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瑾曦乖乖地躺到了床上,木讷的,笔直的,就像僵直不动的僵尸一样。阎悠君瞥了眼那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便也上了床好好躺下。
床边下陷了,毛瑾曦的心也快跳出来了。
阎悠君侧过身子慢慢往毛瑾曦靠近,一只雪白的手轻轻地搭在毛瑾曦的腰际,瞬间感觉到了那人的身躯有多僵直。
阎悠君知那人紧张,便起了坏心,挪了挪身子,再靠近一些,直到身躯紧贴着那人放在身侧的手臂。阎悠君的额头轻轻靠在毛瑾曦的肩头,虽然她比毛瑾曦高一点点,可抱毛瑾曦时,她喜欢这个姿势。
毛瑾曦的脑子轰的一下被炸开
这人又是真空上阵!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明明上次也是一样,可是毛瑾曦却觉得这次让自己有了想要流鼻血的冲动,鼻头一阵发热。
彼岸香正撩人。
你紧张什么?
别说僵硬了,阎悠君甚至能感觉到毛瑾曦的腰身在轻颤,像个想要偷腥却又却步的胆小猫。
阎悠君使坏地轻轻捏了捏毛瑾曦的腰肢,很紧致,跟那天晚上一样,记忆中甚至是很有弹性的。
没,没有紧张啊。
毛瑾曦忽然有点鄙视自己,说得结结巴巴的,鬼都不信。
阎悠君轻笑,手上又紧了一分,道:放心吧,我不会动手动脚,怕你砍了我。
阎悠君还记得第一次月圆之夜时,毛瑾曦威胁过她的话,这个人大义凛然地说若是自己动手动脚就会砍了自己。
你
何必这么记仇?
毛瑾曦心中大叹了口气,她现在倒是想阎悠君动手动脚。这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没想到心境变化那么快。
怎么?
阎悠君明知故问,在了解对方心思的情况之下挑逗对方着实有趣极了。
你快些睡,叽叽歪歪地吵死了。
毛瑾曦无由来地一阵恼怒,忽然坏心地想阎悠君此刻伤势发作,那么她就有大条道理可以吻她了。
此时,阎悠君从她的肩头微微抬颚,一双美眸落在毛瑾曦的侧脸上,呼吸轻轻拍打在毛瑾曦的脖子上,一阵麻痒。
嫌我吵?
阎悠君眉间一蹙,目光一凝,有几分薄怒,但是这情绪未达眼底,反倒攒了几分玩味儿。
可不是嘛,说要睡觉,你老在人家耳边叽叽歪歪的。
毛瑾曦满腔怨气化作了对阎悠君聒噪的嫌弃。其实阎悠君也并不聒噪,就是毛瑾曦想找个发泄口,也好让自己好下台。
真是爱面子又不坦诚的女人。
阎悠君撑起身子,青丝顺着她的动作垂下,那细肩带也顺势滑落,露出了大片风光,一双带着炽热光芒的美眸落在了毛瑾曦的脸上。
咕噜
毛瑾曦口干舌燥,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耳边都是自己快得过分的心跳声。
毛瑾曦,你胆子肥了。
阎悠君的声音带了几分嘶哑低沉,却又缠绵如丝,让人欲罢不能。
毛瑾曦只见阎悠君的唇张张合合,恍惚之间似是听到了自己名字,如罂、粟般令人上瘾的声音。
阎悠君不动,毛瑾曦也不动,唯有那两双美眸愈发暧昧,骚动不已,一下下在彼此的眸中颤动跳跃,像一簇火。
毛瑾曦的身体不再僵硬,仿佛被身体的热度所融化,热度让她寸寸肌肤,滴滴血液都在沸腾。一只手按在了阎悠君的后脑勺,那人没有拒绝,甚至顺着自己那试探的力度微微倾身而下,四唇相贴。
嗯
如愿以偿,毛瑾曦喉间发出了一声满足的低吟。
唇间辗转,唇舌交缠,青丝缠绵,呼吸间是道不尽的暧昧,空气中是数不尽的渴望。
这一次没有什么原因,只因为情动,只因为喜欢。
毛瑾曦撑起身子,一个转身,两人变换了位置,毛瑾曦俯身而下继续攻城略地,那人顺从的态度让自己的胆子愈发的大,甚至想要衔住那灵活的柔软,寸寸把它吞噬。
良久,直到二人都透不过气来的时候,阎悠君轻轻把身上的人推开,气息不稳,满脸通红。
够了。
阎悠君难耐地动了动自己的双腿,若是再继续下去,怕是一发不可收拾。
毛瑾曦看着阎悠君那红肿的唇,烧红的脸颊还有不断起伏的胸口,这是她情动时的模样,极美,犹如一抹霞光,夺走了她所有的注视。
阎悠君。
毛瑾曦双手撑在阎悠君的两侧,一双美眸染了情丝,更是柔媚摄人。毛瑾曦叫了阎悠君的名字之后,就没了下文。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两人依旧注视着彼此,都能看见彼此眼中对对方的情意和渴望,这是最纯粹的情感。
毛瑾曦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仿佛在一个重大的决定而忐忑不安,来来回回地把话收在胸口,欲出不出。
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
一句话,用尽了毛瑾曦所有的勇气。说完后她感觉自己浑身都被掏空了,脑袋嗡嗡作响,满心只期待着阎悠君的回应,又是希冀又是害怕,害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想着想着,眼角便红了一片,染了几分水光,更是迷人。
一秒,两秒
阎悠君看着毛瑾曦那忐忑的神色,并没有说话,心思千回百转,想了很多很多
最终化作了唇角的一抹温柔笑意。
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的告白。
阎悠君嫌弃这人的草率,但是这也是她一直等待的事情,等毛瑾曦开口。
这
毛瑾曦从阎悠君身上抽离,呆坐在床上瞬间又想了很多,花,戒指,还是要送什么?毛瑾曦已经开始想自己行李里有什么值钱或有纪念价值的东西了。
阎悠君正要开口的时候,便见毛瑾曦翻身下了床,急冲冲地走到自己的行李箱前胡乱地翻找什么,霎眼看去就好像一只小狗在刨地一样,有几分滑稽。
阎悠君撑起身子看着毛瑾曦的背影,很快,她拿着一个盒子爬上了床,嗫嚅:这是入门玉,里头有我的一滴指尖血。茅山贯穿我的一生,我把入门玉送给你,希望希望你也能陪伴我一生。
毛瑾曦说完后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说出这么矫情的话。要是被师父知道她把入门玉都送了给别人,肯定要气得从棺材里跳起来。
毛瑾曦把那蓝色的四方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块水滴状的玉,玉里有着几丝红色,想来就是毛瑾曦所说的指尖血。
这是她属于茅山的象征,不曾想她愿以此物相赠。
阎悠君看着那颗玉,心头颤动。
你这个人就是急性子,我话还没说话就整一堆乱七八糟的。
阎悠君轻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去把毛瑾曦手中打开的盒子给合了上去。毛瑾曦心中一阵慌乱,不知阎悠君此意为何,就怕希望一如那盒子一样,合上,消失。
刚才不过一句玩笑话,我不需要你送我什么。
gu903();阎悠君也庆幸自己的话说得慢,庆幸这个人急性子,不然又怎能见得这个人的真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