过吗?
丘母摇了摇头:他就算是优秀到天上去又如何?反正配不上我们儿子。
丘父想出一个点子,他拍着丘母的手背:你看这个方法怎么样?杜栩川不是穷吗,给他点钱让他陪翰钰待一阵,相处久了翰钰就不会觉得他有多好了。
也行,就当雇个演员,翰钰稳定下来再把他打发走。丘母也认同丘父的想法。
丘母又一拧眉:那个杜栩川,前一阵还恶言恶语攻击我们翰钰,没多久就转学了,我看翰钰这次发病和他脱不了干系,而且那几家孩子也在他身上吃了不少亏。
唉。丘父一声长叹。
和丘翰钰不同,大多数同龄人则对将要到来的圣诞节充满期盼,包括面临考试的Y中学子。考场是按照上次成绩排的,沈鸢由于转学,被安排到最后一个考场。
Y中一本率为全省最高,成绩排在后边的除了交钱进的,就是一部分艺体生,当然,他们的文化课成绩在全省乃至全国艺体生中也属中上,只是相对于Y中普通考生而言略低。最后一考场的人绝大部分都是靠赞助费入学,是把答案直接给他们抄也不能考到其他考场的水平,不过也总试图抄其他人的卷子。
交赞助费入学的学生不过十余人,为避免他们考试中干扰到艺体生,学校为他们单设考场,能容纳六十余人的考场中,沈鸢前后左右都有一大片空位。校长之前问他要不要换考场,沈鸢谢绝了校长的好意,只说没必要。
其他几人想下地抄沈鸢的,考场门一开,尹朔流出现在门口。
尹朔流嫌最后一个考场的人太吵打扰他睡觉,三年都在隔壁的艺体生考场考试,他往教室内看了一眼,那几个人溜回座位,再也没敢动过念头。
考场里只余沈鸢答卷的声音,监考老师是新来的,不认识他们,也没对答题卡提出任何异议。
圣诞节当天公布考试成绩,沈鸢看到两个名字并列第一位杜栩川、尹朔流,730分。
整整两年半都是零分的尹朔流第一次正式考试,整个高三的人都在私下议论这件事,怀疑尹朔流是不是作弊取得的高分。和尹朔流同考场的艺体生们澄清称他没有抄袭,然而抄袭的观点还是压过没抄袭,只是怀疑的人没有在他面前表示出来。
这相当于高三上学期期末考试,按学校惯例,期末考试后高三文理科的第一名会接受校电视台采访,与全校同学分享学习经验。
主持人调出同学们提出的问题,第一条便是有关尹朔流的,直截了当问他有没有作弊。
尹朔流接过话筒:我的卷子不是我自己答的,你们说我是不是作弊?
沈鸢夺过尹朔流的话筒:尹朔流没有作弊,事实上我考试之前和他打了赌,我赢了,要求是我们这次考试写上对方的名字交卷,所以尹朔流的卷子其实是我答的。同样,我的卷子也是他答的。不妨说,我们都不想给对方考个零分出来,所以你追我赶考出了最好的成绩。
沈鸢拿出自己市联考的答题卡,和尹朔流的放在一起,两张字迹一模一样:它们都是我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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