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gu903();几乎是拼尽全身的力气和意志力,他挣扎着站起身,一把扯去全身的衣服,却没有走进卧房内小厮备好的浴桶中,而是开启书架上的机关,踏进只有他一人知道的暗室中。

暗室内放着一只大浴桶,里面泡得尽是黄岑、半枝莲、冰草之类的性寒药材。

贺梅辛几近是跌进浴桶,桶内水冰凉刺骨,贺梅辛感觉却是甘之如饴。

半晌,痛苦稍解。贺梅辛低头看一眼方才被自己揪得通红的心口,不禁苦笑,暗骂自己没用。

贺梅辛有一个秘密。

他是多情派首席弟子,人人口中的天纵奇才,哪怕是天下情报最灵通的天枢阁也查不出他的弱点。

世人都赞他生性温雅舒和、无微不至,对万物皆有情,是修习多情道的绝佳秉性。

可是,其实,他根本没有情感。

尽管通过理解和模仿别人的情感逻辑,他表现与常人无异,甚至更好;可他仍是没办法像常人一样体会到最直接的心绪情感。

这个秘密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毕竟,多情派首徒,怎能是一个连情感都没有的人呢?

他背负了全师门的期待和责任,怎么能够叫他们失望。

他一直掩藏得很好,修为远超同辈。直到他在参悟境界时受阻,怎么都无法突破。

情为何物?

这问题他无法回答,日日思考却适得其反,被吊在境界将破未破之处,隐隐有走火入魔征兆,不时承受丹火反噬之痛。发作起来,就会像今天这样,心如刀绞,只有用极寒药材才能缓解。

贺梅辛静静望着水面中映出自己的面容。没了伪装,他的表情无悲无喜,如一潭淡漠无光的死水。

今日之状,千万不能被同门看到。必须要尽快参悟、加倍修行,参悟多情道法门。

公子!

猝然,远远传来一声呼喊。

公子,今日的水温不温呀?阿蒲来给您添水啦。

糟糕!是他的贴身书童,蒲傲辉!

若是让蒲傲辉发现发现自己不在他准备的浴桶里,可就难解释了。

咦?公子你难道是泡得舒服到睡着吗?那我就自己进来啦。

当机立断,贺梅辛咻地一声,用内力震灭了全屋的烛火。

霎时眼前漆黑一片的蒲傲辉:???

蒲傲辉手里端着装有水壶香皂草药等物的托盘,一时手足无措,颤声道:公、公子,你在练什么神秘功法啊,别、别吓阿蒲啊。

说时迟那时快,贺梅辛夜能视物,立即从浴桶中跳出来,一个冲刺飞奔回卧室,关上暗门,藏起机关,跳进阿蒲准备的浴桶中,全程如风一样,只用了一眨眼的工夫。

听见水声,蒲傲辉小心翼翼地放下托盘,摸索道:公子?公子你在里面对吧?

贺梅辛清清嗓音,温言道:我在。

蒲傲辉又惊又喜,在黑暗中寻声探去:哎哟,公子,你吓死阿蒲啦!

然而,由于看不见,蒲傲辉伸出去探路的一只手,正正好摸在贺梅辛袒露的胸肌上。

硬邦邦,湿湿的,还有一点点温热的律动。

啊呀!!蒲傲辉又失礼又惊吓,瞬间羞得满脸涨红。

贺梅辛这才想起还没点灯,立刻随手一点,燃亮卧房内的三根红烛。

谁知蒲傲辉惊得下意识连连后退,一个不留神,一脚踩在他放在地上的香皂上,瞬间失去了重心,向前滑去!

不好,以现在这个姿势,他定会摔到头破血流。

贺梅辛立刻起身,迅捷如电一般出手,一把抓住蒲傲辉的衣领,将他救下来。

蒲傲辉惊魂未定,直愣愣地看着贺梅辛,两颊瞬间烧红一片,眼睛都不会眨了,直直地盯着他:公子,你

贺梅辛心道:阿蒲定是吓傻了,眼泪都从嘴角流出来了。

他顺着蒲傲辉的目光看去,才想起自己此时是全身赤果地站在浴桶中。

由于常年练功、严于律己,贺梅辛的身材非常好,胸膛饱满、线条分明。

此刻在热气蒸腾下微微发烫,将平日禁欲的气息消解三分,令人情难自禁。

贺梅辛见蒲傲辉盯着自己胸膛,满面赤红,一副欲说难说、小鹿乱撞的样子。

贺梅辛很是不解。

就算阿蒲差点摔了一跤,吓了一跳,也不至于脸红成这样啊;

再说,他又为何要盯着自己的胸看呢,两块白肉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呢?

忽然,他心头一紧。

他余光看向自己还残留着红痕的胸口。

蒲傲辉今□□为、神色如此怪异,如此反常,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糟了,他难道是

发现了自己修炼阻滞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司空无情:某年某月某日,今天遇到了媳妇,撩完就跑好刺激,嘻嘻

贺梅辛:某年某月某日,今天遇到了一个怪人,不仅送了我一个看不懂的东西,还咬破我的手,真奇怪。

蒲傲辉:啊我死了,脸红心跳,这就是爱情吗!

贺梅辛:你不对劲,面红耳赤,其中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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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全师门都是穿来的

蒲傲辉是他的书童,日常出入卧房,莫非他无意中发现了书架上的机关?

仔细想想,蒲傲辉确实是个奇人。

蒲傲辉这个名字读快了,总容易读成炮灰,听起来十分不吉祥。贺梅辛这才唤他阿蒲。

阿蒲此人,但凡他偷懒,一定会被师尊撞见;只要他出门带伞,阴天一定会转晴;就算他闲得无聊在院子里站一会儿,也会被从天而降的鸟粪正好命中。

贺梅辛每每带他出去降妖除魔,蒲傲辉不是被鬼附身就是误入魔窟,走在路上都能踩进妖怪的陷阱,百试百灵。

因此,在打扫时碰巧发现机关这种于常人而言几率极小的事,在蒲傲辉身上太可能发生了。

贺梅辛掩饰好一闪而过的紧张,淡淡对蒲傲辉道:阿蒲,最近你不要进我的卧房了。

蒲傲辉立刻慌了,道:公子,是阿蒲哪里做错了吗?

贺梅辛面不改色道:没有,你做的很好。只是最近我要在卧房中研习奇门遁甲之术,你若随意进出,恐怕会破坏阵法。

在他重新设置好一个更隐秘的机关之前,他的奇门遁甲之术是不会研究完的。

蒲傲辉从贺梅辛的屋子中出来,重重喘两口粗气,才发现汗水已经湿透了后背前襟。

已经是二更天了,多情派的弟子早已做完晚课,回房休息,整座山上都是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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