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沉迷》TXT全集下载_20(1 / 2)

慢性沉迷 殊娓 4737 字 2023-09-22

衣摆下是一双包裹天鹅绒丝袜的腿,又长又细。

周酩远无意识地用舌尖抵了下腮。

忽然就觉得,刚才浅尝辄止的吻令人不太满足。

不仅不满足,还勾起了些身体原始的欲.望。

正晃神呢,刚才甩上车门跑得飞快的姑娘又回来了。

舒鹞重新站在车旁,敲了敲车窗。

窗外的薄雾被秋橘色的朝阳染成霞红,舒鹞的脸颊和这层稀薄的雾呈现出相同的颜色。

周酩远降下车窗,听见她问:“你要不要上来,我来得早,这个时间练舞室里只有我一个人。”

早晨6点钟,练舞室通常都只有舒鹞一个人。

Healer更习惯熬夜,有时候干脆通宵在练习,早晨起得自然就晚,或者干脆不起。

舒鹞拉着周酩远往楼上舞蹈室走,周酩远跟在她身后。

这人走在别人公司里也是那副不疾不徐的样子,好像是他的地盘似的。

其实周酩远不知道舒鹞突然叫他去舞蹈室干什么,满脑子就一个想法:

想揽着舒鹞的腰和她接吻。

尤其是当舒鹞关上舞蹈室的门,脱掉她那件风衣外套时。

舒鹞对这间教室的熟悉程度不亚于自己家,她翻出一只透明的一次性水杯,接了一杯水给周酩远,然后解开自己衣带,又一颗一颗解开口子。

从领口,到胸前。

周酩远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一寸寸下移。舒鹞风衣里穿的是一件蓬松的奶油白纱裙,难怪要穿丝袜。

其实那些年的芭蕾虽然没有被舒鹞真心喜欢过,也在久经历年中给她的生活留下了痕迹,从衣着打扮,到面相。

她那张东方的温婉面庞,因为常年练芭蕾的关系,从不曾露出片刻的柔弱,下颌微扬的样子,显出她特有的骄傲气质。

纱裙是V领的,外衣扣子解开,露出她白而细腻的脖颈和凸起的锁骨。

再往下,纱织布料随着她身体的轮廓,抛起一弯迷人的弧度。

那是女人特有的曼妙。

周酩远收回视线,把透明水杯举起来。

不渴,但某些回荡在脑海里不单纯的想法,是迫切需要洗涤一下的。

舒鹞脱掉外套随手搭在一旁,扭过头,纳闷地问:“周酩远,水杯都空了,你在喝什么?”

举着水杯的周酩远:“……”

练舞室的早晨有种安静的舒适感,舒鹞每天早早来这里都会自己跳一会儿街舞,大多数时候都是几个半曲,因为体力难以支撑整支舞。

不过今天她准备挑战一下。

舒鹞叼着皮筋,拢起所有头发,熟练地梳起一个干净利落的芭蕾舞发髻。

但她没有发卡,有写毛绒碎发散在额前和颈后,很有少女感。

“周酩远,”舒鹞拉着周酩远,按着他的肩让他坐到地板上,“我给你跳芭蕾看。”

她小跑着离开周酩远身边,站到舞蹈室中央,突然骄傲地扬了扬下巴:“你去看她们跳不如看我,我学芭蕾时,比赛从来没有赢不了的,只有我想不想赢。”

那一刻她是耀眼的,像一颗沐浴晨光的小月亮。

音乐声响起,舒鹞随着节奏轻轻踮起脚尖,端着手臂漫步在节奏里。

她那样优雅地走到舞蹈室另一侧,忽然转身跳跃,整个人轻盈得像是生长了一对隐形翅膀的天使。

蓬松的纱裙随着她的动作起伏,舒鹞像蒲公英,像在海水中收缩摆动的水母。

其实更像轻盈绒软的羽毛,轻轻扫落在周酩远心尖。

这是周酩远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舒鹞跳舞,这曲子他倒是在上学时候常听。

那是他大学时候,正是周憬把更多周家的商业重担压在他身上时。

长期超过负荷的学业和工作,让周酩远这种自律的人都觉得的有些疲惫,他忙得没有时间休息,连午休都要在自习教室看资料。

而学校的午休,放的就是这首曲子,好像叫《吉赛尔》。

那一年,18岁的周酩远频频想起某个画着小丑装的、讨厌芭蕾的姑娘。

也是那一年,周酩远自知感情是奢望,他学会了抽烟,然后把某些令人怀念的时光深深埋在了心底。

可现在舒鹞在他面前跳着芭蕾。

当初遗憾的,觉得是妄想的,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到他身边。

周酩远想,何其幸运。

舒鹞坚持跟着曲子跳到最后,体力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最后一个跳跃跳得有些垮掉了,但她还是扬着一脸灿烂的笑,抹掉额头渗出来的细密汗水,跑到周酩远身边:“怎么样!我跳得好吗?”

