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否曾经在变压器室处决过冒犯了您的囚犯呢?
弗瑞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索,让他惊愕地抬起头来。
秃顶男人的反应让几个人非常满意,很明显,开门见山地抛出这个话题,确实让对方猝不及防。
而恰巧也证明了此事或多或少地并不仅仅是传言。
张典羽陷入沉思。
这件事他不能说没有做过但说他做过,好像也不太对。
在这个游戏还是一个电脑游戏,通过鼠标和键盘来操作的时候,他确实这么干过。有几个传奇囚犯在监狱里到处搞事,甚至有一个反杀了他十几个警卫,气得他从论坛上学到了这个方法。
但在处决了一波闹事的囚犯之后,他又开始觉得索然无味,干脆就把新建的刺头处置室推平了,在原来那篇区域建起了禁闭室。
但当这件事被弗瑞严肃认真地问出来的时候,味道好像就变了。
张典羽想了想,他总要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的,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老典狱长背锅而且如果他认下来了,那真是一口又大又圆的锅。
福格斯先生怕不是要在监狱里养老了。
张典羽直视着弗瑞的眼睛,面带微笑: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请问你是?他环视着在场的几个人,又补充道:我知道这几位是电视上的超级英雄,会在天上飞来飞去打坏人,镇上的小孩子口中经常叫着他们的名号。
在编这句话的时候,他想到了那个被父亲拉着面无表情去探监的像素小男孩。
想必他连超级英雄是什么都不会在乎,张典羽想。
尼克·弗瑞。黑人局长回答,神盾局现任局长。
对方是一位卸任的典狱长,他认为自己并不需要解释神盾局是什么。果然,对面的男人沉吟了片刻,稍稍点头:你好,弗瑞局长。
您该回答我的问题了,福格斯先生。弗瑞重新回到了他提出的问题上。
弗瑞局长,张典羽露出亲切和蔼的笑容,让微胖的年长者看上去更加令人信服,要知道,在我曾经就任典狱长的监狱里,甚至从未申请过建立行刑室。他微笑着说:我不喜欢在监狱里看到伤亡但作为一位典狱长,难免总会有一些关于你的传言。
张典羽露出了遗憾而又无奈的神情。
没想到弗瑞丝毫不买账:福格斯先生,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得到正面的回答。
张典羽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个秃头局长不好骗啊。
但谁还不是个秃头呢?
我,哈里森·福格斯,前任典狱长,在就职期间从未处决过任何囚犯。
这段话句句属实,处决囚犯的是他张典羽,跟福格斯有什么关系。
秃顶男人回答得如此痛快而果断,让在场的几个人都产生了一丝怀疑难道是他们猜错了,罪魁祸首并不是这位退休的老典狱长?
但他的身上确实充满了谜团。
只不过除了变压器室这件事,其他事情却不好直接问出口,只能暗中敲打,从他口中套出真相。
现在轮到我发问了。张典羽占据了主导权,你们今天找到来到这里,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这么一个监狱里的流言?
斯塔克突然打开了面甲直视着他,而其他人也是面色凝重。
张典羽一字一句地问:是不是现任的典狱长先生我最心爱的学生,他出了什么意外?
自己给自己降辈应该问题不大。
反正他也不怕当面对质。只要让他见到了典狱长本人,他甚至可以当场来个一人分饰两角,保证没有人能够看出问题。
对面的斯塔克突然神色一暗,与旁边的两位对视了一眼,最终由他开口:福格斯先生,您猜得没错,他现在受了点重伤。
受了点重伤可还行?张典羽暗中吐槽。
他恰到好处地露出了关切的神色。
斯塔克沉默了片刻:典狱长先生此时正在昏迷不醒当中,暂时还没有找到让他恢复意识的办法。
张典羽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昏迷不醒?那监狱里的治疗针呢?他仔细想了想,渐渐悟到了一丝端倪。如果说一个角色死亡之前会出现让人选择是否终结此角色的选项的话,那么他在作为典狱长濒死的时候也看到了那条提示,就意味着他确实是死过了一次。
但由于他没有真正将角色终结,所以典狱长现在是出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也许需要什么触发条件这就意味着他必须过去看看了。
但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赛科斯通死得那么彻底?他已经把能试的办法都试过了,但始终没有重新召唤出与赛科斯通交换角色的面板。
如果他这次见到典狱长,能够看到两个人之间的角色切换面板,也许就能知道赛科斯通是否可以复活了。
张典羽与斯塔克对视,担忧中透着一丝期待:我可以见见他吗?
老典狱长悲伤流露的神情让人不禁产生了一丝动容,他们没想过老典狱长与现任典狱长之间的关系但仔细想想,也不令人意外。
斯塔克暗中与其他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回答道:当然,福格斯先生。
张典羽松了口气。
至少他已经忽悠到位了,至于典狱长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只有见到了才能想办法搞清楚。
但他觉得自己把角色换回去的希望还是挺大的。
他这种莫名的信心来自于那行提示里说的主界面,换句话说,典狱长的身体现在可以算得上是他本人。
他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不是天经地义吗?
不论如何,他也不能就这样秃着过下去,头顶发凉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
从小镇到他们的目的地确实不远,很快喷气机就开始减速降落,最终在一片宽敞的停机坪轻轻触地。
张典羽走下舱门的时候有点发蒙。
说好的见典狱长呢这个停机坪看起来也太豪华了吧?跟监狱旁边杂草丛生的临时停车场差距有点大。
难道斯塔克骗了他,将他拐到了神盾局的驻地?想要把他切片研究?
斯塔克看到老典狱长的担忧的神色,犹豫了一下开口:福格斯先生,您不必担心,其实典狱长先生他他张了张嘴,想起典狱长之前靠在墙侧,西服套装都被血浸透的模样,实在是无法说出伤得不重这句话,只能换了一个方式,其实他的伤势已经治疗过了,只不过暂时还没有苏醒。
我明白。张典羽回答得滴水不漏,在那所监狱里,即使受了重伤也没关系,所以这才让我听起来感到担忧。
斯塔克微微皱眉。
对典狱长先生而言,监狱里一切奇特的事情都似乎不足为道,但这位老典狱长倒是对它的特殊之处非常清楚。
那个令人随时恢复如初的治疗针虽然他们已经证实过,只是相当于一个触发器在这位老典狱长的眼中,确实并不一般。
斯塔克慢慢地思索着。老典狱长明白监狱到底哪里特殊,但现任的典狱长先生似乎对此并不在意,就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除此之外,年轻的典狱长从行为上来看,对外界的事情也并不是非常了解就好像他很少接触监狱以外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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