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优漱不明白道:我暂时还没有复出的想法。
呵!相遇冷笑,你不想复出,那为什么还在训练4A?
这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吗?难不成他训练4A出来是为了开民宿,为了去做轮滑教练?
呵呵!
当然,望月优漱没有给出这么欠打的答案,但也差不多。
我只是无聊的时候就想跳一跳。
这或许就是大魔王的特殊爱好?想跳一跳的时候,他就想跳阿克塞尔四周跳。
阿克塞尔四周跳相当于四周半,现如今所有跳跃能力超强的选手都会学习布莱恩,而且最好是在正式的赛场上去完成四周半的跳跃,最后的目的就是正式打开五周跳的时代。
但是,四周对于一些选手来说已经是极限了,跳出四周半更是一大关口,甚至望尘莫及,废了腿也跳不出。
让这位大魔王说出来,就跟玩一样。
相遇更加不满意了,他说:你要是想体验一把做教练的感觉,可以去找别人,为什么要找上我?
望月优漱毫不犹豫:因为我很喜欢你啊!
相遇翻了一个白眼,平静道,哦,原来没什么原因。
又来了,他都有点习惯了,什么看上你了喜欢你这种话对于望月优漱来说就是一句口头禅或者顺口说出来的话,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有有有。望月优漱见刚才自己的回答没有令相遇满意,又连忙说,你是不是对教练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如果你要要求我这么做的话,我什么都可以,都可以满足你。
相遇离得望月优漱远了一些,我才没什么特殊要求!
那我做教练会有什么问题吗?望月优漱眨了眨眼问。
也没有
望月优漱点了点头:那不就得了,我没问题,你没问题,那么我们正好可以凑一对嘛!
相遇抬了抬眼,有些无语。
这就可以凑一起了?
相遇说:我们是对手,不可能凑一对。
望月优漱像是在耍着无赖道:谁说我们是对手了,我现在还没有复出,我只是个热爱滑冰的爱好者。
相遇叹了口气。
他也不是故意跟望月优漱矫情这些,谁做他的教练他都无所谓,但是要是望月优漱作为他的教练,他心里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至于这种不安的情绪从何而来,他还摸不清楚。
望月优漱又说:你暂时先不要拒绝我,而是从你今后的运动生涯来考虑一下我,考虑我是否能给到你想要的,考虑我能给到你的东西,别人能不能给。
我虽然是个教练新手,但是我想我比布莱恩差不到哪里去。
如果你同意了,我会把我第一次获得的奖牌送给你。
望月优漱说了一大堆相遇都没有反应。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望月优漱问。
有。相遇问,你为什么之前就觉得我会重新开始滑冰?
望月优漱很轻的笑了笑,他取下了帽子,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相遇。
与望月优漱不同,相遇的眼睛黑得不见底,并且很清晰的映出了望月优漱的样子。
望月优漱:我能看出来。
相遇觉得望月优漱那双眼睛不仅含有坚定,还能从外把人给剥开一样,窥视人的心。
相遇觉得有被冒犯到,你看到了什么,从我最后一次比赛视频里。
要我说实话吗?望月优漱迟疑的问道。
相遇:要。
望月优漱变得正经,他说:我看到了一个自由的灵魂正在冰上燃烧,等烧成灰烬后,新生了另一个人。
相遇拽紧了手,声音干涩:还有吗?
望月优漱说:新生的灵魂比之前那个沉重不少,是因为有一个念头更加强烈,那就是,我想滑冰。
相遇瞳孔震了一下。
他自己都搞不清楚,那次的比赛,他到底是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情将节目表演完毕的。
他只记得那一天的冰场特别的冷。
冰场的更衣室内,他坐在角落的最深处,手里不知道捏着什么东西,周围人来人往。
嘈杂,混乱。
他出现了短暂的耳鸣。
然后就是洗手间,再然后,他在后台。
后台,很多的选手。
教练的声音很大,周麒的声音也很大。
好像是在跟他讲话,但是他却不记得内容了。
一转眼,他就站在了冰场的中央,他的身体已经习惯性的开始做开场的动作,音乐一直没有放,他也一直没有动,直到再次变得吵闹,他才知道,这是赛前训练。
又是一阵混乱后,他又一次上了场。
这次他很确定,开始正式比赛了。
开场的动作摆好,正当他在等待音乐声的时候,耳鸣再次出现,直到最后。
跳跃了吗?燕式旋转做了吗?鲍步呢?他到底有没有动?
这些都不太真实,他只知道那一次大家的表现都不是很好,所以他又被莫名其妙,稀里糊涂的推到了领奖台上。
所有人都是懵的,包括自己的教练,当时也是一脸懵的看着他上了领奖台。
总之一切都很混乱。
这场混乱,相遇觉得,大多的功劳都是望月优漱一个人的。
望月优漱真正厉害的地方不在滑冰的技术上,而是在他的艺术表现力上,以至于他跟人共情的能力很强。
有人说过,或许十年也再难培养出像他这样的花样滑冰选手。
相遇问:你是不是想要跟布莱恩一样,培养一个望月优漱出来?
望月优漱摇头,不是。
我只是想要让世界看到一个全力以赴的相遇。
相遇心里再次冒出了疑惑的小泡。
他到底是怎么看出他还没有全力以赴的?
相遇说:就凭你手机上做的那个计划吗?
望月优漱很有自信的点头,对,爱的训练计划,这还是一个初步的计划,等具体的实施会再调整。
相遇看着望月优漱,沉默了一阵。
如果不把望月优漱看作对手,他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相遇学习滑冰比较晚,八岁才开始正式上冰,当时,老相给他安排进了上体,直接搬出了姚易勃出来指导他。
当时的姚易勃已经好多年没有再教过学员了,看在老相的面子上才答应看一看相遇的资质再说,如果不合适,再加上年纪已经偏大这一点,他会毫不留情地劝他们别选择花样滑冰的。
结果当然是重新出山,教了一个小弟子。
姚易勃是一个对待基础训练特别严苛的人,他除了对动作要求的准确和美观以外,其他的训练强度以及难度,他都没有太大的要求。相遇大部分的训练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或者是跟关一鸣他们混在一起,学一学他们学的东西,还能学得比姚易勃学得多。
后来,他跟着姚易勃在国家队的弟子进入了国家队,有师必有徒,他们两个人的训练模式几乎一致,以至于在世青赛后期的时候,他都是自己给自己加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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