“好。”

“我觉得你有些敷衍。”

“……特别好。”

周酩远说完,看见舒鹞瞪大一圈的眼睛,笑着补充,“你跳的是我看过的所有芭蕾里,最好看的。”

周酩远这人,淡漠时是真的淡漠,世间万物都住不进他的深眸。

但他想气人的时候,也是真的总能达到目的,腹黑得很。

舒鹞现在就觉得,周酩远这句话有些什么她没理解到的意思。

她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才猛然喊了一声:“周酩远!”

“嗯?”

“什么你看过的所有芭蕾里最好看的?你是不是只看过我跳的芭蕾?!”

周酩远闷笑一声,算是默认了。

就知道他不会好好夸人!

欠收拾!

舒鹞扑过去掐他,但太久不跳芭蕾,每一个看似轻盈的动作都需要力量去支撑,她体力也不太好,腿一软,扑进周酩远怀里。

周酩远把人抱了个满怀,在她耳边轻声问:“舒老师,教室可以接吻吗?”

舒鹞本来想骂一声流氓的,但她抬起眸子看向周酩远,发现他那双冷清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暧昧不明。

反而是她身后的窗子,透过薄雾晒进来寸许晨色,照亮了他深邃的眼眸,让舒鹞看得更加清楚:

周酩远的眼里有一个世界,住着广袤无垠的温情。

以及,她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灰常抱歉,今天迟到啦,迟到的作者跪在这里。

我写文其实很慢,有些段落达不到我自己想要的程度我就会一直修,这几天事情也比较多,如果6点不能准时更新我会在文案或者评论区通知,再次鞠躬。

感谢在2020-10-0220:56:32~2020-10-0321:52: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想瘦的小曾同学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5章彩铃

练舞教室外,岑月白站在门外,端着两份温热的鸡丝粥,指尖僵硬。

昨天Healer练舞到凌晨3点,这会儿大家都在宿舍里睡着,只有岑月白,强打起精神,在深秋里洗了个冷水澡,因为想来看看舒老师。

发现舒鹞会在每天早晨一个人练舞是偶然。

那天岑月白练舞到早晨,去吃早餐时忘了拿宿舍钥匙,回练舞室也就才6点钟,正准备推开门,却发现舒鹞一个人站在屋子中央,突然起舞。

这间舞蹈室色调并不讨喜,帝都市又常有雾霾,这种灰蒙蒙的蓝就显得更闷。

Healer会用这间教室是因为和隔壁男团打赌输了,无奈之举,最开始用的时候每天都会骂骂咧咧。

但那个早晨,岑月白安静地在门外站了一个小时。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这间教室充满晨光时,霾色也并不寡淡。

因为舒鹞在一片雾蒙蒙的蓝色中翩翩起舞。

于是岑月白多了一份心思,每天都会提起来,不进去,只在教室外面看一会儿。

看一会儿就走。

他把自己这份心思藏得很好,只有今天岑月白稍有贪心,买了两份粥,想和舒鹞一起吃个早餐。

没想到就这么巧,正好遇见周酩远也在。

而周酩远是舒鹞的先生。

更重要的是,舒鹞喜欢那个看上去有些冷淡的男人。

她跳了和每天不同的芭蕾,像一片轻盈蓬松的羽毛,脸上带着笑,跳跃着,旋转着。

然后笑着对周酩远说,怎么样,我跳得好么?

岑月白端着粥的指尖紧了紧,指腹挤得发白。

那是她只跳给那个叫周酩远的男人的芭蕾。

岑月白垂了垂眸子,靠在单侧可视的玻璃窗上,对着手里的粥苦笑一瞬。

盛粥的碗是纸质的,盖子上印了店家的logo,是黄色的笑脸,嘴巴的弧形线条弯弯,看着很可爱。

但他没有机会把粥送出去。

岑月白毕竟20岁,最是少年青春的年纪,饶是他性格再内敛,也滋生岀一些不服气。

那个叫周酩远的男人,他担得起舒老师的喜欢吗?

他看上去那么冷漠,真的能照顾好舒老师吗?

岑月白有些失神地想着这些,却看见那个浑身都散发着冷漠气质的男人,忽然张开手臂,接住了腿软摔倒的舒鹞。

那男人眼底盛满了温柔。

窗外散着薄雾,岑月白疑心自己是因为光线和角度看错了,下意识向右移了半步,偏转角度,发现周酩远的目光不止温柔,还很深情。

他敞开宽大的衣摆,把舒鹞包裹进去,然后自己俯身垂眸,两人用外套遮挡着,在安静的舞蹈室里接吻。

岑月白垂下视线,红着眼眶盯着鞋带。

他想,那个男人只会吻她,他会记得早晨给舒老师买一份温热的粥喝吗?

周酩远从身旁地上摸到一枚戒指,垂眸一看,笑了笑:“又不戴,还随身放在包里?”

是那枚结婚时的钻戒,从舒鹞的小包包里滚落出来。舒鹞不喜欢带拉链的包,包盖扣上都有些缝隙,钻戒掉出来这种情也就况常有,只不过无论掉哪儿,都没丢过。

“不是以前你教我的,做事要有万全准备么,”舒鹞看了眼钻戒,也笑了,“我想着随身带着戒指,万一再遇见绑架的,送出去贿赂贿赂绑匪呀。”

“你不自己主动送上去被绑,就谢天谢地了。”

“周酩远!”

舒鹞才刚从周酩远怀里起身,听见他的调侃,又扑回去,隔着风衣外套,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手臂。

被咬的人连眉都没皱一下,只是在问:“为什么不戴在手上?”

“因为你祖父选的钻戒丑爆了,要不是看在克拉数的面子上,我都不想要的。”

周酩远笑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那戴这个吧。”

天色越来越亮,晨雾散去,舞蹈教室里也满布阳光,那枚钻戒就在周酩远手掌里发出璀璨的光芒。

比周憬安排的那枚钻戒好看得多,戒指圈上是复杂的浮雕图案,镶嵌着碎钻。

主钻很大颗,折射着阳光,晃得人要眯缝着眼睛去看才看得清。

戒指圈上的浮雕,左边是雪花簌簌,右边是新月盈盈。

舒鹞看懂了,周酩远是在表达那句很火的情话,“在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就像之前关于那本《月亮和六便士》的书评。

周酩远不会说情话,他总是在借着文人们的情话,表示爱她。

舒鹞有些怔怔,反应了片刻,问了一句没用废话:“这是给我的?”

她没有笑得灿烂,也没有说感动的话,但这句问句已经暴露了她的心情。

“嗯。”

舒鹞一点也没矜持,拿过钻戒自己戴上了,举起手,扭头问周酩远:“怎么样?好看吗?”

戒指不大不小,刚好包裹住她的无名指,都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了解到她戴戒指的号码的。

“好看。”

“钻戒好看还是我好看?”

“你好看。”

送戒指这件事,在周酩远看来并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

相反,他觉得自己送得晚了。

早些年不敢妄想自己会拥有爱情这么奢侈的感情,也不敢奢望当年惊鸿一瞥的爱人会来到自己身边。

什么都没准备,让他的姑娘戴了不喜欢的钻戒,一个人完成婚礼,太委屈她了。

想要慢慢都补偿给她。

舞蹈室窗台上放着一小盆仙人掌,花盆里还插了一支小荧光棒,看上去是舒鹞的手笔。

周酩远很享受这种被舒鹞的生活气息包围着的感觉,也就没急着走,随意和她聊起来:“中午来接你,一起吃午饭,想吃什么?”

提到吃的,舒鹞把落在钻戒上的目光收回来,看向周酩远,所答非所问:“我发现你煮的燕窝比冯凌子煮的还好吃,你放了什么?我早晨吃到了滑滑的像米粒一样的东西。”

自从周酩远搬回东槿别墅住,舒鹞已经习惯了有人给她做早饭。

以前都是一份即食燕窝,顶多用热水隔着玻璃瓶烫一下,将就将就,就算吃过了。

但周酩远把她惯的,现在早晨起来,闭着眼睛飘下楼钻进厨房,再揉一揉惺忪的睡眼,睁开,准能看见某个修长的身影靠在料理台旁,用手机处理公务,抽空看着锅里的燕窝。

舒鹞喜欢周酩远立身于蒸汽缭绕的厨房,让她觉得,他从来不曾身陷危楼百尺中做困兽。

就像现在,他轻启唇齿,说着食材的名称:“皂角米。”

就很让人安心。

“家里有这种东西?”

“昨天让白栩买了送来的。”

舒鹞笑眯眯地拍着手:“哇哦,酩远哥哥好贴心,酩远哥哥好棒棒,酩远哥哥明早我还想吃放了皂角米的燕窝,比心心。”

“哪天没给你煮?”

周酩远无奈地扯起唇角,抬手拍了拍舒鹞的头:“先说中午想吃什么。”

原来那个叫周酩远的男人也不是像看着那么冷淡的。

他也是在把舒老师放在手心上宠着的。

说不上是该替舒鹞高兴,还是该为自己遗憾。

gu903();可能还是遗憾多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